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从书上看到过,说点燃聚气之物的时候,如果用时越短,那就说明这东西越是合适。
因为其合适,跟自身命火便是有着某种契合。
所以说,烧起来的时间就越短。
相反,如果不合适的话,就得烧很久才能烧完。
而此刻,柳白只用了几个呼吸时间,就点燃了这破书,即是说明,这破书跟他是真合适啊。
这破书不过眨眼功夫,就变成了灰烬,然后柳白就感觉自己身上都被一股温暖的感觉所包裹着。
而且自己的体内,好似在那心脏处。
那原本已经化作灰烬的破书,却是正在缓缓出现。
这让柳白不禁有些想法,如果跟自己有缘的是那块石头,也是能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其点着吗?
他不知。
他只知道,自己聚火行之气功成。
即将要生这心火之猿了。
他默默等待着,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他注视着自己体内的那本破书。
其上好似有着丝丝缕缕的火光流转。
可也就是这么眨眼功夫,他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这火气,竟然在变黑!
“嗯?”
他被这异变吓得惊醒,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这火行之物已经容纳进了体内。
用锄头都挖不出来了。
“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
既然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了,柳白也就没说,等结果出来了,自然会知晓。
又是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这破书里头飞出来的火光已经全都变成了黑色。
黑色不断凝结最后好似化作实体,像是一个黑色的茧。
这茧就这么立在这破书上边,又是等了片刻。
这茧里边忽然伸出了一只手,一只长着黑色毛发的大手,紧接着又是另一只。
而后这双手扯住这黑茧,猛地撕裂。
最后从这黑茧当中,便是走出来了一头……猿猴?
柳白是见过别人的心火猿的,先前还在黄粱镇的时候,他见过那个徐伯,还有洪家那个聚五气走阴人的心火猿。
可怎么说呢?
他们的心火猿,就是一个手持齐眉棍的猿猴。
而柳白的心火猿呢?
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毛发倒竖,就好似一团冒腾燃烧着的黑火,其身高约莫只有三尺,犬牙暴凸,双目赤红,甚至抬手间都还带着黑色的火焰。
给柳白的第一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就是……暴戾!
不对啊,我明明是一个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孩,为什么养出来的心火猿,会是这副模样?
柳白挠挠头,难道是因为我还是个邪祟,还有鬼体的缘故?
又或是说,是我这聚气之物,是刚刚那本破书的缘故?
想不通,柳白觉得,还是得先放出自己的心火猿来看看,指不定就知道了。
他左右看看,道:“小草你闪开些。”
“好嘞。”
小草听到这话,很是乖巧的回到了柳白的后背,双手搭在他肩头,只敢露出双眼偷偷打量着。
柳白则是心念一动,倏忽间,一道漆黑的火气从他心脏位置出现,其色纯黑。
落在地面之后,心火猿……现世了。
只是刹那间,一股嗜血跟暴戾的感觉便是充斥在了整个房间里边。
柳白感知着这股气息,忍不住连呼吸都急促了。
他……可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他想到了先前几次,自己杀人之后的那种感觉……该死,我好像就是个杀坯!
“公子!”
窗户倏忽被人从外边撞开,紧接着司徒不胜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屋内。
柳白没有回头,那心火猿却是缓缓转身,而也就在它转身的那一刻,它右手的手心里边,一根黑色的大棒逐渐凝结出现。
“这……”
司徒不胜看见这情形,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这……这是公子的心火猿?”
柳白心念一动,便是将其收入了体内。
其再度盘坐在那破书之上,和先前不一样的是,它凝聚出来的那根漆黑还带着火纹的大棒却是没有被它收起。
而是被它横着放在了膝盖上边。
它,耷拉着脑袋。
柳白内视己身,见到其如此模样,这实力……强不强的不知道,但帅是很帅的!
至少柳白是这么觉得。
再按照颜值即实力的原则来看,实力必定也不弱。
一时间,柳白都想着能不能干净加点,把这五气聚圆满,看看其余的肾水猪肺金蛟之类的,会是什么模样。
眼见着柳白已经将这猿猴收入体内,司徒不胜也就已经知晓答案了。
也都不用柳白再回答了。
柳白也是这才回头打量了司徒不胜一眼,而后竖起右手食指
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司徒不胜了然,在他看来,反正只要公子没事就行了。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司徒不胜说着微微躬身,又从这窗户上跳了出去,还识趣的把窗户重新合上。
此间事了,柳白也是起身伸了个懒腰,长舒了口气。
聚气成功,万事大吉。
他又唤出面板来看了眼。
【姓名:柳白】
【身份:人类】
【境界:五气】
【气血:www.youxs.org】
【灵性:www.youxs.org】
【属性点:0】
鬼体升到了4级,这气血灵性双双破了30,甚至走阴境界也到了聚五气,一时间,柳白心情也是变得美滋滋。
只是正当他准备睡下的时候,却又见司徒红敲开了门。
说要来陪睡。
嗯……正经的陪睡,原因是司徒不胜喊来的,担心柳白一个人在这住的不习惯,所以喊了个他稍微熟悉一点的司徒红过来陪他。
可依旧被柳白拒绝了,这算什么事?
