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谷里面人满为患,每一处排的队伍都浩浩荡荡如若游龙,我和麦加没有抱团,两个人单独玩耍,尽可能的去挑一些冷门的,排队不需要排那么长时间的,有一种可以迅速上升急速下降的,玩的时候最为刺激,玩的过程中,麦加叫的声音最响亮,丝毫不比前一日晚上在床上叫的轻。
玩完之后,牵着她的手走出来,她的腿已经吓软了,我调侃她两句,“小b,刚刚你在上面叫的一点儿不比床上声音小,是不是了呀。”
麦加气呼呼的用力掐我,还要防备着身边经过的人听不到我们的私隐,带着一股子嗲劲,拽着我的胳膊,腮帮子鼓鼓的,“人家都快吓死了,你还笑人家,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哼哼哼。”
我低下头,调侃的望着她的裤裆,坏笑着讲,“快让我我看看,让我看看。”
麦加疑惑不解,顺着我的视线跟着低头看看,问,“看什么?”
我一边坏笑,一边躲避着讲,“看你有没有吓的尿裤子。”
现在想起来了,刚刚提到这种有学名叫绝地双雄,相当刺激,值得推荐,如果大家以后去玩,不妨试一试,不过还有一种更刺激更吓人的,因为连我都被吓到了,远近驰名的鬼屋,进鬼屋之间,是我劝她的麦加,她不敢进去,说是怕做噩梦,我硬拉着她,大咧咧的说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真的,而且做噩梦又有什么,反正晚上都有我搂着她睡的。
当进了鬼屋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妈的,场景搞的非常真实,有坟地,有棺材,甚至路也是崎岖晃动的,低头一看,玻璃下面还有若隐若现的鬼影,一起进去的有五个人,其中四个都是女的,除去麦加,其他三个我不认识,不过当她们害怕的时候,已经顾不得认识不认识了,纷纷拉着我的衣服,而我也因为被吓到了,丝毫没有心思去吃她们豆腐。
玩完刺激的,流着汗又去排队玩些轻松的,比如旋转木马、摇摇伞,浪漫的手牵着手,一整天下来,总体而言,还是挺快活的,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主要是公司花钱,个人不需消费,如果让我自己掏腰包花二百块钱的话,或许便不会有如此畅快的感觉了。
迎着夕阳坐上厂车,在厂车上,麦加的那些同事们纷纷交头接耳,交流着此行的感悟,探讨着这个更好玩,还是那个更好玩,有些人表情乖张,仿佛玩过山车玩的迭起一般,嗷嗷嗷的怪叫连连,而我和麦加也有小声说起,“在鬼屋的时候,连我都被吓到了,那个棺材突然在我旁边打开了,你有没有看到。”
麦加给我的回应是消极的,耿耿于怀的,带着些许哀怨的,狠狠捏着我的手臂,“你还好意思讲,我吓都吓死了,闭着眼睛,哪里敢随便乱看,都怪你,今晚上肯定要做噩梦。”
我放声笑笑,望望车窗外,夕阳就要落山了,说,“不怕,晚上搂着你睡,你要是真做噩梦,就把我摇醒。”
接下来真的会有噩梦等着我们俩吗?怕就怕噩梦这两个词并不单纯的是指梦境,更怕是有人在等待着,那就惨了!!
夜色已经缓缓降临,当我们玩耍了一整天回到租的房子时,小区路灯已经亮起,暗黄暗黄的照射着一条又一条错综复杂的小路,依旧是与麦加说说笑笑,探讨着哪个环节更好玩一点儿,此行收益颇多,感慨也颇多,尽管没有与她的美女同事们打上交道,但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我们慢吞吞爬上楼,略显疲态,在楼梯拐弯处的时候,麦加却突然机警的一把拉住了我,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一个嘘的动作,小声从我讲,“有人在我们家门口站着。”
气氛搞的还挺紧张的,心中怀着好奇,怎么可能会有人守着,一边伸头准备去看,一边压着嗓子问,“男的女的?”
麦加拉扯着我的肩膀,先是回答了一声,“女的,三十几岁。”然后顿了顿,嘱咐,“你小心点儿,别让她发现了。”
女的,三十几岁,于是乎,立刻缩小在了我能够轻易判断出来的范围,草,该不会是婷婷的妈妈吧,真糗,摸摸脑袋瓜子,怕什么来什么,这样有耐性的上门堵着,能有什么好事,少不了又要挨顿臭骂,还是当着麦加的面。
我探出脑袋,细细瞅了瞅,灯光虽然昏暗,但依旧能够辨认的出来,果真没错,是她,确实是她,穿着白色打底衫加黄色外套,下身是深蓝色或者黑色牛仔裤,头发随便披散着,估计等了有段时间了,挺不耐烦的靠着墙直跺脚,嘴里面也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猜想她应该是在诅咒老子,这个无良的人母,逮到机会非草死她。
心里面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犹豫不决,想不出应该怎么办,麦加突然用力把我探出的半个肩膀拉了回去,问,“谁呀?认不认识?”
