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后面听到九爷挨了一巴掌后,道:“该他的,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跟着八爷混什么混,自已家里都管不好,去操别人的心!”
宜妃自已是心里有点数的,她得宠这么多年,不说了解康熙有八分,这五分是有的。
皇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糊弄的,他最是难搞了。
太聪明的女人他不喜欢,太功利的女人他嫌弃人家,他喜欢长得好看,又能放下身段,脑子还要聪明的人。
现在的吉贵妃不知道是哪一种,但是这之前的那些汉妃们,可是没有一个不是极其漂亮的。
希望以后老九也能长长记性,如果不长的话,看看能不能请吉贵妃再去给他几个巴掌。
德妃气得在宫里骂人,这吉贵妃怎么这样,冤有头债有主,十四又没有参与,怎么就被打了一巴掌。
“给十四送两盒舒痕的膏药过去。”德妃现在也不想着要跟吉贵妃打好关系了。
祝余回去就将自已的‘丰功伟绩’跟于穗岁一一道来,她说的眉飞色舞的。
“格格,希望他们以后能长长记性,不要再犯。”
于穗岁拆穿祝余的幻想:“他们以后只会变本加厉。”要让他们就此打住,不可能的。
若是只有八福晋,那还好,可这八爷也倒了一半,这下八爷党的人能心甘情愿。
祝余气鼓鼓,“真让人讨厌!”这些人就是事多。
于穗岁笑着:“快去吃东西,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烧鸡,快去吧。”单方面打人,也是想要补充体力的。
梁九功听着魏珠的描述,一口茶全喷了出去。
魏珠忙递出手帕给梁九功细细的擦着衣裳上的水渍,“师父,您慢点。”
“她真给了几个阿哥巴掌?”梁九功怎么有点不信呢?
一个奴才,竟然敢扇主子的巴掌。
魏珠点头,“真的,小的哪里敢说假话,真给了,八爷最多。”他当时也是目瞪口呆的,这祝余姑娘的生猛程度他是见识到了。
梁九功放下茶碗,看了一眼魏珠,“以后你小子对那边客气点,贵妃娘娘可是个香饽饽。”他不知道原因,但是万岁爷这般重视,那就是不寻常。
吉贵妃不侍寝,可这比侍寝还要叫人害怕。
魏珠赔笑道,“多谢师父提点。”他当然要跟吉贵妃搭好关系,这皇上的爱妃,他哪里敢得罪的。
这不得供起来。
康熙得了消息,沉默还是沉默,她真叫人去打人了。
这就是有恃无恐。
“叫良嫔管好她儿子。”康熙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卫氏,还是太过卑贱,才叫老八这般的下作。
梁九功恭敬的回道:“是。”
万岁爷的想法不要猜,大多数的时候是猜不到的。
“你说啥?八福晋没了?”李璟不确定的拉着冬雪的手,再问了一遍。
这位福晋不是后来四爷下旨叫八爷休妻,后面自戕了,怎么现在就没了?
冬雪解释道:“主子,奴婢说的没了,不是人没了,是八福晋的嫡福晋位份没有了,皇上下旨夺了她的嫡福晋身份,如今只能叫郭络罗氏。”也没有说是格格还是什么,只说是叫八爷管好她。
李璟又愣了,这八福晋怎么提前这么多年下线,“可是出了什么事?”
“八福晋谋害贵妃。”冬雪贴着李璟的耳朵道。
这样的事大声说出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只能这样说,她才能说得出口。
李璟诧异,“她没事吧?这贵妃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跑去谋害贵妃?”她知道康熙有个新的贵妃,也是舒穆禄氏,她还疑惑过是不是同一个人,但间四爷那死了全家的样子,她就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舒穆禄氏没了,她兴奋过后就是害怕。
她以前只觉得自已只要哄好四爷,做他的贴心人,解语花,以后四爷登上皇位,到时候她也能跟着身价倍涨,她又有三个儿子傍身,这以后的生活也是不能愁的。
最重要的是,四爷是真的爱她。
可舒穆禄氏进府后,她慢慢的拨开了谜彰,看见了一些从前都没有看见过的东西。
四爷真的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吗?
她是不是收到影视剧的影响,先入为主的认为四爷是个父不亲母不疼的小可怜。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四爷在这个时代,是皇家阿哥,是天生的,且唯一的能做主子的姓氏,真的需要她的心疼吗?
李璟有些糊涂,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如今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想起来,一点一滴的回忆,去抽丝剥茧,她觉得自已生活在一个巨大自已的给自已编织的谎言里。
她自已像是有病一样,自已给自已编一个梦。
“主子,您在想什么?”冬雪的手在李璟的眼前挥了挥,主子又出神了,这舒穆禄格格去了以后,主子出神的时间越发的多了。
她前几天才去了寺庙烧了香,添了香油钱,求了菩萨保佑主子,这不会只管两天吧。
李璟回过神来,笑着道:“没什么,你去看看二格格,她如今也是大姑娘了,这有些事她也不愿跟我说,你去问问伺候她的小丫头,若是最近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买来给她。”
她现在已经将视线从四爷的身上,挪到了孩子的身上,四爷的事,没有想明白,但是她也打算就这样,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已经适应了没有四爷的生活。
冬雪:“奴婢这就去,只是二格格的婚事,主子也要上一点心,听说直亲王那边的郡主,要去和亲。”这和亲大多数是公主,可是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这直亲王家的大郡主要去和亲。
李璟也想着这事,只是她也不确定,这一辈子,二格格是不是要照着原来的轨迹走。
不走吧,怕二格格和亲,走吧,又怕她重复上一世的命运,早早的就去了,然后四爷还心疼那个女婿,让他再娶不说,还让他纳妾生子,一家子和和美美的。
想到这里,李璟对四爷的成见也越发的深了。
三月微雨,杨柳依依,前湖的夹道上,于穗岁跟着祝余一起散步,跟进来请安的四爷,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