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瞎子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大力打开,床上的二人向门口望去,昏暗的灯光中一个眼睛毫无焦距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身后跟着张首沉,保镖和一支医疗团队。

乔司年的瞳孔猛的收缩,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让他虚弱的身体竟然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悠儿,你要做什么?”

“阿年,既然你没办法下定决心动手,那么就由我来做好了,你们快去看看先生的伤势,顺便把那个女人抓起来,我现在就要进行手术!”慕雪悠声音坚定的说道。

“不,你们不许动她!”乔司年奋力护住了夜雨桐,但是他伤口却流出更多的血,让他变得更加的虚弱。

“张首沉,你竟然敢背叛我!”

“先生,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看您一错再错,您已经为这个女人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不能连命都没了!”张首沉说完,上前用力的打在他的脖颈上,然后命人把他弄走处理伤口。

“乔司年!”夜雨桐担心的看着被人抬走的男人,知道自己今夜可能是逃不过了。

“夜小姐,你还是认命吧,你的眼睛我要定了!”慕雪悠慢慢的走进房间,黑色的瞳孔没有丝毫焦距,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让人看着胆战心惊,而此刻对于夜雨桐来说,她无异于索命的魔鬼。

“把她抓起来,马上进行手术!”慕雪悠的声音阴狠中带着淡淡的兴奋,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得到命令,站在一旁的保镖和医护人员立刻来到夜雨桐身边想要抓住她,夜雨桐奋力的反抗着,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根本逃不开几个大男人的抓捕,很快,她便被人按在床上,其中的一个医生拿着一支注射器,慢慢的刺进她的皮肤,然后缓缓的把一管**推进了她的体内。

“乔太太,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到报应吗!”夜雨桐昏睡前,努力的从嗓子中挤出几个字,然后整个人便陷入昏迷当中。

慕雪悠的身子一震,报应?她自问这辈子没做什么坏事,但是老天还是夺走了她的光明,然而这还不是另她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她一直深爱着的丈夫,竟然爱上了这个唯一能救她的女人,到最后,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而放弃了对自己的救治!

想到这里,她再也无法忍受,对着船上的人说道,“马上进行手术,完事之后,直接把她丢到海里!”

医护人员听完,有些犹豫的说道,“夫人,现在外面风浪极大,这样的情况下进行手术,会很不利!”

“不,我就要现在马上进行,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慕雪悠失控的大喊。

医护人员无奈,只得快速的准备工具,同时对她进行了麻醉……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船因为狂风的关系左右摇摆,医生尽量小心的进行着手术,最后终于险险的完成。

“怎么样了?可以了吗?”张首沉刚刚从乔司年那边赶过来,乔司年中刀的位置是擦着心脏过去的,所以生命并无大碍,只需休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康复。

“非常成功!”医生擦了擦汗,他还是第一次进行移植手术,其实这种情况是不被允许的,他也是为了巨额的手术费才违背了医德接下了这个手术。

“既然如此,按照太太的吩咐,把这个女人丢掉海里!”张首沉眸光微暗,声音阴狠的说道。

“这,张先生,她刚被摘了眼角膜,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东西了,我看你们还是放过她吧!”医生有些不忍,这个女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到最后竟然连命都保不住。

“谢医生,您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这没您什么事了,您还是拿着支票快点离开吧,免得惹祸上身。”张首沉命人把一张千万的巨额支票递到他的手上,然后命人送他下船。

谢医生接过支票,他又看了看安静的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样的女孩,心中那股无边的罪恶感让他无法移动脚步,但是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离开了。

谢医生走后,张首沉立刻让人抬起夜雨桐走到甲板上,直接把她扔到海里。

做完这一切后,张首沉立刻命人开船,返回小岛。

…………

泰国首都曼谷,东二亚第二大城市,主要港口政治,文化,经济中心,被誉为是佛教之都,泰国人称曼谷为‘军贴’,意思为‘天使之城’!

曼谷是世界上寺院最多的国家,香烟袅袅,似乎街道上都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但每个地方都有它黑暗的一面,一条酒吧街内的某个酒吧内,喧嚣的音乐,疯狂的扭动,包厢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名女子,她年纪大约二十岁出头,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因为长时间不洗已经脏乱不堪,衣服也是破损的厉害,脸上脏兮兮的,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空洞没有焦距,但是却依然美得让人惊心。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慕雪悠摘了眼角膜的夜雨桐,她被张首沉扔下海后,被人所救,但救她的人也不是好人,最后把她卖到了泰国蛇头的手中。

“妙姐,您快看看,就是她,您别看她是个瞎子,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我想坤爷一定会满意的!”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房门被人打开,从声音分辨,进来了两个人。

夜雨桐下意识的向里面靠了靠身子,她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下巴被一只带着香味的手指抬起,夜雨桐下意识的躲避,“走开,不要碰我!”

“大胆,竟然敢对妙姐不敬!”

“啪”的一声,夜雨桐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脸被打得歪向一旁,鲜血立刻从嘴角流了出来。

“算了算了,新来的都这样,等调教一段时间就会好了,这个货色确实不错,可惜了是个瞎子!不过看模样应该是坤哥喜欢的类型!”被叫做妙姐的女人,从衣服中拿出一张手帕,慢慢的擦了擦手指,仿佛沾到她是沾了一个多么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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