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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莫念欢虚虚的笑了笑:「我早知道我会走的,就是早走晚走都得走,后一次出来见见师尊你,免得你挂心。」

「莫念欢!得胡说!」沈渊玉听他这么说眉头紧蹙:「我们现在双修,青莲能够入你身体。」

莫念欢听到这等虎狼之词笑出声,虽然很累但脑袋还是想到了凰色颜料,他握住沈渊玉的手:「师尊,你连这么脆弱的我都打算放过了吗?打算乘虚而入?真是狡猾。」

沈渊玉没想到都这时候了莫念欢还跟他闹玩笑,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焦虑,是他一直以来弄错的一地方,他以为莫羡凡是元神,其实能够看到青龙归墟的莫念欢才是太阳灼照的元神。

如果元神被吞没,仅活下来的莫羡凡就只剩下仇恨痛苦,会彻彻底底为杀戮武器。

「可以,过得要先拜堂啊。」莫念欢深呼吸一口气,他撑起自己的身子跪坐在沈渊玉,一旁跌落的红绸捡起,一头自己拿着,一手放入沈渊玉手中:「我们跪天,没有堂,就夫妻对拜。」

红绸仿佛烫手,沈渊玉眼眶微热将莫念欢的模样映入眸底:

「好。」

莫念欢感觉左心口疼得厉害,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他知道这是莫羡凡对他的折磨,想让他感受到什么是爱,可是大悲大喜大恨大恶都有了,欢喜与爱为什么可以。

就算沈渊玉曾经辜负了莫羡凡,可又与他何干,他过是普普通通的小咸鱼,他的梦想就是能够无忧无虑的活着,还能够看几本刺激的小凰文就满足了。

什么仇恨痛苦他都想有,可为什么偏偏就要剥夺他的快乐。

沈渊玉大手一挥,手中便出现一身大红嫁衣。

大红金朱雀绣于衣袍上,金丝勾边,华贵大气,精美绝伦的刺绣宛若天工,沈渊玉将这身嫁衣穿在莫念欢身上。

这件便是广袖雀仙衣,被他私心藏了起来绣嫁衣。

随即自己换上了红袍。

两件红袍俨然是一对。

红绸代替牵红两人紧握着,缓缓弯下腰,抬眸的一刻,他们注视着彼此,这一眼,仿佛看了万年。

夫妻对拜,便是礼。

莫念欢注视着沈渊玉,一刻左心口剧烈疼痛比任何一次都要刻骨铭心,便是这样的刻骨铭心脑海闪过无数的画面。

仙境仙气缭绕,殿中央身穿红衣的男子靠在虎身上拿着酒仰头一喝,兴许这酒太好喝,男子的脸色有些微妙。

「太阴幽荧,你这酒未免太难喝了吧!」

莫念欢看到了是自己的脸,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红衣男子却喊着太阴幽荧。

「喝了我的酒还嫌弃?」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殿传入,只见一袭衣映入眼帘,随即便是衣男子的俊美容颜:「太阳灼照,你可知这是什么酒?」

莫念欢难以置信看着跟沈渊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这是太阴幽荧?!

而太阴幽荧喊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什么,太阳灼照?!

「这能是什么酒?」太阳灼照一脸嫌弃。

「我娶你时给我们准备的合欢酒。」

「噗——」太阳灼照一口喷出来:「你娶我?你倒是敢!」

转瞬间,他看到太阳灼照被看似天兵天将的人压着台子上,模样狼狈堪。

「太阳灼照,你可知错!」腾云之上,位坐着一年轻男子,锦袍玉冠面容冷峻呵斥着。

「错?我错哪了?」太阳灼照抬头,神色苍双眸却神采奕奕:「天帝,如果你连我谈恋爱都管,你真的是闲的没边了。」

「放肆!!!」天帝怒然一拍椅:「今日就将你丢入坠仙台,下凡给我好好学习人家是怎么修炼大道无情。敢在天界谈情说爱?下凡后你与太阴幽荧皆是悲剧,学会无情道再返回天界,学会就给我一次一次的学!」

「哦。」太阳灼照看着穿云的坠仙台,笑得没心没肺,他抬手朝着天帝晃了晃手腕上的红线:「看到没,我跟幽萤的红绳,剪剪断註定理还乱,管多少次都好,我跟他註定会遇见的,天帝,你给我等着,下次我回来大闹天界我决罢休!」

说完纵身一跃,干脆利索。

然后太阳灼照了魔尊莫羡凡,太阴幽荧了仙门首座沈渊玉,莫羡凡隐瞒自己的身份靠近沈渊玉,真心靠近却瞒着自己的身份,导致之后的悲剧发生。

仙魔大战后,魔尊莫羡凡差些魂飞魄散,身躯下落明,残魂被沈渊玉带回凤麟沈氏,用青莲孕育一新的身躯,名为莫念欢,再将莫羡凡的残魂放入身躯,了沈渊玉的大徒弟。

如今又循环遇到悲剧。

这难道就是天帝所说他与太阴幽荧遇皆是悲剧?

他真的是太阳灼照?!

莫羡凡呢?

莫念欢身体一颤,他愣怔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渊玉,这张脸,跟太阴幽荧一模一样,所以沈渊玉是太阴幽荧?!

「礼,便是洞房花烛夜。」沈渊玉一直心念着想将青莲放入莫念欢体内护着这残魂,生放是放进去,只能够以柔克刚了。

莫念欢感觉自己被放倒,抬眸对上沈渊玉深情温柔的模样:「……得,得先脱衣服,然好行动。」

衣服尽褪,有些凉。

细碎的温热落在颈侧,缱绻入骨,循序渐进。

宛若浪迹磐石,汹涌的浪撞击上磐石的瞬间却又用柔软包容着坚硬。浪过于急促之时便会戛然而止,欲擒故纵待浪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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