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楼现在像防贼一样防着沈寒礼。
他妹妹小不懂事,不代表他不懂事。
江橘柚摊了摊手,示意她要去厕所。
结果还没有三分钟,沈寒礼也离开了。
“你又干嘛??”江明楼警惕地看着他,就怕他去找江橘柚。
这家伙一肚子的坏水,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去拿红酒,三哥有什么想喝的吗?”沈寒礼扯了一个谎,脸色平静自然。
就好像,他真的是去拿红酒,而不是去找江橘柚。
沈秋实他们第一次见识到沈寒礼睁眼说瞎话,绝了。
江明楼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也只是挥挥手,他没什么想喝的,得保持清醒,不能让沈寒礼这丫的趁虚而入。
沈寒礼走后,他叮嘱沈秋实,让他看着点,如果江明楼要来找他们,就想尽一切办法拖住他。
看到这样的吩咐,他抖了抖肩膀。
这回头没有两辆上千万的车,是打发不了他的。
“三哥,你看坐在飞机上面也无聊,要不我们打牌消遣时间吧?”
沈秋实硬着头皮打招呼。
他也挺怕这个严肃的三哥。
那胳膊估计能抡死他。
江明楼单手撑着太阳穴,听到沈秋实跟他说话,他抬了抬眼眸。
“叫谁呢?谁是你三哥?乱攀什么亲戚?”他现在看到沈家的人就不得劲儿。
把他自动归纳为沈寒礼的人。
都是把他妹妹往火坑里拉的人。
沈秋实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直接让他下不来台,摸了摸脑袋,有点尴尬,也不至于发火。
回轩辕,他得让沈寒礼给他买三辆车,才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江明楼也只是在只言片语当中知道江橘柚跟沈寒礼结婚的事,还有孩子。
“那孩子,有照片吗?给我瞅两眼。”江明楼对着程屿漾的腿踢了一脚。
力道还不轻,疼的他骂出了国粹。
又不是他抢的他妹,至于这么苦大情深吗?
沈寒礼一人得道,他们全跟着倒霉。
“有有有,三哥想看什么样的?小时候的,长大的,光屁股满地跑的,还有整齐划一的……只要你想看,我都有。”
沈秋实拿出手机,找到相册,有一个专门属于沈念北的相册,他点开给他看。
只要能拖住他,不让他去找江橘柚,只能把沈念北给出卖了。
这小不点儿,应该能原谅他吧?
毕竟他这也是助人为乐,促进人家夫妻感情协和。
江明楼拿过来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不是在西洲边境那个餐厅里遇到的机灵鬼?
小小年纪,心眼挺足。
当时就觉得,他跟自己的妹妹长得特别像。
后来有事儿,就把这个茬子给忘了。
现在知道这真是他妹妹的儿子,有点不淡定。
“这小子确定是我妹妹的儿子?”他眯着眼,冷冷的扫了沈秋实一眼。
他机械般的点头,他要说不是,都有点对不起这基因。
主要沈念北长得真的挺像江橘柚的。
像到都不用做dna,都可以看出他们是母子。
“这小狗东西,还挺鸡贼!”他笑着骂了一句,把手机扔给了沈秋实。
当时估计害怕被他发现身份,所以才拿银针虚晃一招。
想想这件事被老大,老二提前知道,他心里就不得劲儿。
沈秋实有点猜不到江明楼话里的意思。
这大佬的哥哥也是大佬,不好相处。
江橘柚从卫生间出来,就碰到沈寒礼。
他拉扯她的手,顺势把她重新拽紧卫生间。
“啪嗒——”
卫生间的门被他锁上了。
“不是,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江橘柚斜坐在旁边,勾着红唇,巧笑的看着他。
觉得他还挺逗,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能到达轩辕,这个时候进来,不太美妙。
更何况她三哥就在外面。
这要被他撞见,能打断沈寒礼的腿。
“我手都被你哥打疼了。”他把右手举起来给她看。
手背红彤彤的,这的确是被她三哥打的。
江橘柚凝了凝眸,又不是她打的。
“你都不心疼我一下?”沈寒礼眼神特别软,还有对江明楼的不满。
“他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她笑着。
这个时候的沈寒礼,有点幼稚,但他真的好看。
好想把他扑倒,睡觉。
他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就连幼稚起来,都这么好看。
“那是你三哥。”沈寒礼有些无奈,他也想打回去,关键这不是不能打。
还没回去见她父母,再把她哥哥得罪了,让她夹在中间难受,他会心疼的。
江橘柚双手捏着他的手指,把他的手背拉过来,轻轻的在上面吹了两下。
热热的气息,铺洒在上面,暖暖的感觉。
沈寒礼心里泛着异样,低头去看她,这一刻,他挺想时间静止。
一万多英尺的高空上,逼仄的卫生间里,流动的空气都是暖色。
“还疼吗?”她又吹了两下,然后抬头看他,杏眸里潋滟的光,比外面蓝天还要好看。
沈寒礼把持不住,抵住她,双腿控制她,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手掌与她相扣。
那些属于她的呼吸,全都被沈寒礼掠夺。
他甚至还想要更多。
时间、地点、不允许。
他只能草草了事,吻了再吻。
“柚柚,真想光明真大的说爱你。”他抱着她,抵着她,然后贴着她的耳蜗,轻声呢喃。
这声音就像大提琴一样,撞击她的耳膜之后,缓缓消失,只剩余音还在上空盘旋。
沈寒礼想要得到西洲边境江家的认可,不想认江橘柚为难。
他苦点没什么,就是不能苦了江橘柚。
“那你努点力,争取早日得到我们家的认可?”江橘柚说这话是用疑问句。
她没把话说太满,是不太确定沈寒礼真的能承受她爸爸的怒火。
他这么高贵的一个人,让他纡尊降贵,还真有点不合适。
“公开吧!任何困难我护着你。”沈寒礼真不想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
“我们持证上岗,却搞得像地下情一样。”他接着又说了一句,满眼的哀怨。
往日凌厉的气息,在江橘柚面前早就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