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王猿也蒙圈了,他哪里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品名啊。到是陈丛一旁道:“我还有些印象,不过也记不全了。”话毕,将自己记得的那些名贵药材,一一说了一遍。
“现在在哪?”拓跋玉儿找来纸笔,几下药名后又问道。
“宰相家!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交到了大理寺手中。”这个王猿可知道,书还是他送过去了。只是这具体现在到了谁哪,还真不好说。
拓跋玉儿道:“明日你我同去宰相府一趟,看看这本证物,倒地记载了些什么。”
王猿应允。众人这才敞开了大吃大喝一顿,算是给玉儿接风洗尘,扫一扫牢狱的晦气。
次日一早,王猿没忘了玉儿的交代,早早来到侯府等候。平日里多是男装的拓跋玉儿,难得一席女装打扮。这让王猿有些发呆,平日里交道久了,还真忘了她是个女的。
身后跟着秋子嫣,过来一巴掌拍在王猿肩上道:“看什么呢野猴子?”
“没什么,赶紧走,等你们半天了。”王猿假意怒道,带着两人便往宰相府走。
“怎么神经兮兮的,乱发脾气,有病啊!”拓跋玉儿替秋子嫣抱不平。
等到了宰相府,先是通禀了一声。赵承煦匆匆赶来,迎接三人。见拓跋玉儿一席女装,也是一愣神。可一看秋子嫣,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不挺的讨好套近乎。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埋怨着几人,昨日给拓跋玉儿洗成,为什么不叫上自己。
秋子嫣道:“你这一天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天天跟着杨大哥忙什么,谁敢招惹你们啊。”
“哎,还不是要去景州任职,所以与杨将军一同筹备一下。”这自打入了伍,赵承煦向来对杨延昭以将军相称,可见这份佩服也是发自肺腑。
几人闲聊,来到内宅书房。宰相这会儿正在书案上,整理卷宗。一看来的是他们,连忙停下手里的活,道:“原来是拓跋郡主与王少侠,秋姑娘。听闻昨日,后府上下被无罪释放,看来属实。只是不知道几位来我相府,有何贵干啊?”
拓跋玉儿也不藏掖,开门见山道:“宰相大人,那本您可留存?”
赵普撵着胡子道:“实不相瞒,这书我已经上呈大理寺,作为证据。不过姑娘若是要看,我这还有一本手抄本,可以观摩。”
这书乃是葛洪著作,又是遗失的孤本,赵普自然要命人抄录一份,已备它用。
拓跋玉儿将其之前陈丛遗忘的几味药材,一一记下,并翻阅了一下这手抄本。看再无什么异常,便将其交还赵普手中。
“宰相大人,不知那侯莫陈利用,如今审的如何了?”拓跋玉儿开口,诚恳问道。
这几人都是帮他扳倒侯莫陈利用的功臣,赵普自然不会隐瞒,一五一十告知。到与昨日,王猿他们说的没什么太大出入。
只是皇上那边,赵普看出似乎有意减轻罪行,正与陈王赵元僖相商。这人御下无方,结党私营,又欺瞒帝君,盗取内藏库。罪不可赦,死不足惜。故此,正打算一同上书陛下,制此人死罪,不可姑息养奸。
至于幕后那伙黑衣人,朝廷这边一时倒也没有办法。皇城司、武德司已经搜遍的侯莫陈的宅院,又将京城查了个底朝天,依旧未见可疑之人。可见这几人,十之八九已经逃出京城。
至于他们的目的,你说是盗宝吧,这盗宝已经过去多年,可为何依旧盘踞于此。而且按照侯莫陈利用的说法,这些人一直监视他。可东西都到手了,远走高飞不就得了,如果不放心杀了某莫陈利用、孙永祥便是。又何必大费周折,整日耗在京里。
经两司揣测,这伙人十之八九,便是大辽潜入宋境的奸细。恐怕是想借助侯莫陈利用的关系,窃取大宋密保。按照这个猜想,两司开始以此为突破口,继续审讯,看看有什么进展。
后面的,还在进行中,就没什么消息了。拓跋玉儿等人听罢,谢过赵普,这才返回。
而就在此后几日,太宗也在宫中愁眉不展。侯莫陈利用被抓,所作所为,让太宗尤为震惊。可细细一想,这拉帮结派,结党私营,别说他一个宠臣。只要是朝中当官的,谁还没个关系。
至于买官卖官,多是他妻弟所为,似乎与他也没太大关系。无非就是纵妻弟作恶,给个教导无妨的处罚。
那盗宝,更是为了给自己治病,才涉险而为。所盗的宝物,都留在家中密室,保存的完好无损。而且利用为他炼制延年益寿丹,颇有成效。太宗如今每每服用,都会伤痛大减,很是受用。
所以这会儿,冷静下来的太宗,正有些迟疑。要不要给侯莫陈利用,处以极刑,让太宗有点拿不定主意。
最让太宗愤怒的,便是侯莫陈利用与神秘人勾结,而对方又是动机不明。这让向来谨慎的太宗,多了一些猜忌。只是这一想到日后炼药的事情,多少还有些不忍。那痛彻心扉的箭伤之痛,可折磨了太宗许久。若是日后在无人能炼制此药,自己可如何是好。
其实太宗也不是没想过让太医们取来药方制作,可已经三日过去了,依旧无人能炼制出此药。可见这炼丹,绝不是医生抓药,按方熬制就行。这炼制之中,恐怕还有不少外人不知的秘密。
以此来看,这侯莫陈利用真是杀不得。但是为了自己的箭伤,也得留其一条狗命。
这边正琢磨,开封府尹陈王赵元僖、宰相赵普两人却来求见。宋太宗顿时脸色一沉,这二人,正是力主赐死侯莫陈利用的朝中最大力量。
陈王虽是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对其寄予厚望。可这小子,最近却与赵普总动频繁,甚是殷勤,这让太宗有些不悦。而且每每提及赵普,赵元僖也多是褒奖,称赞。这让宋太宗的心理,颇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这次,赵元僖与赵普同一阵线,只道是清君侧,却完全不顾及他这个父亲的想法。这君侧清了,打的可是他这个皇帝的颜面。而且这日后箭伤之痛,又有谁人能解。
想起这些,太宗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如今又不得不见,只得一摆手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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