自己还小,不想长偏,接受不来这些考验。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柳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变成鬼。
为了那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自己一个人待着比较好。
一夜无话。
等着第二天柳白睡醒时,已是有婢女过来伺候着穿衣洗漱了,起先他还有些不太习惯。
可发现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之后,也就放弃抵抗了。
再之后,等他收拾好,跟着司徒红来到前厅时,才发现,这里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
司徒不胜在,昨晚的司徒流言以及司徒月同样也在。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白发老翁坐在对面,脸色尽皆有些难看。
柳白见此情形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昨儿个司徒不胜也是提前说过,今天还要当着孟家的面,说他接任红灯坊坊主的事宜。
所以……这三个就是孟家人了?
柳白打量着他们,三人模样都大差不差,一样的高额骨,一样的鹰钩鼻。
“见过家主。”
司徒流言跟司徒月已是接受了柳白的身份,所以只一见面就急忙起身行礼。
司徒不胜也是起身虚引,将柳白领向了他旁边的位置。
而等着柳白坐下后,司徒不胜双手叠放在小腹前,他眯眼看着那三名也可以算得上是老祖辈的孟家人。
他微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现任司徒家的家主,柳白公子。”
“而现在,也是我们红灯坊的坊主……三位,应当没有意见吧?”
显然,在柳白来之前,司徒不胜应当是提前说过的。
所以此刻他们见着柳白一个三岁小娃成了这红灯坊的坊主,也不至于太过惊讶。
只是三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中间那老者硬着头皮开口,“司徒……”
他话未说完,柳白就发现司徒不胜已经消失了。
他的身形转而出现在了那老者的……面前,他竟是一手将这说话之人的脑袋摁在了桌面上。
脸上的笑容依旧,他左右转头看着其余两人,似是带着一丝歉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通知一下三位,询问意见……只是客套话。”
“现在再问一遍,你们三个还有谁有意见吗?”
在司徒不胜的威逼下,这俩孟家老祖脸色已是惨白,甚至手指都还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柳白也能看出,他们都在咬着牙,可事到如今,依旧只能起身行礼。
“见过……坊主大人。”
“诸位请起。”柳白脸上带着微笑,也没为难。
司徒不胜见状,也才将手从那人头上移开,见着他起来,甚至还笑着帮他理了理衣领,“孟云兄,这早上出门前还是得稍微整理一下的,毕竟咱在这血食城里边,多少也算个人物了。”
孟云冷着脸,但依旧强行挤出了一个笑脸,“多谢司徒老祖提点了。”
眼见着孟家也没什么意见,都表示赞同。
所以柳白这红灯坊坊主的位置,也算是做实了。
因而接下来这一整天,柳白都待在这司徒家,接见了诸多司徒家以及孟家的人,以及城内各个红灯坊的“分坊主”,也即是俗称的老鸨。
毕竟别的不能保证,但这自家人还是得识得自家人的。
眼见着这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柳白也觉得充实,这行走天下嘛,总得慢慢来。
一步一个脚印,总不能说自己三天就走完了整个楚国。
而且真要走的话,柳白目前也不知道该去哪。
即至傍晚,众人吃过晚饭后,柳白也跟着司徒不胜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边乘凉。
听着这位司徒老祖说着一些往事经。
可忽然之间,他
俩却是齐齐扭头看向了后院的位置。
柳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里好似有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升起,这是……邪祟!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传来。
“不好,她化鬼胎了!”
“公子我先去了。”
司徒不胜的声音犹在此处,人却已经不见了。
柳白没有犹豫,也即是一步踩在这护栏上边,而后整个人就已经登上了屋顶。
再度一跳又已经消失在了这茫茫夜色当中。
以他三十几倍成年人的气血,跳出这么点高度,也是没有丝毫压力。
不过几个呼吸时间,柳白就已经来到了出事的院子,得见这真相。
院子里边有着一摊血迹。
而在那血迹边上则是还趴着一个……鬼,圆头圆脑,嘴巴里边的牙齿也是跟那锯齿一般。
此刻,它正趴在那堆血液那边,一下下的跪舔着。
对于它的模样,柳白也不陌生。
毕竟昨天才见过。
它就是那鬼胎司徒蕊。
先赶过来的司徒不胜身形闪烁在这院子四周,他围着这鬼胎,不断地在地面插下一根根木桩。
而同时又在这一根根木桩上边缠绕上红绳。
不过几个呼吸时间,木桩搭配着红绳就已经将这鬼胎司徒蕊围在中间了。
司徒不胜的身形也是重新落在了柳白身边。
“那人……被它吃了?”柳白问道。
“没,我来的时候,那婢女刚被它杀死,还没来得及吃就已经被我送走了。”
司徒不胜的脸色极为难看。
“它经常这样?”
