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ingme,discoverandseeAllovertheworld,She”sknownasagirltothosewhoafree,ThemindshallbekeyForgottenasthepast,Causehistorywilllast……
铃声响了很久,再加一个很久……
粉护士娟娟没有接听,任铃声响着,旋律很美,但在我听来却很悬疑。
我心生好奇,站起身大步走过去,看到厨房里的她正不慌不忙洗着碗,水龙头里的水像小溪渊源流淌,在白嫩红润的手、瓷白碎花的碗间穿梭。
我轻声问她,“怎么不接电话,谁呀?”
铃声还响着,窜窜英文如雷贯耳,Godisagirl,Whereveryouare,doyoubelieveitcanyoureceiveit?Godisagirl,Whateveryousay……
粉护士娟娟头也不回,把洗好的一个碗放到位置上,拿起另外一个,道,“不知道。”继而又补充,“等下我回拨过去。”
我没有走开,守在厨房门口,一直盯着她,看她把碗全部摆放整齐,双手在毛巾上擦干了,方才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回拨过去,但是她并没有当着我的面拨通,而是皱一皱眉,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去了自己卧室。
什么电话?谁的电话?为何要躲起来接听?一个接一个疑问直面而来,像夏日的热浪烤的人焦躁不安,我胡乱做着猜想,在客厅里踱步,身在客厅,心在粉护士娟娟卧室,最后干脆耳朵贴到了粉护士娟娟卧室门上。
想要偷听,但是偷听不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只能够感觉的到里面有人在讲话,具体讲的什么却无从知晓,连用作猜测联想的单字都没有,蛛丝马迹消失匿迹,空空如也。
耳朵贴了会儿,没有贴出个结果,便也只好放弃,愤愤然的走回自己房间,心里面下着决定,等粉护士娟娟出来了,非问她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后来,粉护士娟娟出来了,笑吟吟的,双手背在身后,手间握着手机,一径走到我身旁。
我面无表情的问她,“谁呀?还不能当着我的面。”话里有话,字里行间带着不够友善的冷讽,越是在意某个人越是情绪化,越是无法理智,或许这是每个人都避免不了的通病。
粉护士娟娟俯下身,盯着我的眼睛,发出一个‘哟’的象声词,道,“还生气了哇。”
我板着脸,情绪化的像个未长大的孩子,冷冷的提醒她,“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粉护士娟娟坐下来,揽着我的肩膀,赔着浅笑,“什么呀?”
我一遍一遍重复着中心思想,“你给谁打电话?你给谁打电话?你给谁打电话?”
粉护士娟娟笑我大惊小怪,在肩膀上用力捏上一捏,解释,“是霞子,你以为谁呢,我又不会像她那样背着你偷汉子。”
我不满意的撇着嘴,仍旧保留在对立面,问,“那干嘛要背着我?你和小姐妹打电话,这有什么不能听的。”
粉护士娟娟晃着我的肩膀,半撒娇的讲,“女人之间的小秘密嘛。”
秘密,秘密,又是秘密,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动不动就是秘密,这是一个秘密,那是一个秘密,这还是一个秘密,那还是一个秘密。
九月三十一号那天,直到很晚了,粉护士娟娟去上班了,我依旧还纠结在这一通电话上,她和霞子能有什么小秘密,既然他们还保持着联系,有时候短信,有时候电话,貌似还挺亲密,她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瞒我的呀。
我在客厅里踱过来、踱过去,脑海里面万千思绪如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唉,天杀的真相,真相何时才能浮出水面!
我不知道我们忧伤的是什么,但我们看到的是没有希望,卢浮宫还能回来吗?或许就像天亮,杀再多啼鸣的公鸡,也阻止不了它的到来,也或者像世界的末日,永远的别离,我们能为此做些什么,或许可以,也或者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我们只是普通中最普通不过的人物,没有办法,永远没有办法。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也许我没有天分,但我有梦的天真,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也许我手比脚笨,但我愿不停探寻,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有一天会再发芽!!
九月一号,新的一月,新的气象,凌晨,我却依旧困惑在自己给自己设计的疑团中,琢磨着粉护士娟娟与霞子到底有何秘密非得避着我交谈,等到粉护士娟娟下班回家,我拽着她,恳求她给我说个明白,双目连成一条直线,倔强的一比。
粉护士娟娟看我像小孩子似的,当时我可能确实是孩子气十足,她趴我身上,浅笑着哄我,“小黑,你太敏感了,我和霞子,真的啥事也没有,不过打通电话,你这人就是爱多想,好比面前是一只蚂蚁,你却非幻想成恐龙,你知道嘛,你可能有迫害症,妄想着所有人都迫害你……”
粉护士娟娟‘嘟嘟嘟’讲了一大堆,讲的我整个人都迷糊了,立场不再坚定,或者说是已经毫无立场,自己在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敏感?难道真的是自己有迫害症?
