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测试比记忆里,单纯摸一下水晶球的入学测试,要繁复许多。
洗净身体后,莱纳被要求赤裸进入,满是绿色黏液的水池。
泡了几分钟,他又被带着去到,刻着魔法阵的房间,摸一颗悬空的水晶球。
毫无反应的摸了一会,他又被带去水晶椅上。
在椅上呆坐了一会,莱纳又辗转在各种古怪的房间,做了各种怪事,他甚至还在一个房间,被一位女魔法师临幸了一次。
他马上想到那个关于血脉的实验,尽管心里十分抗拒,但在现实的冲击下,他只能无奈接受。
最后一系列的测试完毕,莱纳被带着来到,一座庄园之前。
当被告知,这是他日后的住所时,莱纳一脸茫然。
打死领主的儿子,还能有这种好处?
莱纳瞠目结舌的进入城堡,看见佣人俨然把他当成主人的尊敬架势,意识到这一切是真的,他忍不住壮着胆子,对带自己来此的亚德里安教授,问道:“教授,我的家人他们会有危险吗?”
莱纳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但之前一路的忐忑,让他生怕画蛇添足,多嘴提醒了这些贵族。
现在看自己真被尊敬的对待,他才敢有这么一问。
亚德里安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上去脾气极好,说话时总会对莱纳,露出亲和的笑容。
他显然明白莱纳的顾虑,安慰道:“尊上没说,你的家人就不会有事。”
莱纳松了口气,但想到侯爵和这些魔法师,对自己的模糊态度,他又有些不安。
他仍是不明白,自己杀死了侯爵大人的儿子,怎么反到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好事,受到这般待遇。
亚德里安将莱纳领进城堡,向女仆长和管家介绍过莱纳的身份,告辞离开。
莱纳看着富丽堂皇的内殿,慌忙喊了声教授,问道:“我能接我的家人来吗?”
这问题有点得寸进尺,但莱纳一想到自己真能住在这里,就忍不住想让温蒂也享受一下。
亚德里安笑着说道:“这可不是随便能来的,一会你的魔法学徒来了,这些事情你可以问她。”
莱纳慌忙道谢,送离了这位教授。
回到城堡,看着管家和女仆长,还有恭敬站成一排的女佣,莱纳感觉像是做梦。
女佣们在女仆长的带领下,一一向莱纳介绍自己。
女佣们恭敬的报过名字后,在女仆长的指示下,各自散去。
管家科德也在一番自我介绍后,退了下去,留下的女仆长,则带着莱纳熟悉起了城堡。
在名为戴莎的女仆长带领下,莱纳对这城堡,有了初步了解。
这座城堡意外的,有些传说色彩。
城堡的原主人,是一位农民的儿子,被内院特招后,成了这座城堡的主人。
如今那位叫博格道恩的前主人,已是北境巴顿公国,维尔德大公旗下的一名男爵。
这从平民飞升到贵族的操作,让莱纳咋舌不已。
他之前听亚德里安教授说,他要进入内院学习。
按现在的时间来看,他这也算是特招生。
虽然莱纳对魔法世界,两眼一抹黑,但面对这新奇的世界,还是不禁有些期待。
从今天开始,他的生活,似乎要翻天覆地的发生变化。
只是这变化源头,却是因为,他打杀了侯爵的儿子。
想起这个,莱纳就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起来。
他心虚的感到喉咙瘙痒,然后发出了一阵咳嗽。
“主人,您还好吧。”
戴莎关切的问道。
莱纳咳嗽着挥挥手,表示无事。
身处这富丽的城堡,莱纳产生了对力量的迫切感,一如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他再次渴求起了力量。
戴莎领着莱纳,介绍过城堡的布局,最后在城堡高处,属于主人的房间止步。
莱纳穿过偌大的房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看着四周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竟是真的要住在这里。
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在那座古怪宫殿做测试的时候,他就换上了厚实的绸缎长袍。
他的脚上也已经是一双,柔软的棕色马靴。
莱纳看起房间的布置,东面的墙前,放着一张比他和温蒂的房间还大的床。
一面墙上装裱着数幅油画,另一面墙的正中,挂着一颗魔兽头颅。
角落里摆着一副明亮的盔甲,北面的墙角,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排书架。
莱纳懵逼的把自己摔在床上,映入眼中,是天花板上精致的雕花。
“这...”
莱纳张着嘴,对当下的情况,难以理解。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应该是真的杀死了侯爵的儿子吧。
难道那家伙不是侯爵的儿子?
或者他没死?
可那不可能啊。
莱纳把拳头递到了眼前,那一刻的力量虽然已经忘记,但那个范围,那道连接天地的黑白光芒,他看的清清楚楚。
城外那个由他创造的深坑,别说活人,就是土灰都没剩下。
地上和地下的人事物,全部和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莱纳自己看见那坑,都有些发慌。
莱纳模仿当时的模样,向上方轻轻递了一拳。
看着毫无反应的空间,他嘟囔道:“那也是魔法么...”
对力量释放的感觉,虽然已没印象,但莱纳记得,当时自己脑中,闪过了另一个世界的画面。
那画面属于一个自己看过的动漫,他当时只觉自己能重现画面场景,也唯有重现那幅场景,才能正确的引导力量释放而出。
只是这成型的魔法,和脑中的画面,还是有点偏差。
那时的画面,是一个光头,打出了毁天灭地的一拳,可没有什么黑白光芒。
难道是自己没整好,出了偏差?
不然那一拳,会不会连梅兰妮都挡不住?
不,问题不在这里!
莱纳从床上跃下,走到落地窗边,向下望去。
他记得那力量,是在他濒死的时候出现的,释放完力量之后,他的身体,也奇异的恢复了原样。
莱纳看向十来米高的地面,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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