“不,这是头一次。”司徒不胜极为慎重的说道:“自从发现她是鬼胎之后,我就用了那法子了。”
“先前一直都是吃着先人的骨灰就能压制住它身上的邪性。”
“那毕竟是死人的东西了,相比较于其带来的收益来看,倒也算还行。可这次……”
司徒不胜说话间,四周神韵涌动,紧接着香火之气飘散。
柳白便是见着两人身前的空中突兀地出现了城隍爷的身影,祂开口道:
“司徒不胜,这鬼东西你最好能处理好,处理不好就给我杀了,可别留在这城里祸害一方!”
司徒不胜看了祂一眼,眼神当中也是没有多少畏惧,只是点头道:
“城隍老爷放心就是了。”
柳白同样盯着祂,前两天……祂还被自己踹了一脚,直接打散了祂那临时显化的真身。
“哼!”
城隍爷最终也只是冷哼一声,身形从这散去。
也就是这么一会功夫,鬼胎司徒蕊就已经舔干净了地面的血液,随即……它嘴巴里边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目光扫向四周,最后盯上了站在屋顶的柳白二人。
它四肢伏地,而后猛地跳起,身形极快,一闪而过。
可还没等它跳出去多远,身形就撞上了司徒不胜布下的红绳。
它力量很大,速度很快,可撞上这软绵绵的红绳之后,竟是被反弹了回去。
而且这红绳上边还有这丝丝缕缕的红光亮起,不断盘旋。
落地后的鬼胎司徒蕊再度起身,它的额头上则是多了几道鲜红的印记,渗血。
显然是这红绳给它造成了伤势,它低吼一声,再度撞上。
可结果依旧如此。
司徒不胜缓缓说道:“等老奴先去将它制住,再与公子言说。”
“好。”
柳白刚刚点头,司徒不胜的身形就已然出现在了这木桩红绳之外。
他手持一根空心铜管,不过手指粗细,来到这之后,便是围绕着这木桩旋转。
铜管不停地撞击在这木桩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几圈过后,这原本还能起身的鬼胎就已经浑浑噩噩了,身形也是止不住的颤抖,抱着脑袋不停地晃动着。
司徒不胜见状,停下收起了手上的钢管,而后拿起。
柳白这才发现,原来他手上拿着的这根钢管竟然还是一根竖笛。
他将其放在嘴边,轻轻吹响。
那原本浑浑噩噩的鬼胎司徒蕊就没了动静,不过片刻功夫,她就由鬼胎化作了人形,躺在地面,丝毫没了动静。
司徒不胜上前拔了木桩,又用这红绳将其绑在了屋内的廊柱上。
这才出来,回到柳白身边。
而彼时,司徒月他们也已经解决好了后续事宜,来到这院子里边。
“老祖,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司徒流言上前,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慎重,而后继续说道:“这两天五服堂那边又多次放出消息,短刀帮那边已经砸了我们两个场子了。”
“虽然赔偿都有,但到底打的是我们司徒家的脸。”
司徒不胜听着不置可否,只是听着司徒流言都说完了,他才沉声说道:
“不是没这个可能,若是没点外力刺激,她体内的邪性不可能那么快被点燃。”
司徒不胜说完转头看向了那穿着粉裙的风韵女子,“司徒月,你将她这几天接触过的人跟事都排查一遍,看是谁动的手脚。”
“是。”
而眼见着事情说完,这院子上空也是再度有着香火神韵传来。
司徒不胜抬头,甚至是直接皱眉道:“我这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城隍老爷还有什么指教?”
城隍爷金身现世,黑袍红脸,怀抱宝剑,怒目圆睁。
祂出现后,在场除了柳白跟司徒不胜以外,其余人尽皆颔首低头。
城隍爷也没去看他们,而是直接跟着司徒不胜说道:“本神此番前来,不是为了找你的。”
“哦?那不知城隍老爷是来找谁?”
城隍爷闻言,目光逐渐转移到了柳白身上。
“找我?”
柳白身后指着自己,稍有诧异……难道祂发现那晚上在祂头顶踩了一脚的那个人是我了?
