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冠庄研究的东西太多了,有兵甲武器,也有毫无用处的热气球火药,还有成功希望渺茫的蒸汽机……
都是李卓靠着记忆的只言片语,“立项”给这个时代职业相近的工匠,告诉他们这是正确的方向,让他们慢慢摸索。
很大一部分,工匠们都理解不了,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但李卓现在不差钱,仍旧坚持……
李卓摸了摸李玄霸的脑袋,哈哈一笑:
“你都能保守秘密,难道你二哥不能守口如瓶吗?你只管告诉他,他要是方便来山东,住上一年半载也无妨。”
李玄霸很信服李卓,信任度仅次于李世民。仔细一想,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兴奋得一蹦三跳的说:
“太好了,我下次写信的时候,就不用苦思冥想,判断哪些东西能说,哪些东西不能说……”
“谢谢李大哥,我这就写信给二哥……”
李玄霸来渤海郡快一年了,很想念李世民。特别想让李世民看见他现在健康的样子,顺便炫耀他新学的各种杂学。
魏征知道李卓做事都是有的放矢,必然另有深意,心道:
“侯爷看重罗士信,是看中他成为一员虎将的潜力。”
“李玄霸的病能否治好,还难以预料,却得到如此重视,就有些看不懂了……”
“难道被重视的不是李玄霸,而是他那个二哥?”
这个李二郎可能是个人物,以后倒是要留意!
……
沈长恭僵持了两夜,又渴又饿,只得乖乖交出圣旨,狼狈不堪的逃出历城,赶到渤海郡。
李卓亲自出城迎接,见沈长恭落魄至极,明知故问:
“沈大人,您这是……”
李卓追杀突厥人的威名,比张须陀还大,沈长恭不敢造次,小心的回答:
“侯爷,下官来传旨……”
“哦,沈大人请……”李卓已经知道旨意,仍旧做足了排场。
李卓等沈长恭宣读完圣旨,亲自作陪,还奉上金银财宝:
“沈大人从涿郡一路南下辛苦,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这是从长白山缴获的财物,不在五冠庄的年度预算里,李卓送从出去也不心疼。
沈长恭出身江南,是萧皇后身边的人,在宫里也有官职差遣。
好不容易得到出宫的机会,预计可以发一笔财,不料张须陀强硬对待,心里都有阴影了。
见李卓身为高唐县侯、渤海郡丞,居然还如此贴心,送的财物甚至超出他的预期,感动得都快哭了:
“侯爷如此厚爱,下官愧不敢当啊……”
沈长恭久在宫廷,见多了各类人物。
张须陀横眉冷对,让他非常忌惮,甚至害怕。李卓谦和送礼,沈长恭反而觉得李卓声名在外,也不过如此,多少有点轻视。
李卓笑容不变,等沈长恭收下财物,才问道:
“不知皇帝皇后最近可好,七公主胃口可好?我备有一份礼物,准备年前送去。沈大人既然来了,代为呈送如何?”
李卓笑意盈盈,似乎是在说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但他能给皇帝一家送礼,就说明这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