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自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有家人,也没有亲人,童筱颖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站牌前,看着一行又一行的路线,错过了一趟又一趟的公交车,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
不如回云城西镇吧!
好像每一次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只有外婆那里可以收留她。
可是……
那里其实只会让她觉得更加孤单……
毕竟,深山老林,景色虽好,但人烟稀少。
若是没有在遇到大哥之前,她觉得那儿确实是一块修身养性的净土,但是,现在,她已经静不下心去过那种日子了。
因为心里有了牵挂,所以,她好想有个家,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家。
心里像被谁塞进了一颗又一颗的石头,无端的沉重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该何去何从?
正迷失在自己失意里的她,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猥琐的男人正偷偷向她贴近,甚至还伸出了一只像树皮一样粗糙的大手,向她的裙底探去。
“找死!”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令她十分熟悉而低沉迷人的男性嗓音,童筱颖如梦初醒般赫然转过身去一看。
只见傅夜沉剑眉微蹙,冷凝着脸,紧紧地抓住了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的手腕。
他只是微微施力,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傅夜沉此刻给人的感觉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酷,黑眸里布满了血丝,就像嗜血者冷酷无情到有股咄咄逼人的寒气,向周遭散开,令身旁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包括她童筱颖在内,都看得不寒而栗。
贼眉鼠眼的男人心悸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抽回自己的手,结果还因为用力过猛,而害他自己往后跌倒在,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见那个猥琐男跑远,傅夜沉垂眸俯视着一脸惊魂未定的童筱颖,淡漠地开口问道:“去哪?我送你。”
“想去黄泉路,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大哥,你也送吗?”童筱颖回过神来后,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胡话来。
“怎么?再次被阿景抛弃了,想寻短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真正抛弃我的人,难道不是大哥你吗?”童筱颖眉心紧蹙地质问,声音里透着些许哽咽。
“你的耳朵怎么了?”傅夜沉忽然答非所问,因为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她的两只耳朵上戴了助听器。
童筱颖心一横,偏过头去,淡淡地回答道:“生了一场病,失去了听力而已。”
她终究没有告诉他真相,这其实是他傅夜沉一手造成的。
其实,要怪就怪她自己好了,没及时去就医。
若是那天晚上,她自己及时去了医院的话,就不会落下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童筱颖,你觉得我犯贱,还是你在犯贱?”他突然冷冷地问。
童筱颖一时间未反应过来,回头看向他,讷讷地反问:“什么?”
“看样子,是我在犯贱!”他突然夺走她手中的行李,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带着她往后方路边的一辆黑色越野车那里疾步走去。
他强行塞了她进副驾驶座的位置,自己再绕到车尾将行李放入了后备箱,紧接着,他才回到驾驶座,“砰”一声关上车门便侧头冷眼望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
童筱颖此刻显得有些束手无策地坐在副驾驶座里,她黯然神伤地低下头去。
接下来,他要把她送哪里去?
车子里寂静无声,谁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直到他放置在车内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一刻所有的寂静。
童筱颖抿了抿唇,瞥了傅夜沉一眼,弱弱地说:“大哥,你的手机在响……”
她当他是聋子吗?
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黑压压一个人头毫无征兆地袭了过来。
童筱颖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唇瓣上突然一热,仿佛四片柔嫩相贴,辗转厮磨。
慌乱间,她抬起手来,本能地想要去推开他,却被他横过来的双手紧紧揽住后背,没来得及推开,反而更加亲密地与他的胸膛贴在了一起。
狂肆吐纳的气息,绵情蜜意的折磨。
那两片几近陌生又火热的唇瓣带着不顾一切的狂乱,紧紧地攫住了她一双唇瓣。
他唇齿间猛地一挑,在她震惊得没有办法回神之际,便肆意地入侵。
“唔——”童筱颖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往后躲开,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她只要一退,他则步步紧逼,揽在她后背的大手似乎要将她给揉碎,唇齿里的纠缠几乎深入到她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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