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连华生一边将医药箱放置在茶几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了手术工具,一边说道,“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傅晏琛凝眉,脱了衣服,转过身去背对着连华生,在沙发上坐下。
连华生将傅晏琛肩胛上的纱布拆掉后,看到已经处理好却依旧有些感染的伤口,不禁皱起了眉头,嗔怪:“你这孩子,我要是再晚来,你这伤口只怕很难愈合了。”
然而,傅晏琛却没有心思关注自己的伤口,继续刚刚的话题:“那到底是谁派舅舅过来的?”
“你再想想,这世上除了家人和亲人会关心你,还有谁会关心你?”
连华生这么一说,傅晏琛立马想到了自己的上司。
“你最近跟秦烈的女儿走得太近了……”连华生又接着感慨,故意拉长的语气里,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傅晏琛听出了其中的猫腻,却只能选择沉默。
连华生一边帮傅晏琛处理伤口,一边说道:“小琛,舅舅也给你提个醒。秦烈的女儿,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舅舅,怀疑一个人,得有证据。”傅晏琛面不改色道。
连华生替傅晏琛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后,配了治疗感染的药剂,拿起注射器,开始替傅晏琛打针。
从重新缝针到打针,傅晏琛没有吭一声。
连华生开了服用的药片,递给傅晏琛的同时,语重心长地回答道:“你觉得,秦念夏擅闯你父亲在云城买下的那座‘迷氤山’只是巧合?
就连当地几乎无人知晓的迷氤山,为何她秦念夏会知道那座大山的存在?
秦念夏不仅知道,而且还擅闯‘迷氤山’。
被你父亲的手下抓住,你父亲本来已经完全不顾她是不是秦烈的女儿,要下令处理掉秦念夏,结果秦念夏报上了你的名字,你父亲才对她手下留情。”
“她只是想要‘迷氤山’里的荟根草。”傅晏琛笃定道。
连华生不以为然道:“荟根草确实只在迷氤山里才有,但是,她明知是虎山,还向虎山行。你觉得,她的动机,真的只是一种草本植物那么简单?
她一次又一次地诱导你往那方面想,你难道不正是因为从她那儿得到了提醒猜到了什么,不然你当初也不会来我这儿寻求答案,不是吗?”
“是我父亲要舅舅来警告我的吗?”傅晏琛眉头深锁。
“是!”连华生点头道,“这次你受伤的事情,惊动了你的上头的同时,也让你父亲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同时他也看清楚一些实质上的问题。你父亲要我转告你,他不会干预你做出的任何决定,但是,他不希望你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秦念夏的背景很复杂,一个背景复杂到你父亲都没法调查清楚的女孩子,你不得不防。”
“舅舅,我可以对任何一个人有戒备心,但唯独对她不会。还请您帮我将这句话,带给我父亲。”傅晏琛淡定且坚定道。
连华生不禁叹了口气:“跟你父亲当年一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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