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担待?”
白圣君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赵孔贤:“我失手杀了她,让你担待,如何?”
赵孔贤一怔,赶紧噗通一声跪下求饶:“白先生,求您高抬贵手!”
“只要您能放过舍妹,让我做什么事情都行!我会亲自惩罚她,让她永远不会打扰到白先生。”
“说与我听何意?”
白圣君冷漠道:“你罚与不罚她,与我何干?”
这话的意思是,只要自己想杀,不管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孔贤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赶忙对着白圣君磕头:“白先生,此事秦董事长也是受害者,我这就去给秦董事长磕头道歉!”
赵孔贤说完后拔腿就跑,便跑来了秦玉婷这里。
听完他的话后,秦玉婷淡声道:“这件事情,白圣君是受害者,他都没原谅,我凭什么原谅?”
赵孔贤急坏了,又对着秦玉婷噗通跪下了。
“秦董事长,只要您能原谅舍妹,从此以后,赵家会以低于市场价两成的价格永久性为您的万奇中医馆供应药材,可好?”
秦玉婷的眼眸一挑,知道这就是白圣君一大清早送给自己的礼物,她装模作样道:“公是公,私是私。”
赵孔贤一咬牙一跺脚,再次道:“以后,我绝对不会让舍妹出现在秦董事长和白先生的面前,如何?”
秦玉婷停下了手中转动的钢笔,面上带着笑意:“成交。”
谈完事情后,秦玉婷送赵孔贤出门,她就看到了许多秦家人异样的目光。
秦家旁系的人都被秦相安排进了秦氏公司,秦玉婷也没指望他们能做出来什么成绩,只要不惹事就行。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把秦氏公司经营好。
所以秦玉婷也没搭理他们。
然而,她却没想到,这些人进了公司没两天,就不消停了。
“秦玉婷,你什么情况啊?你把我们安排进公司就不管了,也不给我们安排事情做,是觉得我们是累赘吗?就给我们安排个破后勤的工作,你侮辱谁呢?”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秦相的大嫂,她气势汹汹地拉住秦玉婷,嗓门极大地喊道。
秦玉婷皱眉,她总是拿秦家人没有办法。
“那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泰城本地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总得安排我一个部门主管当当吧?”
秦相大嫂趾高气昂地说道。
部门经理?
给你你能接得住吗?
秦玉婷腹诽着,她道:“给你安排职位是秦相的事情,这件事情你该去找秦相。”
秦相大嫂阴阳怪气道:“你把我们家秦相的权力压缩的也太小了,任命范围就在底层转悠,我们家秦相哪敢越俎代庖啊,简直明知故问嘛你!”
秦玉婷无语至极,转身往办公室走,她不想跟这样的人再多说一句话了。
“你干什么干什么?说不过我们就跑啊?秦玉婷,你怎么跟个缩头乌龟是的?难不成你是因为看到我们秦相拿下了一个大订单,所以才这么不待见我们秦家人的?你觉得我们秦家的光芒太耀眼了是不是?”
“你是怕我们抢了你的风头吧!”
秦相大嫂双手抱胸,一副泼辣劲。
“什么?秦相拿下了一个订单?”
秦玉婷皱眉。
“是啊,今天早上秦相去程家的公司谈生意,人家轻而易举就谈下来了一个订单,是程家家主亲自接待的秦相,他还说秦相天赋异禀,是青年才俊呢!”
秦相的妈妈也在后面,声音极大地说道,生怕全公司的人不知道一般。
程家?
秦玉婷的脸色变了变。
昨晚的事情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着。
虽然她不知道秦相是怎么谈下这笔程家的订单的,但她知道,这绝不是因为秦相,而是因为白圣君。
“秦相在哪?”
秦玉婷急忙问道。
见秦玉婷急了,秦相的大嫂和妈妈得意洋洋地说道:“哟呵,现在知道重视我们秦相了?秦相现在正跟程家主去医院呢,也不知道昨晚哪个小兔崽子那么猖狂,竟然把程少爷给扔进水里去了,还在昏迷不醒呢。”
秦相妈妈道:“秦玉婷,我们秦相谈下来了这么一大笔生意,你可不能不闻不问啊,你得给我们秦相升个大官,多给他点权利,老是在底层转悠,万一哪天我们秦相不高兴了,可就跳槽去别的地方了,到时候,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们我们也不会回头的。”
“就是就是,人家秦相天天在外面忙工作应酬,她倒好,迟到早退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还在办公室里就会见一些不知道来历的野男人,啧啧啧……”
秦相的大嫂鄙夷地看着秦玉婷。
秦玉婷喝道:“刚才那位是赵家大少赵孔贤!比什么程家主的身份高贵多了!”
秦相大嫂一惊,但她刚才不敬的话已经说完了,此刻嘀嘀咕咕地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玉婷不跟她一般见识,道:“你们赶紧把秦相叫回来,程家的订单,我们不接。”
不接?
这是直接否认了秦相的价值和辛勤付出的劳动成果了?
“不行!凭什么你说不接就不接?秦玉婷,你现在确实是公司的掌权人,但你别太把自己当跟葱,要不是我们秦相大度,把公司让给你,现在你就是跪在公司门口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秦相妈妈厉声对秦玉婷喝道,她毫不顾忌过往员工的指指点点,胸口挺得高高的,双手叉腰,大有一副跟秦玉婷同归于尽的姿势。
秦玉婷气急:“你要是再不赶紧让秦相回来,他就没命了!”
刚才赵孔贤离开的时候提醒秦玉婷,说上官家、曹家和程家这三家,上官与曹两家还懂掂量时局,唯有程家家主最意气用事,况且程景云是他的独子。
若是程景云出事。
程家家主年入五十了,哪还有那么多精力再生一个儿子精心培养?
所以,程家家主一定会寻找机会,在秦家或者白圣君身上剜下来一块肉。
哪怕是把整个程家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