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拓跋玉儿言语点拨的王猿,脑中灵光一现。如此同时,手中七字剑诀与归元无锋剑开始融合。尤其是在蒲咕噜的双锤重压之下,不仅没有被击溃,反而融合的更加彻底。王猿更是感觉到,师傅曾经说过的,武道体悟。
那是一条属于自己的武道,秉承着自己信念、个性、习惯、爱好、甚至是饮食等等因素,最终汇聚而成,属于自己的武学之道。虽然只是初窥门径,甚至有些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确实对他日后武学修行,有着重要的作用。
而且就在当下,王猿的剑也已经渐渐变得章法分明,松弛有度。每一次出剑,总能在击中蒲咕噜双锤最薄弱的一点,甚至将狂风锤法不断叠加的威势,化解下来。
蒲咕噜的镔铁双锤,力量依旧在随着锤法递增,可王猿的剑法的融合却是更加迅速。在这条道路上,王猿已经开始追赶,甚至超远蒲咕噜。
随着其被王猿阻挡下来,而萧琅朗又生死不明。辽兵两千骑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勇猛,只能凭着对大将的忠诚,将其团团围住,死命宋军厮杀。
这二人的交手,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士兵可以插手的了。一带介入,甚至可能起到反作用。如今就只能信任他们的主将,完成自己守护的指责。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可骑兵一旦慢下来,就丧失最得力的武器,全军在大宋部队的疯狂攻势下,显得力不从心。不仅仅他们,那些刚刚稳定的军心,此时也随着时间的拖延开始渐渐消散。
而张齐贤已经完成了自己身为诱饵的责任,如今已经被人送往后方救治。蒲咕噜即便是击败了王猿,也不再有机会击杀敌方首脑。
虽然这位知府大人已经重伤,甚至被蒲咕噜摔得狼狈。可他是文官,甚至再一瞬间,让人看到了其不畏生死,舍命一击的一刀。在这一刻,即便他是死了,也是最为鼓舞士气的牺牲,更何况他还好好活着。
在蒲咕噜心中,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宋国给事中。他杀到此处,其实已经看清了对方所为的援军,不过都是鬼扯的大旗而已,恐怕潘美根本连来都没来。而此时,自己即便将这消息传于部下,恐怕也无力阻止辽军大败而归的惨剧。
而这人,就靠着这些人手,通过周密的部署和安排,竟然将自己五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到了最后,都不忘摆自己一道,果然是位足智多谋的良将。
蒲咕噜已经看清了局势,若是再与王猿纠缠,只会导致更多的将士惨死土墱寨。他虽然不是什么善人,可也不愿输的如此惨痛。为将者,若弃兵卒于不顾,又怎能号令大军。
他可以为了达到军事目的,牺牲所有,甚至自己的生命都不眨眼。可不能在明知死路的时候,固执己见,到是血流成河。
本就渐渐被王猿压制的蒲咕噜,这一分心,顿时被王青山瞅准了机会。就见这一剑斩出,蒲咕噜再想阻拦,为时已晚。被无锋剑扫中左肩,顿时被一阵巨力击飞出去。肩上的铠甲已经被击的粉碎,漏出血肉模糊的皮肉,甚是吓人。
一看主将别击倒,两千亲卫骑兵已经被震惊了。这位在大辽无人能及的锤破天,居然被人击败。一个个的已经丧失了斗志,士气前所未有的低迷。再也看不出来时,那种契丹骑兵,驰骋疆场,不可一世的骄傲。
就在这个时候,蒲咕噜再次从地上站起。就见其双锤一碰,顿时发出雷鸣般的巨响。整个战场,都为为之一滞。就听蒲咕噜高声道:“契丹大军,火速撤退。亲卫两千骑,与我断后。”
说话之间,将一颗红色药丸,从怀中掏出。王猿离得近,一眼看出,这东西正是之前“夜猫”所用的嗜血丹,顿时大惊。
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就看蒲咕噜一口吐下药丸,目光坚毅,明显已有死志。
而辽军之中,正好一人被马驮着走出,身后亦是跟着一匹战马。来人一身破布烂衣,与蒲咕噜一般狼狈。胸口两尺来长,深可坚固的伤口看起来森然恐怖。正是被王猿一剑,斩断兵刃的帐前舍利萧琅朗。也不知这人合适清醒了过来,强忍伤势,牵马与蒲咕噜汇合。
战马带到近前,萧琅朗明显也是身体虚弱,摇摇欲坠。蒲咕噜明白萧琅朗的意思,无论自己做出什么决定,这人与萧黑塔总会站在他的身后支持,这次也不例外。
眼看蒲咕噜就要纵身上马,王猿可不愿纵虎归山,一个健步冲杀过来。归元无锋剑劈下,正是“劈”字诀。
只是想不到,原本已经渐渐占到上风的王猿,却被蒲咕噜右臂大锤一挥,弹飞了回去。王猿落地之时,脚下一个踉跄,连连退后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王青山心道,这嗜血丹确实厉害。蒲咕噜刚刚吃下一颗,药力虽然没有完全发作,却已经可以一锤将自己全力一劈轻松击退,可见一斑。
这颗药,乃是韩德让为了结交自己,赠与的礼物。自己原本也是嗤之以鼻,根本没有看在眼里。对于韩德让,他虽然没有像其他辽人一般歧视,可以不怎么待见。毕竟这种善于权谋争宠的汉臣,最是自己所不耻的行为。
这次南下,他也是以防万一,才带在身上。想不到,离出胡谷才短短几日,自己已经无奈之下,以此药催发潜力。不禁对自己,也是有几分自嘲。
可是如今药已经吞下,他只有药效半柱香的时间,给他的士兵争取逃亡的时间。蒲咕噜不再耽搁,手中大锤飞舞,而双目,已经通红。
就见蒲咕噜上了战马,也不再与王猿缠斗,领着萧琅朗与两千骑,便杀向代州军与辽兵交战的战线中。这两千人,对于主帅的安排,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疑虑。就像之前随之冲杀一样,只有绝对的信任和服从。
如同一只锋锐的大刀,通过骑兵的冲杀,硬是将两军战场划出一条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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