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屋外传来张鸣的声音:“都出来吧,我大姐她没事。”
众人欣喜异常,鱼贯而出。
钱奎率先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鸣指了指地面:“看这里。”
众人上前观瞧。
彭成借着天上淡淡的月光,念道:“李老三本帝已杀,在送张玲回家,勿念。”
“我去。”钱奎傻眼。
“这是怎么回事?李老三怎么惹到阵圣女了?”,彭成不解的问道。
“呵呵。”
柳枝冷笑一声,道:“你们在为李老三惋惜吗?哼,我大姐所杀之人,一定是十恶不赦的人渣。”
“不不不,”彭成连忙摇头,道:“李老三等人所做之事,我们素有耳闻,也想过要灭了他,只是这个家伙背后有靠山。”
“哦,”张鸣脸色一喜,道:“那可太好了,我们大姐说过,犯罪团伙什么的,收拾起来反倒更加干净利落。”
“额。”
众人傻眼。
萧凌上前一步,道:“不行,不可鲁莽,李老三背后的人,可是一位五郡诸侯啊,任何一位诸侯的生死,那都是皇室才能决定的,不论他是好是坏。”
“呵呵,有意思,”张鸣看向柳枝,问道:“大姐怕过皇室吗?”
柳枝也是轻蔑一笑,道:“皇室在大姐眼中,可能就算个摆设吧,她不是说过嘛,腐朽和衰败才是皇权的常态。”
张鸣点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们杀个个吧诸侯,也算替天行道了。”
“就是。”柳枝附和。
柳枝,张鸣,两人的对话,听的钱奎五人一愣一愣的。
“这也太疯狂了吧!”,这是五人此刻共同的心声。
张鸣看向钱奎,问道:“这里的五郡诸侯叫什么名字,进驻在哪座郡城?”
钱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道:“你们不会是真的要去杀一个诸侯吧?”
张鸣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杀有点为时尚早,趁着雨季还没有来,先去调查一下,如果能发现点儿什么,那我们就替大姐做掉他。”
紧跟着,张鸣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凌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们呢?”
张鸣摆摆手,道:“随便喽,你们想跟就跟着吧,不过这件事情你们最好保密,因为我们走的太近了,如果我们暴露,你们也难善其身。”
“不会不会,”萧凌急忙摇手否决。
张鸣点点头,道:“那么我们就准备出发吧,不过在这之前,午塔镇里,有哪些人平时是给李老三做狗腿子的,就劳烦几位给我们指出来吧。”
钱奎无奈点头,道:“好吧,跟我来。”
张鸣看向子衿:“子衿,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子衿点头。
午塔镇里,今天的夜色格外的安静,但安静的夜里,时不时会有一道紫金色的淡光闪过,而每一道淡光闪过,就会有一具身体变为飞灰。
就这样,平时跟着李老三耀武扬威的十二人,性命都被收割。
“出发,延陵郡。”
随着张鸣一声令下,三头飞行灵兽冲入云端,直指延陵郡。
清晨。
在阵阵的鸟叫虫鸣声中缓缓来临。
地面上,每株青草上都挂满了晶莹的露珠。
草地上支着两顶帐篷,只见其中的一顶,门帘被掀开,出来的人正是一袭黑衣的彭九,紧接着,二皇子赵嚞也走了出来。
赵嚞伸了一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道:“果然还是外域好,感觉空气都比皇城里的香甜。”
彭九用力的吸了几口,摇摇头道:“没有吧,虽然我是地仙境,还感受不到灵气,但明显皇城里的空气,呼吸起来会让人更加舒服。”
啪,彭九的后脑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小的说错了,这里好,这里好行了吧。”
彭九无奈挠头,余光撇向一边:“咦!怎么只剩两顶帐篷了?”
赵嚞听闻急忙转头看去。
“我擦嘞,不会吧?”赵嚞慌忙上前掀开门帘,帐篷内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刘姑娘不会是跟那个家伙私奔了吧?”赵嚞一阵哀嚎。
彭九无奈摇头,道:“殿下,您就这么没自信吗?就凭您的相貌,身份地位,刘姑娘也不会选他的呀。”
赵嚞指着空无一人的帐篷,道:“那这又作何解释?”
“帐篷还在,说明人也在附近吧。”,彭九解释到。
“嗷呜嗷呜~”
忽的,远处传来几声狼嚎。
赵嚞,彭九急忙戒备。
“殿下,您快跑,我来拖住他,”彭九大喊。
只见远处的缓谷上,一抹蓝白色的身影出现。
蓝白身影快速奔来,两者的距离正在快速拉近。
直到距离不到千米,此时彭九和赵嚞也看清了对方,那是一头巨狼,光看它那巨大的头颅,目测体型绝对超过了十五米,很有可能是一头四阶灵兽。
“殿下,您还在发什么呆啊,快逃。”
彭九快要疯了,焦急的大喊。
赵嚞摇摇头,脸上却没有一丝害怕,道:“没用的,如果他的目标是我们,那么在它出现的那一刻,我们两个想逃就已经来不及了。”
彭九面如死灰,他知道皇子殿下说的是对的,他们两人已经是逃不掉了。
“怎么办?殿下。”彭九颤声问到。
耳边没有回答,啪,后脑却是又挨了一记。
紧接着,一声大吼差点震破了彭九的耳膜。
“刘姑娘,你在哪里?快来救命啊!本皇子还没娶你呢,我不想死啊!”
彭九傻眼,然而巨狼依然冲到了两人身前不足三百米处。
呼,虽然巨狼未到,但狂风已至,巨狼巨大的身躯在快速奔行的状态下,携起的飓风不比刘胜男昨天弄出的动静弱多少。
然而就在下一秒,巨狼停止奔跑,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透明光罩将巨狼包裹。
狂风虽然随着巨狼的停止正在缓慢减小,但还是有大片的尘土和草屑呼啸而来,吹的赵嚞和彭九难以睁开眼睛。
巨狼缓步前行,但步伐极大,不消片刻就走到了二人的身前。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几息,但这在赵嚞眼中却是极为漫长的一种折磨。
逃无可逃,死亡临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