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的真实。
封白也不好去追问是如何得知。
不过从鹧鸪哨话中的镜像空间，他倒是想起另一个词‘虚数空间’。
蛇神之眼中的力量，就能够沟通虚数空间，只不过这所谓的空间究竟是什么，没几个人知道。
但若二者同出一门得话，那倒是好推测。
蛇神虽然已经腐烂只剩下遗骨，但它依旧能维持着‘行境幻化’的力量。
行境幻化便是在虚无中创造出一个世界。
如他们眼下所处的恶罗海城，只不过是镜像中的东西。
这个猜测推论极为拗口，晦涩难懂，封白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总而言之，虚数空间可能是超脱现实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们眼下所处的鬼洞，也有可能是假的？”
封白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瞥了一眼那人皮绘卷上的黑色漩涡，若有所思的道。
“不错，按照我扎格拉玛一族留下的记忆看，这里并非圣山。”
鹧鸪哨点点头。
听到这里，封白内心更加确定，他一定是用了某种神秘的方式得到了回应。
“还有，小哥，你来看这几张人皮绘卷。”
鹧鸪哨迅速走到另一侧，那里的墙面上仅存着几张人皮，不过封白粗略扫了一眼，心头却是忍不住怦怦直跳。
绘卷上所记载，在昆仑山遥远的北方，有一处藏有宝藏的僧格南边允洞窟，里面有五个宝盒，分别用来放置蛇神的遗骨。
而僧格南允洞窟，就是扎格拉玛圣山下的鬼洞。
在人皮绘卷的最后，魔国先祖取走了蛇神的眼睛，远赴昆仑山下，建立起了庞大的宗教神权。
看到这些，封白闭上眼睛，将所有画面如电影镜头一般在脑海深处再次过了一遍。
许久后，他才终于睁开了眼。
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其中诸多疑问终于一一有了解释。
但同时而来的，此间若是镜像，那么真正的恶罗海城又在何处？
“道兄，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那水晶石上看到的壁画？”
封白凝神思索了下，忽然看向一侧的鹧鸪哨。
“记得啊，轮回宗人说古城就在灾难之门后，打开是为了等待下一次的转生之机。”
鹧鸪哨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回应道。
“那就对了。”
封白以手扶额，眼神里满是激动。
之前一直被模糊的记忆以及这死气笼罩的古城所困，连思路都出现了巨大的差错。
这里既然是镜像空间，那么真正的恶罗海城在哪？
“风蚀湖！”
鹧鸪哨眼神里的迷雾尽数散去，一下变得清明起来。
“对，真正的古城应该已经陷入了水下，也就是为什么那副地图上记载的，这地方叫灾难之海。”
封白思路越来越清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无比的自信。
“因为山崩地动等因素，海水退去，但那些古老的水母贝壳化石还在，故而一路都会见到。”
“只要进入湖下，一定能有所发现。”
他这话一落下，鹧鸪哨脸色间也浮现出一丝激动，“不过最先要解决的，是那头斑纹蛟。”
“想到一处去了。”
封白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随即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地方鬼气阴森死气笼罩，行走在其中都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加上那扑朔迷离的远古事件，一件接着一件，更是让人头疼。
如今终于水落石出，总算有了转机之处。
“阿白哥，那我们现在？”
见师兄和阿白哥两人一言一语，似乎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花灵却是听得云蒸雾绕。
“自然是原路折返。”
封白笑了笑。
又抬头看了眼那些挂在墙壁上的无数人皮绘卷。
之后再无迟疑，从石门离开，沿着来时的石梯迅速往上。
不过这次有了明确的目的，三人一路几乎没半点停顿，那些飘荡的诡影看都没看一眼。
甚至直接从他们中穿过。
花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终于离开了风蚀岩的古城，底下依旧是星星点点一片，将昏暗的城内照的恍若幽冥。
简单休憩了片刻，他们继续前行，很快便回到了灾难之门下的那片风蚀湖。找
只是让三人诧异无比的是。
他们抵达时，湖中并非预想中的捕猎或者平静。
而是在爆发一场惊人的厮杀。
场面极为激烈，水势翻滚，哗啦的水声不断。
一方是他们先前所见的斑纹蛟，另一方却是一条足有十多米长的白胡子鱼，鳞片都泛起了金色。
即便隔着老远，封白也刹那间在它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惊人却熟悉无比的气息。
“化龙？”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低声喃喃道。
白胡子鱼身上的气息，几乎和他们在遮龙山见到的那头妖蟒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由蟒化蛟，一个却是打算越过龙门，显出化龙之举。
“那大鱼好重的妖气。”
鹧鸪哨反手握住镜伞，深邃的眸子内满是凝重。
原以为那头斑纹蛟就已经是这风蚀湖的王了，没想到湖中竟然还藏着一条如此恐怖的大鱼。
一时间他不禁有些后怕，之前下水时根本没有察觉，也幸好没惊动它们，否则眼下估计早到了鱼腹里去了。
封白却是飞快扫了眼风蚀湖四周，发现两侧岩壁下，有无数深坑样的风洞。
估计那些鱼就是藏身在那下边。
瞥了眼后，他目光又迅速望向湖下。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两种修成大妖的怪物交手，一时间看的无比认真，武道起源最早其实也就是观摩野兽而出。
眼下这样的机会何其罕见。
鹧鸪哨明显也清楚这一点，屏气凝神，连气息都敛了起来，只是死死盯着那湖下。
那斑纹蛟虽然凶悍，却显然不是对手，全程被压着打。
浑身鲜血淋漓，气息也孱弱了许多。
“差不多要结束了……”
鹧鸪哨回头看了下两人。
但他这话才刚落下，封白忽然听到身后那条光滑如镜的道路上再次传来一阵惊人的动静。
很快又爬出一头体型更为庞大的斑纹蛟。
它一下冲入湖下。
而之前还压制的局面，瞬间出现了转机，情势急转直下。
白胡子大鱼只顾着眼前的死对头，根本未曾想到身后的凶险，被那头后到的斑纹蛟一下咬住身躯，硬是拖入了湖中最深处的风洞内。
见花灵和鹧鸪哨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封白在两人身上拍了下，指着风蚀湖，压低声音道。
“走，趁这机会我们赶紧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