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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凌师叔来了。」

沈渊玉抬手拂去莫念欢额前的发丝,目光勾勒着这张泛着潮红的昳丽面容,压下那日旖旎在心头的荡漾,侧眸看向即将靠近的身影,眸光微敛,神色恢复淡然,挥手将床帐放下。

遮得严严实实,这才走了出去。

凌掌门看到沈渊玉的瞬间不由得弯下腰,恭敬作揖:「见过清渊仙君。」

「凌掌门,圣莲顶端雪是否开了?」

凌掌门点头:「已全部盛放。」

「本座现在急需用这圣莲顶端雪与神芝熬一味药给我徒儿解锁魂珠的毒,劳烦凌掌门了。」

凌掌门诧异的抬起头:「大侄儿中了锁魂珠的淫//毒?!」

鬼修锁魂珠的淫//毒那可不是一般的霸道,就算有药解,也得要七天七夜啊!

「有本座在,无需太担心。」

凌掌门表情认真:「可这毒还是得要用身体去解,需不需要我去找个人来?」

沈渊玉幽幽看着凌掌门:「有本座在。」

凌掌门:「……」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沈渊玉:本座像是不懂的人?

凌掌门:……就是不太敢相信你们师徒搅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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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雨露均沾18【内含红

六天青河旁,煞气围绕着酆都城内的三宫九府,上古神木参天而立,众鬼盘踞各殿,等级森严,各司其职并以苛刑峻法统治着酆都城。

天子殿——

宫殿雄伟却阴森至极,原本守在这里的鬼将全被赶到殿外,只剩于儿一人。寝宫里阴风拂起床榻前的红纱,宛若新婚之夜,红烛灯芯摇曳星火,倒映在红纱上,像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

床榻上,一身穿黑袍的男子长发垂间,眼神笼罩在黑暗之中,屈膝靠在墙上,右手拿着酒樽,周身散发着难以靠近的戾气。

「鬼尊。」

「滚。」鬼尊的声音极其沙哑,充斥着不耐,死死地盯着出现的身影,眸底透着狠厉和阴鸷,说完仰头将酒樽内的酒饮下。

「我可能找到主人了。」

鬼尊举着酒樽的手倏然顿住,他惊愕的掀开帐帘下了床榻,快步走向于儿:「你说什么?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这声音中带着欣喜若狂的颤抖,眸底摇曳着光亮,就像是这阴曹地府深幽之地唯一的亮色,尽数吞没了阴鸷,是他在这酆都城等待了百年的希冀。

然后他就发现于儿脸色极其苍白,身受重伤,眸色倏然阴沉:「他伤了你?」

于儿捂着心口,脸色难看,他摇了摇头:「不是,是沈渊玉。」

『沈渊玉』这三个字宛若打开了仇恨的枷锁,鬼尊薄唇微颤,浑身紧绷颤抖,眼眶发红:

「沈、渊、玉?他出来了?那条破命那么耐吗,说好一命抵一命呢,莫羡凡在他那里?!」

百年了,这百年他找遍都找不到莫羡凡,他不相信莫羡凡魂飞魄散,更不相信莫羡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走过了奈何桥,喝下了孟婆汤。

如今他从魔坠成鬼,成为酆都城的鬼尊,如果莫羡凡来过他不会不知道,所以他敢断定莫羡凡一定还活着。

果不其然,沈渊玉那个狗东西把莫羡凡藏起来!

「他是跟着凤麟沈氏和凌霄宗一行人来的,现在是沈渊玉的徒弟。鬼尊,我不敢断定那是主人,但是我千真万确看到他身上的彼岸花。」

鬼尊给于儿吃下回生丹,在听到于儿这话时半眯双眸:「什么叫做不敢断定?」

于儿吞下回生丹才平稳了气息,缓了片刻才说:「那人跟魔尊长得完全不一样,而且非常弱,我探不到他身上任何的魔气,但有一丝丝灵气,说不是魔尊可又有魔尊的彼岸花印记。如果真的是主人,那现在的主人就像是另一个人,就像是魂魄被放到另一个身体里。」

「而且,以沈渊玉这样淡薄的人能够这么紧张一个人,我想除了主人应该没有其他人能让沈渊玉动怒。」

鬼尊的双眸在阴暗下里闪烁着幽光,换了副身体?呵,沈渊玉啊沈渊玉,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掩盖得了当年伤了莫羡凡的过错吗?

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中,他的师兄莫羡凡以身抵挡了天劫用毕生修为补了天,这场祸明明仙门挑起的,如果不是仙门集体讨伐他,莫羡凡也不会为了救他挡住整个仙门。

莫羡凡也不会被沈渊玉一剑捅穿心脉。

他那个痴情傻得透彻的师兄到死前恐怕都以为沈渊玉会有那么一丝心悦他,最后还不是护着仙门,冷漠无情将情爱撇得一干二净。最后他连莫羡凡的尸体都找不到,大家都说莫羡凡魂飞魄散了。

是他的不甘心让他撑到现在,甚至不惜堕入酆都城就为了等到莫羡凡。可谁知现在竟然又跟他说莫羡凡在沈渊玉手中,没有死。

「只要有彼岸花印记在那就是莫羡凡,那是刻在血液里的魔花,就算他的容貌不一样,那也是魔尊的印记。」鬼尊眼底浮现嗜血的凶残之色:「他们现在在哪里?」

「凌霄宗。」

「白无常可在?」鬼尊唤道。

一道白烟缭绕落下,身穿白袍头戴白高帽的白无常优雅出现,面容俊俏,只见他笑着朝鬼尊行礼:「白无常在,鬼尊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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