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即便这一幕已经看到过好几次。
众人仍是忍不住的发出一阵惊叹。
到底怎么练的?
一双手指竟然能破墙取转?
这要是换个人,手指头怕不是要被尽数折断。
而且那面墙可不是什么腐木烂泥,相反,以蒸土的方式修建,其中又混入石子,坚硬无比。
之前几个师傅,还想着用探铲尝试打开。
却发现砖墙之间缝隙无间,刀片都没法插入。
更别说那青砖,用的窑土烧制,奇重无比,一块少说都有十多斤。
陈牧竟然用两根手指就将它从墙内取出。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牧哥别弄的这么简单成吗,搞的我都觉得自己也行。”
“不愧是人称拆墙狂魔的牧哥,不拆几块砖,我都看的不得劲。”
“基操勿六。”
“这种事,放到别人身上肯定很震撼,但是牧哥,怎么感觉跟玩似的,这也太轻松了。”
“兄弟们,我刚学牧哥试了下,有没有好心人给我打个电话,送我去医院。”
周围众人的反应,在陈牧预料之中。
并未理会太多。
只是俯下身体,半弓着身体朝那道墙洞内望去。
果然!
和他之前判断的一般无二。
石墙后方藏着一条幽暗漆黑、深不见底的山洞。
看到这,陈牧哪还有半点犹豫,又动手接连拆下数块青砖,直到足以让人从中穿过时才停下。
随即。
整个人直接矮着身影从洞口穿了过去。
只是……
一过山墙。
他才发现,地面阴冷潮湿,水气深重,幽深的山道内更是有一股阴风席卷着扑面而来。
比之前那道洞窟也不慌多让。
见状。
陈牧并未顾虑太多。
此地也在阴脉地气上涌的范围内。
不冷才是真的诡异。
“我靠,牧哥不探查下吗,这么贸然进去不会有事吧?”
“别乌鸦嘴,以牧哥的本事,怕是得典韦来才挡得住他。”
见他径直跨过墙洞,借着光线,观众们也看到了那条墓道。
一时间,不禁议论纷纷。
身后常方毅等人,更是紧张起来。
林家煊更是毫不迟疑的抄了一把洛阳铲就跟了进去。
真要有凶邪突生。
他好歹也能帮一把忙。
除了他以外,谢天和孟川也迅速跟了进来。
“陈牧,什么情况?”
“暂时没发现……”
陈牧摇摇头。
只是凝神打量着四周。
洞窟两侧石壁上有明显人为穿凿的痕迹,无比粗犷简陋,从山腹中穿过,看着就像一条隧洞。
隧洞深处,呈现出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滴滴答答的水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好像没什么危险吧?”
谢天眼神死死盯着隧洞深处,目光在前边陈牧和林家煊身上来回移动,有些迟疑的说道。
隧洞深不见底。
连他们手里用的强光手电,都难以照穿。
而且地形复杂,幽深狭长,九曲十绕。
他这还是头一次真正进入大墓,先前发生的事,让他杯弓蛇影,眼下哪敢断定。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呼~
盯着隧洞深处看了许久。
陈牧终于收回目光。
吐了口浊气。
神色平静的道。
只不过……
此刻他内心却远远不像表面上那么淡然。
说话时,他不露声色的低头看了眼左手。
掌心内一道金芒,正跳跃不断,仿若一团燃烧的火。
正是茅山破邪符!
那股剧烈的灼热感,让他心头也难以自抑的生出几分心悸。
看到这,陈牧眉头不禁一皱。
他想不到,眼前这隧洞深处究竟藏着什么。
以至于让破邪符出现如此大的反应。
“不行,这太危险了。”
他话才落,林家煊连连摇头。
好歹也是有二十多年考古经验的老江湖。
又亲身经历了当年的元墓鬼火,以及南湖湾凶尸杀人事件。
虽然还未进入这条隧洞。
但四周寒气刺骨,死气弥漫,这隧洞又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最是容易滋生邪煞之物。
为了劝阻陈牧千万不能这么莽撞。
他放缓语气,轻声道。
“这隧洞四周有刀劈斧凿的印子,显然是人为,但地面上却见不到半点有人行走过的痕迹,这本身就不对劲。”
听到他这番分析。
身后的谢天和孟川两人。
下意识低头看去。
哪知道,越看越是心惊。
地上不仅没有抬棺祭祀的痕迹,反而落满的灰尘上,有不少奇怪的条状纹痕,看着就像是什么爬过时留下的印迹。
“是啊,陈牧,这地方待的人浑身不对劲,邪门的很,还是做足打算再探吧。”
“我也赞同林老师所说,这种狭窄的地形,万一再来一次暗箭机关什么的,那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听完三人一番话。
陈牧却只是摇了摇头。
平静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深深的决然。
“林老师,就算商谈,最后也是需要找人探路的,与其那样,还是别浪费口舌,我一个人去就行。”
“什么?”
闻言。
林家煊心神大惊。
只是正要开口,陈牧却已经出声打断。
笑着看向满脸忧虑的林家煊。
“放心吧林老师,我就是去看看,绝不会乱来。”
如今他身怀黑金古刀,又有两枚茅山符箓,就算黑暗中真有邪煞隐藏,他也有安然逃走的绝对自信。
但今天不进去查探清楚。
陈牧实在不甘心。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才会让破邪符有那般惊人的动静。
“那……你千万小心!”
林家煊见状,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只能收起心思,认真叮嘱道。
“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就大喊,我们立刻过去支援。”
“好。”
点了点头。
陈牧不再迟疑。
在一行三人的目光中,他那道修长削瘦的身影,渐行渐远。
一开始还能看到个大概。
慢慢的,他人就像是融入了黑雾中,消失在视线之外。
很快,连带着手电发出的强光,似乎都被隧洞深处那如墨般的黑暗,一点点吞噬殆尽。
眼前那条深不见底的隧洞。
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只听得到三人压抑的呼吸声,以及胸口下传来的嘭嘭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