我该看看心理医生了!!
粉护士娟娟安慰我几句,作罢要离开去洗漱,我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不肯放她走,她便充满爱意的回头笑。
我轻声问她,“小娟娟,你会觉得我烦吗?总是怀疑你。”话脱口而出,继而觉得不够准确,便补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
粉护士娟娟抬手挡住了我的嘴,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浅笑着讲,“我懂的。”
那表情、那韵味,像踩着七彩云的仙女,楚楚动人,善解人意,你无须多做解释,她什么都知道。
一句‘我懂的’胜过千万句‘我爱你’,直到粉护士娟娟离开了,我还躺在被窝里发花痴般浮想联翩,记得以前朋友问我,哪三个字对我印象最深,我一直迷糊于到底是不是‘我爱你’,现在我晓得了,原来那三个字叫‘我懂的’。
其实‘我懂的’最高境界是相互的,不仅仅对方懂我,我也得懂得对方,这样方可称之为完美。
清晨,我起的不晚,但是一直忙着码字,所以早餐和水果带回家的时间晚了许多,期间粉护士娟娟有起床找吃的,也不知道当她发现我没有一如既往的留早餐给她时,她是否会觉得失落,想象中,应该会有一点点的小惊讶吧。
当我把早餐和草莓买回家后,我敲粉护士娟娟卧室的门,喊她起床吃东西,热乎乎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粉护士娟娟回笼觉睡的不熟,我稍微一喊她便醒了,急匆匆打开门跑出来,塑料拖鞋踢踏踢踏的。
我带丝责怪的说她,“冷不冷啊,大冬天的穿凉鞋,去换上棉拖鞋。”
粉护士娟娟听声,做个鬼脸,乖巧巧的又跑回去换棉拖鞋,翘臀倩影,粉色棉袄,像副山水画、仕女图。
我把早餐和草莓摊开了放在桌上,粉护士娟娟摇晃着身子走过来,一脸惊喜的讲,“哇,草莓,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草莓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粉护士娟娟想吃草莓,完全凭直觉买的,当时在水果摊,面前摆着苹果、橘子、甘蔗,等等等等,几十样,可我就是选了草莓,而正是这么巧,粉护士娟娟最想吃的就是草莓。
现在回过头再想想,或许并非那样巧合,你们说,是不是我无论买什么水果,她都会一脸惊喜的讲,‘哇,某某水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某某水果。’。
当一个女人,她深深爱上了你,她就总会千方百计的从细微处下手,让你开心于一时,感动于一世。
粉护士娟娟如此会讨人欢心,我自然开心的笑,让她先吃着早餐,我去冲干净草莓。
草莓草莓,听名字就觉得可爱,记得女人身上也有地方叫草莓的,忘记是哪儿了。
在厨房,洗了草莓,放在红色小筐子里,我端着走出来,与碗一起放在桌上,碗在下面,红色小筐子放在碗上面。
粉护士娟娟吃着东西,冲我眨眨眼睛,道,“大笨蛋,你要把草莓下面的绿叶叶摘掉。”说罢,她开始动手摘绿叶叶,摘好一颗不急着吃,站起身弓腰放进了我嘴里面,笑吟吟的,草莓好吃,她比草莓更好吃。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在平凡细微的地方发挥巨大能量,一颗草莓却好似吃出了仙丹的功效,两个人,一颗心,你一言,我一语,你笑的香甜,我笑的甜香,可唯一坏气氛的是:我总有不好的预感,觉得时日不多,就像嫦娥和大羿。
预感只是预感,没有任何依据,来源于我长久的直觉。
整整一天,我都在家中陪伴着粉护士娟娟,逗她开心,哄她欢笑。如果那句话可以改编一下,子欲养而亲不待改为小黑欲疼爱而粉护士娟娟不待,那么那种遗憾肯定是巨大的,摧毁性的,所以不管我的预感准不准,我现在最大的念头就是能多陪粉护士娟娟一分钟、就绝不放过一秒。
我给粉护士娟娟讲一些我在网上看到的笑话,比如:关羽右臂中毒箭,华佗为其刮骨疗伤,手术进行中,关羽突然吃吃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