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乔有所思,顺带喝了一口鸡尾酒,“这酒不错,有味道。”
“你也不想想我是这里最有名的金牌调酒师。”
杨乔不过是奉承他一下,结果此人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他默默的再喝了一口,在细细思考一目前他还是不太了解高峰与他们到底有何瓜葛,却一定要抓着张宇恒不放,自己在这个多个时空的不断出现,已经开始一点点的剥丝抽茧一般的解开事实的真相。但是高峰.……他还是搞不太懂,根据那个乞丐讲的,高峰童年不知是中邪还是怎么,自己点火自坟。
他虽然也想直接从高峰下手,但是高峰此人实在是诡谲无常,张宇恒还好,虽然说不是特别了解他,好歹也能摸出一点他的脾气秉性来。
杨乔等张宇恒等得连瞌睡都出来了,他都看见他一进一出了好几次,结果还没下班。他看看时间都已经快到十二点了,酒吧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人声嘈杂。
一些进出的顾客也注意到了最角落里的那位学生模样的小帅哥,甚至还有人打趣的向前来询问他是不是来找大美女的。
“嘿!要和我们一起来玩吗?”
偶尔一两次就算了,这都已经是第二十多次前来对他问候了。杨乔尽可能的一礼貌解释他是来等他朋友的,但依旧有人缠着他不放。
“等朋友?哪位大帅哥呀,这儿的人大部分我都熟悉得很,你和姐说你要等谁。”
杨乔委婉的说道:“我朋友马上就来了,谢谢不用了。”
“可我看你都等五个多小时了,半个小时前你也是怎么说。”
杨乔看了一眼对方浓妆艳抹的脸,好看是好看但总觉得空有皮囊,他猜测这个女的少说也有二十五岁了吧。
“你等的不会是他吧。”女人顺着杨乔的目光看去,“这小孩我也认识,我一猜你就是在等他,每次人家出来你都要偷偷看他,我看你们好像也差不多大,他是你同学?我还以为那小屁孩就只有那么一位小伙伴呢。”
杨乔问道:“一位?你说的是那位脸上有烫伤的那位?”
女人点头:“对对对,你说的是高峰吧,当初这工作还是他引荐过来的呢,这人还不错勤快机灵就是不说话。”
“高峰和你们很熟吗?”
“那倒也不是,因为有时候忙不过人手的时候他会过来帮忙,据说是老板的亲戚的儿子,后来他也陆陆续续介绍了几位他朋友过来,没事来这里打杂善后,基本都是干了两三天不是嫌弃工资低就是嫌这里太累。”女人见他来了兴趣,继续讲道,“因为他在我们当中年纪最小,所以老板他们都叫他小屁孩。”
杨乔心想,这也许就是掌握高峰的途径,但他又打探了几次,只知道了高峰的父母目前都已经不在了,家里有一位脾气暴躁的奶奶相依为命,其余的就在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了。
当然他还意外得知了张宇恒的家庭,母亲生他后就一命呜呼归西了,刚开始其实张宇恒一家子都还挺富裕,当然这些富裕的来源,也是靠张大杰赌博赌出来的,那时候运气好,居然还能赢个二十来万,到后面就开始走下坡路,他把亲戚的钱都已经借遍了,那些亲戚甭管近的远的见到他们,都要躲着走。
挺可怜的,杨乔默默的想,遇到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不要。
赢的人想继续赢,输的人想要赢回来,直到倾家荡产时才幡然醒悟……不过这也不一定,还有像张大杰这种自甘堕落,能活一天便享受一天的人。
“对了,你怎么一直喝这酒呀,这儿的调酒师调出来的酒都很不错,你要不要来点别的尝尝。
杨乔无奈的拒绝后,洗手间方便完后,出来,便看见门口有一男一女正在那如胶似漆的接吻,而女方甚至还主动勾起一条细腿缠住那男人的腰。
杨乔只是看了一眼就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他也没等太久,张宇恒就已经换下工作服正打算离开。
杨乔见机赶紧跟上去,“你等等张宇恒!”
张宇恒不耐烦的在酒店门口停住脚步:“我是和你很熟吗?一天到晚跟着我干嘛?变态跟踪狂?还是说你闲得屁都快出来了。”
杨乔不想回答他,他这一下午都在思考,如何劝对方回头是岸。结果想来想去,最后总结出,这人根本就是一根筋,对于张宇恒来说他完全只是一个陌路人,只是在今天恰巧来找过他,充其量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一他与她之间只是一团印象。
杨乔在一旁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心里异常的烦躁,开始突然痛恨起自己如此的无能为力,现实永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残酷,张宇恒我可能会因为他短短的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而放弃与高峰的友谊,除非他能证明那个高峰真的不正常。
杨乔抽完最后一根烟,在说出一句:“你以后不要留在这里打工了,这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初中生,一个月最多挣个300块钱,还不如利用寒暑假的时候,去一些其他饭店,做些杂活,也是一样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宇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这里耐着性子等了他半天,间接性的抽了他,半个小时的二手烟就得来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不在这儿打工,难道你白给我钱吗?还是说你兴趣爱好特殊?”
杨乔没太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一时没有说话。
张宇恒见他不答话,也很快想明白过来。认为他是猜对了,这世上哪有人会巴心巴肠的来劝你,“呵,没话说了吧,不会是你老爸看上我要来包养我吧?”
杨乔失声:“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你脑子抽风了,还是我酒喝多了。”
张宇恒在这里,干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期间有不少金主看上过他,当他第1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还是在初二,虽然自己在初一的时候就已经在酒吧的一些角落或者包间,看到过男男之间居然像男女之间那样,做一些苟合之事。起初他只是比较惊奇,但很快就见怪不怪起来。但却没料到,自己居然也会摊上这事。所以当那个金主,在他下班后,主动的递上一张名片,告诉他,星期六星期天来他的家,帮她打扫家务活,两天差不多就有1000块钱。
这1000块钱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已经相当于他半年的工资,而如今他只要多辛苦两天就能拿到一学期的生活费,如果自己省吃俭用的话,说不定到最后还有剩下的。
不过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当时那位金主解释说,因为他服务的对象上了年纪,脾气又有些古怪,已经气走了好多位佣人。
在张宇恒的眼里,能请的上佣人的人,一般都是家里的钱实在太多,用不完,没事干才会这样做。
于是,他也就迟疑那么三分钟都不到的时间,星期六的下午6:00,准时到了,金主所说的地点。单从外表看上去,确实是一座非常高档的住宅小区,像他这种住惯了平楼习惯了周遭邻居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鸡飞狗跳的环境,突然看到这样优雅安静的小区那么一瞬间,他尤其的羡慕和嫉妒。
甚至觉得他那一身,干巴巴的校服,显得特别的寒酸,在敲门之前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再三确认之后才重重地敲了三下。当然之后发生的事,那简直是,张宇恒一辈子的阴影。
好在他反应极快,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后,当即对着,那老男人的裆下就是一脚,然后他才慌里慌张的,带上自己的校服外套逃跑了。
之后的那一个月他都一直没敢去那家酒吧上班,后来还是高峰告诉他说,他们的老板新开了一家酒吧,正好需要人手,希望他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