不大可能吧,如果真要发现了,祂应当早就打上门来了。
“嗯。”
“那天的事出了点问题,所以有几个问题,还想来问问小……小家主。”
柳白的身份跟外貌,着实是让这城隍爷都有点难以开口。
“行了,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司徒不胜看出了城隍爷的意思,旋即屏退了其余人手。
再之后,司徒不胜发现城隍爷的目光竟然还落到了他身上,他当即瞪眼,不悦道:“咋,城隍老爷还想把我也赶出去?”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柳白听着他俩的对话,估摸着这城隍爷应当也就是养阴神的实力。
也难怪自己那晚上能一脚踹到祂了。
“行吧,司徒老祖要听就听吧。”
城隍爷说完,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柳白身上,而后说道:“那条小蛇是你跟马老三他们一块送来的,现在马老三他们又不在,所以只能来问你了。”
“城隍老爷请说。”
柳白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城隍爷也是沉声说道:“你们那天,是在乌蓬山的那乌蓬里边,遇见那条小蛇的?”
祂口中的小蛇,指的就是那老山神了。
柳白颔首点头,“正是。”
“除了你们,还有谁接触过它?”
“应该是没有的,我记得那老山神提过一嘴,它说当时过去了好多批人,但都没有发觉它的存在。”
“之所以找我们,也是因为我当时现了它的踪迹。”柳白回想了片刻后,这才说道。
“木洞镇那个新来的山神,你知道多少?”城隍爷继续开口。
这下轮到柳白皱眉了。
城隍爷看出了柳白的疑惑,“这些它都有跟我说,只是现在它出了问题,所以本神想着确认一下它口中的消息有没有虚假。”
“老山神出问题了?它出什么事了?”这点柳白还是比较惊讶和上心的。
毕竟那可是上过自己六子师兄的夜游神。
“死了。”城隍爷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答案,“见了面,跟我说完了情况之后,就死了,是那新山神动的手脚。”
听了全程的司徒不胜终于开口,“这么看来,这新山神打的可是您城隍爷的脸啊,这都登门来挑衅了。”
城隍爷置之不理,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柳白听着,这才将从老菜花口中,还有那老山神口中听到的有关那新山神的消息说了出来。
城隍爷就这么听着,一言不发,直至柳白说完。
祂才怀抱长剑,身子微微前倾,“本神皆已知晓,多谢小家主告知了。”
“他日若需帮助,尽可呼唤本神便是。”
言罢祂身形陡然散开,化作几缕烟气,便是从这司徒家的后院消失了。
祂一走,司徒不胜脸上轻松自在的神色随即消失,也是变得沉重,他长叹了口气,感叹道:
“多事之秋啊。”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猜到了柳白行走世间来到他这司徒家的原因了。
其背后柳仙娘娘的目的,多半也就是为了让其历练。
只是这历练,他也有些不太懂的地方。
比如说这柳公子明明都已经可以聚气了,就差一五行之物了,可柳仙娘娘为何不帮他备好?
而是让他来司徒家挑选,这也并不是说司徒不胜不舍得。
别说这区区一个五行之物了,就算柳白要搬空整个宝库,他也都会笑着答应,不仅会答应,甚至还会帮忙搬。
他只是单纯的不理解罢了。
是夜,司徒红将柳白送回了房间,只是当这司徒红又将离去的时候。
柳白看着那张檀木桌,忽而问道:“你对你爹,了解多少?”
“我爹?”
司徒红似是没想到柳
白会问这个,稍加思索,她回答道:“其实奴婢和他见面的次数加起来,都不过一手之数,更别说了解了。”
“嗯?他真就连家都不回的?”
柳白还真有些佩服,这样的放浪儿,也是难得了。
“基本上不回,也联系不上,根本不知道他在哪。”
柳白跳上了床,坐在床沿上晃荡着双腿,他盯着眼前的这张檀木桌,再度问道:“他喜欢画画?”
“这……不敢欺瞒公子,公子没来之前,奴婢都没进过这个房间,更别提知道他画画这事了。”
司徒红微微低着头,好似生怕柳白不相信。
“好了,那就没事了,你下去吧。”
柳白往床上一躺,司徒红道了声别,也就转身离开了。
如果没能聚那火行之气的话,今晚我估摸着又要变鬼了,但是聚气成功,指不定能多抗几天……柳白思量着又从须弥当中取出了那个瓷人,他伸手轻轻抚过瓷人的笑脸。
他也笑了。
“晚安娘亲,明天见。”
只是柳白睡了,小草却没多少睡意,它在屋内跳上跳下,这看看,那看看。
它很自然的又跳到了那张檀木桌上,忽然间,它好似无意之中碰到了什么地方。
“咔”地一声响。
这桌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