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黑主依旧狐疑,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地挑起了秦念夏的下巴,“Candy长得这么漂亮,傅晏琛会对Candy没兴趣?”
勒斯听后,不禁汗颜。
Candy的脸色都惨白得如同死人一般了,现在还哪里漂亮呢?
可能在黑主这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想到这儿,勒斯又补充了一句:“他其实还是Candy的继姐夫,真要说他俩有什么关系,应该也就是姻亲关系吧!”
“那就好。”黑主淡漠地应了声,像是信了。
勒斯暗自松了口气。
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伴主人犹如伴着手持生死簿的神。
一不小心,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再看看Candy。
勒斯顿时有些羡慕Candy了。
Candy可以说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不需要提心吊胆活着的人。
不知情有不知情的幸福,不用担心自己将来会被灭口,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真好。
主人虽然带着黑脸面具,他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从刚刚这语气里,倒是可以听出来,主人是信了他的话。
只要是信了就好。
好在,Candy和这傅家的小少爷之间也确实没有什么。
“派人去把那个叫克丽丝汀的女人做了。”黑主忽然云淡风轻地命令道。
勒斯不寒而栗地问:“主人,您怎么突然又想干掉这个女人了?”
“我今天在晚宴上,又看到她欺负我的Candy了。”黑主不痛不痒地说。
勒斯知道,当年这女人跟Candy争酒界“泰斗公主”称号的时候,他的主人就想干掉这个女人了。
若不是怕这女人的离奇死亡,让警察会怀疑到与她有过节的Candy身上,给Candy带来困扰,不然克丽丝汀这女人也不会活到现在。
“主人,Candy再怎么讨厌克丽丝汀这个女人,但不至于想要这个女人的命,此事还请主人三思。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干预Candy身边的事,万一哪天Candy怀疑到您身上,我担心Candy会不高兴。”
勒斯委婉地劝阻。
“嗯,对,不能做那些让Candy不高兴的事。”
黑主再次将怀里的秦念夏搂紧。
“就算做了,也一定不能让Candy知道,不然Candy会生气,后果很严重。勒斯,你说,对吗?”
他病态的语气里透着隐隐的暗黑系色调。
勒斯木讷地点头,听得一阵毛骨悚然。
此时,黑主从一旁拿出一个黑皮箱,递给了勒斯。
勒斯连忙双手接过黑皮箱,很娴熟地打开皮箱,从里面取出了一支自动注射器。
黑主抱着秦念夏,叮嘱道:“轻点,听到了吗?”
“是,主人!”勒斯点头,拿着注射器替秦念夏打针。
即便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给Candy打针了,但是主人总是在每一次都不厌其烦地这么叮嘱他。
生怕他会把Candy弄疼似的。
到了分岔路口,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忍不住开口问道:“黑主,您接下来要去哪儿?”
“送Candy回卡尔庄园。”黑主回答道。
勒斯给秦念夏打完针后,再次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是送Candy回卡尔庄园……
另一边。
傅晏琛看着那两辆车消失在视野里后,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那粒胶囊,拆掉了包装,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胶囊直接塞入嘴中。
起初,他以为对方是冒险者集团的余孽,与秦烈是一伙人。
但是,从那个女人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他们并非冒险者集团的余孽一党。
当年他父亲傅夜沉摧毁了冒险者集团的几个高管人物,却并未抓到“冒先生”这个核心首领。
正因如此,冒险者集团的余孽,如若得知他是傅夜沉的儿子,应该会憎恨他才对。
然而,他们并没有。
他们不但没有仇恨他,反而有些后怕他父亲的势力。
所以,他笃定,那个女人塞给他的解药,是可以放心服用。
只不过……
他们到底是来自哪一方?
莫非,秦烈当年带着秦念夏除了加入冒险者集团以外,还加入了另外一个组织?
此外,祖爷爷对秦念夏盯得格外紧,他一直以为祖爷爷认为秦念夏是冒险者集团的余孽才盯得紧。
可现在看来,或许是不是祖爷爷的“情报网”,早就发现了秦烈和秦念夏其它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傅晏琛眉头深锁,肩胛处又是一阵刺如撕裂般的剧痛,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酒店!”他吃痛地对司机说道。
司机这才发动车子。
回到下榻的酒店里时,傅晏琛的脸色发白,额头渗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伤口所在的手臂已经发麻,他刷卡进屋时,手都在隐隐发抖。
看到屋内亮着灯,傅晏琛微微眯起黑眸,警惕地握拳,哪怕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也要蓄势待发。
“你回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玄关隔断的另一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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