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冲到街上马上引起行人的注意,混子打架时有发生,人们见他们拿着镐把子,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样子,都纷纷躲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都怕惹麻烦上身。
二根儿和他的几个兄弟刚刚离开苹果摊儿,正沿着街道一边儿晃晃悠悠的走,一边儿到处乱。
“二根儿,那几个小子冲你来的。”二根儿的一个兄弟见刘鹏飞他们急忙问道。
二根儿正在街边儿的摊位,听见小兄弟的话,转头正见刘鹏飞他们几个拿着镐把子冲了过来,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二根儿很机灵,再说这里也不是打架的地方,只有象刘鹏飞他们这种愣头青才会拿着棒子大街上打人。
“快走。”二根儿喊了一声就带头跑了起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吴玉第一个喊着追了过去。
二根儿他们跑的很快,几个人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绕过两条街,钻进一个小巷,来到一个公用厕所前的一片空地。
吴玉跑的最快,靠近最后一个二根儿的兄弟他抡圆了镐把子就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二根儿的那个小弟被打了一个跟头,扑到在地。
其他几个逃跑的发现有人被打倒都站住了,回头着刘鹏飞他们几个,二根儿第一个抽出怀里的小菜刀,目露凶光的着刘鹏飞他们几个,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抽出菜刀。
刘鹏飞见他们又拿出菜刀冷哼一声喊道:“哥儿几个,跟我上。”
二根儿他们拿的菜刀是一种特制的小菜刀,这种菜刀背儿厚,刀刃儿窄,砍人的时候只要是手法得当一般是砍不死的,只是皮外伤。
用小菜刀对镐把子当然用菜刀的人吃亏,刘鹏飞他们又经常打架,敢下手,没几个回合,二根他们几个就陆续被打倒。
二根他们抱着头倒在地上,被刘鹏飞他们几个一顿暴揍,好在刘鹏飞他们只有十三四的岁数,力气小,不然这几个就交代了。
吴玉打完还觉得不解气,他站在一边等着抱着头的人头露出来,往脑袋上打,力气小也能废了他。
气喘吁吁跑来的赵彬第一个就注意到了吴玉,当吴玉瞄准一个抱着脑袋刚刚松开手的小子的脑袋的时候,赵彬跑过去一把拉住吴玉说:“吴玉,别打出事儿来。”
现在唯一有些理智的人就是赵彬了,其他人都打急了眼,什么也不顾了,只想喘口气再打,至于对方是死是活,谁管哪。
赵彬对吴玉的话让祝小飞清醒了过来,一个念头钻进他的脑子,打死人哥儿几个就完啦。
“老大,老五,咱们别打了,打死人咱们得吃官司。”祝小飞拎着镐把子来到刘鹏飞身边悄声说。
喘口气,清醒过来之后几个人害怕了,毕竟他们岁数还小,见二根儿他们几个多数都抱着头不动,只有一个偷偷在,心里害怕起来,真怕失手把二根儿他们几个打死。
刘鹏飞了吴玉,见赵彬拉着吴玉,吴玉还想动手打,急忙说:“行啦,咱们走,下次再打。”
刘鹏飞来到二根儿身边,照着后背踹了一脚说:“这事儿没完,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离开打架现场他们就找地方把镐把子扔了,回到学校宿舍里,他们正在总结这次打架的得失,梁倩和谭梅推门走了进来,她们一来,打架的事儿谁都不说了。
“你们是不是又打架去啦?”谭梅盯着黑子第一个说话。
黑子反应挺快:“没有,我们上街转了转,刚回来。”
“我们都听说了,刚才你们在街上打架。”梁倩不相信的着刘鹏飞说。
刘鹏飞站起来笑着对梁倩说:“小倩,我们真的没打架,我发誓。”
在梁倩和谭梅眼里,赵彬是班上的好学生,她们两人都向赵彬。
赵彬知道不能说实话,不然刘鹏飞和黑子的麻烦就大了,他笑着说:“梁倩,谭梅,我们真的上街玩儿了,听说有人打架怕惹麻烦就回来了。”
一般好学生是不撒谎的,赵彬说街上有人打架和她们了解的情况也相同,她们就相信了赵彬的话。
候,刘鹏飞他们几个要回家,黑子想和吴玉、祝小飞去送他们几个,被刘鹏飞拒绝了。
临走的时候,黑子提出要送谭梅,谭梅也没让送,他怕他们在一起被家人见。
熟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黑子他们打架的事情没用几天就让谭梅知道了,晚自习,谭梅把黑子叫到操场,她郑重其事的对黑子说:“程黑子,以后别在找我了,我们分开吧。”
黑子一听急了,拉着谭梅的手问道:“谭梅,你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分开比较好。”谭梅甩开黑子的手说。
“谭梅,我真的喜好你,不想离开你,我对你是真心的。”黑子急忙表白自己的感情。
谭梅摇摇头说:“也许我想的太理想了,我不会和一个满嘴撒谎的流氓在一起的。”
“谭梅,我以后不和他们一起出去打架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黑子都快哭了。
黑子明白,纸里包不住火,他们的事儿让谭梅知道了,他开始苦苦哀求谭梅,希望得到原谅。
夜很黑,谭梅和黑子互相不见对方的脸,但是他们知道,两人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痛苦,心里也一定很难受。
和黑子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谭梅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快乐,可是她心里的那种完美被黑子打架、撒谎打破了,她不想原谅黑子,也许两人早点儿分开比较好,这样对谁都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黑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他想留住谭梅,他在谭梅身上体会到了爱,就像他在刘鹏飞他们几个人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兄弟情义一样。
晚自习的下课铃响了,谭梅转身就走,把黑子一个人留在了漆黑一片的操场。
黑子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一棵树下,无尽的失落感冲击着他的心,他感到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感到眼角有些湿润,离开谭梅是他自从父亲走了最伤心的一次。
刘鹏飞他们找到黑子的时候他还一个人在树下坐着,刘鹏飞晚自习没见着黑子和谭梅,猜出他们之间一定有事儿发生。
“怎么啦黑子?”刘鹏飞问道。
“她和我分手了。”黑子说话声音低沉有点儿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