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生日快乐吧(2)

等老板把牛肉泡馍端过来的时候,我和他搭讪,问他什么关门,老板说他不关门,我听了便好奇,原来还有人与我的境遇相仿,顿时觉得亲切,问,“你们不回老家过年吗?”

老板不苟言笑的说,“不回。”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他们已经在海门买房子定居了,小孩也在这边读书了。

唉,同样的状态,不同的境遇,羡慕羡慕羡慕,何时能轮到我有钱买套房子定居呢,看不到希望,看不见未来。

尽管境遇不如意,但本质上我仍是乐观的,所以很快我便又没话找话的问老板,“平时晚上你们一般几点关门?”

老板回答说是一般要到凌晨,听了以后我也便没有刚刚那么羡慕了,他们并非不劳而获,生活所迫,各有各的艰辛,想要获得想要的生活,必须付诸同样的努力。

等老板去忙自己的事情,低头吃一会儿牛肉泡馍,吃的满脸汗,我又冲粉护士娟娟讲,“明天曹猛过来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车站接他。”

我的意思是希望粉护士娟娟陪我一块去,让曹猛觉得我们非常热情,待客之道,粉护士娟娟她爽快的应了下来,我特别欣赏她这一点,在兄弟面前她懂的给我争面子,大家找女人一定要找这种,省去很多烦恼,如果换做是娟娟,她一定会懒惰的找各种理由拒绝前往。

曹猛要来了,好兄弟,把酒言欢,又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呢??

傍晚,送粉护士娟娟去上班了以后,我给曹猛打电话,确定次日他来的大概时间,并嘱咐他一买到票就给说一声,我们好去车站提前等着他。

礼数应该算是做到家了,细致入微,明察秋毫,在这方面,我有个观点,兄弟和女人不同,如果你对兄弟好,你一定要表现出来、并且要让他知道,你确实对他好,究其原因,大概是女人可以在缠绵的时候用肢体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兄弟不行……

不成文的观点,未必正确,只是我个人为人处世的点点方法。

曹猛对海门这个县级市充满了期待,他从未来过,自然觉得新鲜,人之常情,但摆在眼前的事实,等他来了以后,他一定会觉得失望,因为这儿着实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

在电话里,曹猛色色的问,“海门有没有小姐?大概什么价格?”顿了顿又说,“到时候咱兄弟俩去找小姐玩。”

我敷衍了事,嘴上说是‘有有有’,胡诌一番,其实我哪里知道,从未找过小姐,不甚了解行情,不过想想看,过年了,或许她们也都回老家了吧。

过年了,诸位吧友那儿的洗头房还开张营业吗?

曹猛让我陪他一起去找小姐玩,我答应了他,道,“行行行,到时候陪你一块儿去,不过提前说清楚,我只负责和失足聊天,活塞运动的事情交给你来干。”

曹猛嘲笑我假正经,我正义昂昂、反驳他,“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衣冠楚楚、衣冠禽兽,二人对着电话、哄堂而笑,快活的空气充斥着电话内外。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着曹猛来访了。

电话挂掉以后,我有傻乎乎的想,等曹猛来了以后,会不会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比如我们俩兄弟搞基了,或者比如我们俩兄弟去搞鸡了,我大概是有轻微的妄想症,才会有如此荒诞的联想,不过想想也挺有趣的,如果我们俩兄弟真的搞基了,会怎么样?如果我们俩真的去搞鸡了,又会怎么样?

这些幻想并不重要,摆在眼前最重要的是我要赶紧把被子、床单之类的搬到粉护士娟娟卧室去,不然等曹猛来了肯定要嘲笑我守着一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却看的着、摸不着,他肯定会借机糗我,我不了解别人,我还能不了解他呀。

凌晨,粉护士娟娟回来了以后,我央求她,“我现在就搬到你卧室睡好不好。”

粉护士娟娟被我搞的一头雾水,丈二的尼姑摸不着头脑,她大概是已经忘记了之前她答应我的事情,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解释,“曹猛马上就要来了,这样子会让我很囧的。”

经过我的提醒,粉护士娟娟终于想起来了,但她依旧没有同意,铁面无私的讲,“话说你哥们好像是明天才来,明天再搬也来得及,所以,等明天,我帮你一起。”

我欲哭无泪,从床头站起来,“我是怕我忘了。”

