“金长老,你出关了。*随*梦*小*说.lā”剑无尘起身说道。
“嗯。”老者矜持的点了点头,敷衍般的嗯了一声。
沐寒烟皱了皱眉头,显然,这名金长老并没有太把剑无尘当回事。别人都起身相迎了,他却是鼻孔朝天嗯一声了事,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剑师叔,她是你什么人?”金长老接着问道。虽然对剑无尘口称师叔,但是语气中却满是质问之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剑无尘是他师侄呢。
怎么说也是圣廷长老,面对长辈竟然如此不敬。沐寒烟对这人的印象糟糕到了极点。
“她叫沐寒烟,乃是我故人之后。”剑无尘却没生气,平静的说道。
“沐寒烟,安云沐氏的沐寒烟?”金长老眉头一挑,语气不善的说道。
“正是,你见过我?”面对这种人,沐寒烟连自称晚辈都省了,不卑不亢的说道。
心头却是暗暗有些奇怪,自己跟他素不相识,连照面都没有打过,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大的敌意?
“我不认得你,不过,我义兄却认得你,他的死,你脱不了关系!”金长老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义兄?”沐寒烟微微一怔,想不起来他说的是谁。
“我义兄名叫公力言,龙岩山脉一战,就因为他没有相信你的话,你便见死不救,最后害得他们父子三人无辜丧命。沐寒烟,亏你也是世家之后,怎么能如此不顾大局,如此心胸狭隘!”金长老义愤填膺的说道。
沐寒烟听得目瞪口呆,这金长老莫非是脑子有毛病?当初龙岩山脉与冥兽那一战,随便挑个人类剑圣都比她实力强出一大截吧,她能救得了谁?公力言父子几人的死,怎么算在她的头上了?
难道,是有人故意往她头上泼脏水?会是谁呢,田安南?可是那老头才犯下大错,差点被圣主大人一掌拍死,最后还是靠着外婆救情才保住一命,于公于私,他都不该、也不敢这么做吧。
“你听谁说的?”沐寒烟忍不住问道。
“这还需要听别人说吗?你既然能破掉冥王神器,救下陆念心等人,为什么却对我公力言等人见死不救,分明就是记恨他们先前不肯信你的话,对你连番阻挠。
虽说我义兄此举确有不当,或者还有些私心作祟,但他与你素昧平生,那时眼看封印便要成功,怎么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前功尽弃?
你却对他记恨在心,眼睁睁看着他们父子三人死于冥王之手都不肯相救,你于心何忍!”金长老愤怒的说道。
沐寒烟一阵无语,记得陆念心等人被那幽冥血纱缠住的时候,的确有人不幸陨命,大概公力言父子几人就在其中吧。可是那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斩破幽冥血纱,还是因为太担心陆念心的安危才冲了上去,那种情况下,哪还顾得上他们啊。
公力言父子几人也是运气不好,在她斩破幽冥血纱之后,包括外婆在内,绝大多数剑圣都逃出生天,就他们惨死于冥王之手。
可是,这能怪她吗?
“金长老,这事恐怕有些误会……”剑无尘皱了皱眉头,替沐寒烟分辩道。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那么多人她都救出来了,偏偏我义兄一家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分明就是她见死不救!”金长老却是根本不想多听,武断的说道,对剑无尘也更是没有一点好语气。
沐寒烟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凭什么其他人我救出来了,公力言一家没救出来就是我见死不救,那其他几百个死于龙岩山脉的剑圣,岂不是也要全部把帐算在我的头上。
这个金长老,分明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偏执狂!神经病!
既然如此,沐寒烟也就懒得解释了,随他怎么想吧。和脑子有坑的人意图解释,讲道理,那简直就是给自己的脑子挖坑,也变萨比。算了,不要理会这种人。
“沐寒烟,虽然你因为一点私怨见死不救,不过,我金启圣却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为了顾全大局,我也不会向你动手,不过这笔帐我记下了,你最好不要求到我的头上,否则我也会让你尝尝见死不救是什么滋味。”金长老一脸恨意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沐寒烟差点没笑出声来。就这种偏激固执之人,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心胸狭隘,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沐寒烟也懒得理他,有叶嫣然在,就相当于随时带着个人形活命丹,她才不会求到他的头上。
“剑师叔,我看看你的伤势。”金长老对剑无尘说道。沐寒烟这才知道,他原来是给剑无尘疗伤来了。
“有劳了。”剑无尘伸出右手。
金长老先是把了把脉门,然后便拿出上百枚金针,飞快的扎了下去。
只见他运针如飞,道道金光闪过,犹如水泄悬河,看得人目不暇接。
虽说此人心胸狭隘,而且不敬师长,但沐寒烟却不得不承认,此人的医术的确有过人之处,便是神医世家的晏子殊,怕都比不上他。
也难怪剑无尘右臂经脉全废,没有半点生机,却依旧能够像常人一样行动自如,原来是靠的他的医术。
“沐少主,不知道我这医术如何?”金长老一边施针,一边问道。
沐寒烟没想到他还会跟自己说话,看到他那显摆的神情,才会过意来,想必自己开始那句“也不一定治不好”刺激到了他本就敏感的神经,这是向自己示威来了。
“金长老的医术针法精妙无双,的确是我生平未见。”尽管对金长老没什么好感,但沐寒烟也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还是实话实说道。
“那,比起你的医术如何?”金长老继续问道,语气中明显有些讥讽之意。
“我的医术?”沐寒烟皱了皱眉头。就是聋子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向她挑衅了。
虽然金长老自认为心胸开阔顾全大局,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方,其实是很小气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