麦加看起来好像也挺紧张的,甚至可以说比老子还紧张,我琢磨着,她可能是以为自己平时和某个已婚男士关系走的太近了,所以人家的太太找上门来了,我耸耸肩,没有让她担忧太久,回答说,“门口站着那女的我认识,等会儿她要是骂我,你不要急着跟人家起冲突,用好的态度解决不好的争端,和平解决问题。”
麦加听的一愣一愣的,眼神呆滞的望着我,看起来就像是说,好啊你个老b,不仅仅背着老娘勾引小女孩,竟然连这么熟的女人也敢瞎搞。
我看她不说话,摊开手,又问了一遍,“知道了吗?”
麦加默默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两个人手牵手一道走出来,望着门口的女人,已经打过预防针,无需装出惊讶的表情,非常自然的打声招呼,“朱太太,在等我?”
女人有点儿被惊到了,在暗处依旧红了脸蛋,显得怪不好意思的,抬了抬手托着滚烫的脸颊,一方面可能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礼貌的称呼她为朱太太,一方面是因为旁边还站着一个麦加,楞了半晌才蹦出一句,说,“关于婷婷的事情,我想和你再谈谈。”
因为彼此之间不算是亲密的朋友,相互介绍的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做了,麦加在旁边听的一知半解,感觉像是在沟通私生女的抚养权问题,耐不住好奇心,多嘴歪着脖子问了一句,“婷婷是谁?”
女人替我做了回答,“婷婷是我女儿。”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搞的麦加越糊涂,一脸茫然的站着,摆弄着衣服袖子,皱着眉头看看女人,然后再看看我,看看我,然后再看看女人,现在当着外人的面,没有心情把话说的多么清楚,非常简练的告诉她,“婷婷就是前几天我救的那个小女孩,打群架就是因为这事。”
麦加领悟力不错,若有所悟的‘噢’了一声。
女人移动了两步,移到我们面前来,现在能够把她看的清清楚楚了,化了淡妆,脸蛋粉粉的,打底衫胸口的扣子少扣了一颗,脖子上面的挂饰都露了出来,是个银灿灿的十字架,像她这种年龄的女人戴十字架的好像,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她的声音相比上一次温和了许多,或许是因为麦加在场,“可以单独谈谈吗?”
我望了麦加一眼,麦加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抬手指了指房门,说,“我先进屋,你们聊。”
说罢话,麦加在女人身边擦肩而过,掏出钥匙熟练的开了屋门,不过好像是打算偷听,屋门刻意留了条缝,脚步声也戛然而止,夜色昏昏沉沉的,气氛也是一样,显得有些不知所谓,好几分钟,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还是女人先提议的,“可以下楼边走边谈吗?”
我自然不反对,两个人沿着楼梯下去了,她在前,我在后,楼梯里面的灯光还要暗,甚至还有一段的灯泡是坏掉的,需要摸着黑下去,女人穿着高跟鞋,怕是崴了脚,一直小心翼翼的扶着旁边的铁栏杆,我则没有,因为我住这儿,知道上面落满了灰尘,因为这儿没有物业,所以常年累月从没有人打扫的。
静悄悄的,只有脚步声,过了许久,终于两个人到了下面更开阔的地方,肩并肩继续往远处走,楼上的麦加想必正趴在窗口盯着我们,女人她要比我稍微矮一点儿,不过我的视线比她要矮,一直偷偷瞥着她的胸脯,前面也说过了,她的打底衫胸前少扣了一颗扣子,除去露出了十字架挂饰,还有若隐若现的一道乳沟,还有紧身牛仔裤下包裹的臀部,我也老想摸上一把。
婷婷发育的干巴巴的,她母亲却是相反,一副营养过剩的样子,蓬勃像猛烈膨胀的花朵,因为精力不集中,一直在想些有的没的,所以女人同我说了几句什么,我都完全没有听清楚,无奈的只好再让她重复一遍,“朱太太,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就好似我讲了一个非常搞笑的笑话,回答说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呀,顿了顿,又说,“你不要叫我朱太太,听起来感觉好别扭,有点儿像猪太太,很没有出息只知道吃喝拉撒的样子。”
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听到她讲话的,怎么会没有讲,不过也无所谓了,趁她态度还算不错,能多了解一点儿就尽量多了解一点儿,主动发问,“不叫朱太太,那我怎么称呼你好?”
女人停下脚步,蹙着眉头好好想了想,四下里没有人影,只有楼上谁家的电视机开的音量过大,嗡嗡的在放广告,说,“我全名叫徐婉玲,你以后就叫我玲姐吧。”
她稍微有点儿令我吃惊,尽管我更想吃她的奶,面部表情都僵硬了,竟然让我叫她叫玲姐,这态度转变的未免也太快了,不过现在想想,倒也正常,一个伟大的母亲,为了女儿的成长付出一些强颜欢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这个社会原本很多女人都是在逢场作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