粉护士娟娟嘴角一个弯弯的弧度,微微一笑,“baby,不用怕,我会帮你记得的,等天亮了我提醒你。”

我无力的回她,“有没有搞错,刚刚明明是你忘记了,我提醒你,你才想起来的……”

话没有讲完,粉护士娟娟已经躲开了,唉,她就是不肯让我睡,你说又不是没有睡过,我实在搞不懂她,按理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又曾有肌肤之亲,再接下来夜夜欢歌应该是顺理成章的才对呀。

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三天两头一起睡个就好,或者十天八天的也行,可这都多久了,她一直拒绝,不肯让我碰她……

好在,二月四号,粉护士娟娟实现了她的承诺,帮着我把被子搬了过去,避免了让曹猛糗我一顿,但可惜的是,晚上还得搬回去,幸福是短暂的,悲催是注定的,既然我没有机会与她同睡,那就让我的被子睡她的被子吧。

我和粉护士娟娟上午十一点左右过去接曹猛,在路上,看到有婚纱摄影的店,粉护士娟娟柔情的往我身上一靠,缓缓的讲,像溪水潺潺,“小黑,等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拍写真吧。”

为什么女人总会有这样的梦,关键词,‘婚纱、写真、摄影、浪漫、永恒’,粉护士娟娟这样,娟娟也是,记得以前她也说过,想与我一起去拍写真,但是我没有陪她去拍,所以这辈子也不可能拍了。

我没有答应娟娟,但是我答应了粉护士娟娟,她是个好女孩,但总觉得天妒红颜、稍纵即逝,所以我怕我不答应她,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答应她了。

答应了以后,我轻声问她,“白儿,怎么突然想起来拍写真呀?”

粉护士娟娟抿嘴笑笑,虽然是笑,但带着啼血的姿态,语气里也透着悲凉,“我怕我时日不多,没有机会给你留下念想。”

我听的突然就想哭,怎么会没有念想,即便是不拍写真也有,那些与她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守候着的清冷凌晨,夜冷如冰,其实每一页都触动心弦,闭目回思,仿佛就在眼前,每一句话都不曾忘,包括起初相见时的那一句‘你是一大口内涵吗?’。

粉护士娟娟,你太坏,总是让我哭,我甚至现在都能想象的到,多年以后的一天,同样的季节,夜凉如水的凌晨,我从梦中忽然醒来,模糊看到你,周围那些空气让我窒息,我会疯了似的想念你,想的心碎,慌得厉害,没有着落。

感伤,可生活还在继续!!

我们在汽车站等了一些时候,曹猛来了,虎背熊腰,威武霸气,手里面提个大包,不过不像是他的行李,更像是他的武器,好兄弟先来个大大的拥抱,继而我上下打量着他说,“一个月不到,你又壮了。”回过头看看粉护士娟娟,问她的意见,“对吧,粉护士娟娟,你觉不觉的曹猛比上次你见他时又壮了。”

粉护士娟娟在旁边附和的笑。

曹猛也上上下下的打量我,道,“你又瘦了。”继而看看旁边的粉护士娟娟,一丝坏笑,“小两口悠着点儿嘛。”

曹猛肯定在想,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得田,但其实,唉,有苦难言,欲哭无泪,我倒是想做那累死的牛,可粉护士娟娟也不肯给我机会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羡慕这写诗的人。

接了曹猛,在回家的路上,我把自己的近况,以及各种不如意讲了一番,像祥林嫂似的,没有新意,都是一些在电话里面便说过的话题,曹猛为人粗犷,不会安慰,只有一句,兄弟支持你。

粉护士娟娟非常乖巧的依偎在旁边,几乎不讲话,只有在我提到她的时候,她才会矜持的一笑,记忆中,那一整天,她都是这种状态,少说话,多做事,乖乖巧巧,贤贤惠惠,菜是她洗的,饭是她做的,酒是她倒的。

我想应该是还不够熟悉,人之本性,怕生,所以她和曹猛几乎没有任何交流,我在的时候窜着说说话,聊一聊有趣的话题,等我一离开,比如去卫生间之类的,他们便闭口不言了。

但是好在熟悉起来倒也快,吃吃喝喝,等第二天,他们就没有那么拘束了,大侃大拉,当然了,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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