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愣着干嘛呢？”
爷叔踢了阿宝一脚，呵斥道：“赶紧替顾教授拿着包。”
被踹了一脚，阿宝这才悻悻的上前，从顾楠手中接过提包。
爷叔也趁机主动介绍道：“顾教授，这个就是我刚收的徒弟，也是你的徒孙，主要做股票和外贸。”
“现在的环境做股票和外贸都是不错的选择。”顾楠认同的点头道。
1988年的魔都，还没有证券交易所。
国家虽然在1984年发行了第一只股票，可因为客观因素存在，到了1988年，整个魔都也只发行了5只股票。
买卖只能在西康路101号的柜台，因为刚发行不久，发行量并不大，有行无市，大部分交易只能通过场外的黄牛进行，魔都人叫‘打桩模子’。
这个时期的股票，基本上处于野蛮生长阶段，亏损的可能性并不大。
一些没有金融常识的野路子也能吃的很开。
阿宝的能力怎么样，顾楠不清楚，但是爷叔的能力他还是清楚的。
以他的水平，在股市为阿宝保驾护航肯定没少赚。
至于外贸，想来是爷叔为阿宝制定的第二条路。
魔都作为华国对外开放的前沿阵地之一，可以辐射整个长三角地区。
掌握着华国当前为数不多的空运和海运优势。
是华国跟世界交流的窗口，这种先天优势在华国建国前就滋生了很多买办。
现在的外贸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买办。
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有着其存在的意义。
“顾教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爷叔开口问。
“还没有想好。”
顾楠如实的说道。
现在的时间是1988年的年底，顾楠在出狱之前就已经开始制定各种计划。
1988年，是野蛮时代开启的序幕，在这个时间点有很多生意都可以做。
顾楠足足制定了几十个发展计划，他所谓的没有想好，就是单纯的不知道该选用那个计划。
毕竟，他进去三年的时间，对外界的经济环境以及自己出狱之后的社会环境没有清晰的了解。
只有了解之后，才可以有的放矢的制定相关的计划。
“顾教授，你的个人能力我还是清楚的。”爷叔开口道：“要不你来阿宝的公司。
阿宝的外贸公司刚组建完成，从香江那边拿到了五百万美刀的服装外贸试单。
你要是能帮阿宝的话，这个单子肯定十拿九稳。”
“爷叔，我刚出来，你让我缓两天，先适应适应环境。”顾楠婉言拒绝道。
顾楠如果记得没错，这个时间点国家应该没有完全放开外外贸经营权。
对外进出口贸易必须要经过外滩27号的外贸总公司。
顾楠上一世接触过服装外贸行业，对于这一行的规则还是懂一些的。
华国改革开放之后，靠着劳动力优势承接了大量的服装外贸生意。
这种外贸试单，看起来单子很大，其实都是分阶段履约。
第一阶段一般都是试验阶段，主要是验证生产的产品是否符合甲方的质量需求。
这种单子第一批的交易量很小，一般不会超过二十万美刀。
后续如果质量出现问题，可能会出现合同终止的情况。
因为试单的特殊性，需要的手续自然也多，如果没有熟人的话，外贸公司那一关估计都过不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顾楠有一万种赚钱的方式，这样的麻烦顾楠自然不愿意碰。
爷叔也是个人精，知道顾楠婉拒的意思，也没有强求，而是转移话题道：“顾教授。
来，咱们先迈个火盆，去去晦气。”
这个时候，顾楠才注意到自己眼前四五米的位置放了一个火盆。
火盆内木炭发出‘啪’‘啪’的声响，一缕缕红色的火光，盛腾在二三十厘米的位置，发出紫红色的火光。
顾楠从火盆上跨过去，然后在爷叔和阿宝的带领下来到澡堂子洗了个澡，换上爷叔准备的西装。
不得不说，爷叔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顾楠本身底子就不差，换上西装之后，比身旁的阿宝都要更帅一些。
晚上，为了庆祝顾楠重获自由，爷叔在黄河路金凤凰预定了包间，请顾楠大吃一顿。
晚上在和平饭店留宿一夜，第二天便赶往自己家。
等顾楠走后，阿宝敲响了爷叔的办公室，疑惑的问：“爷叔，师爷走了。”
“我知道了。”爷叔淡淡的开口。
“爷叔，师爷这人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了？”阿宝开口道：“您三番四次挽留，他都没有同意。”
“哎......”爷叔叹息一声，回道：“你师爷这是嫌我们庙小，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
“爷叔，咱们在沪都也算是小有名气。”阿宝有些不甘心的问：“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这师爷有什么能耐？竟然不把我们放在心上。”
“阿宝啊，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山外还有山。”爷叔开口劝诫道：“以我对你师爷的了解，他绝对不是甘于人下之人。
你且看着，用不了三年时间，他的成就可能会远超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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