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收到一些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乔青青还是没忍住,毕竟对方是陆明雪,不想对姐妹有所隐瞒。
电话里,陆明雪沉默了十几秒钟。“如果是关于老张的消息,不必跟我说。”这些日子,一个人冷静下来,也想通了很多事。
乔青青很意外,听陆明雪的口气,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一些事。”
“他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也不想知道。”陆明雪只要提到张酋长,满肚子的气。“你最好别惹我不开心,我现在是孕妇。”
“明白。”
乔青青能够理解陆明雪此时的心情,何况怀孕的女人神经本来就比较脆弱。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没这个打算。”陆明雪住在这边特别的舒服,上周父母过来陪同她待产,一家人过得不错。“没事,我挂了,孕妇聊太久电话有辐射。”
“行,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乔青青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怀孕的人,脾气都大。”她想起自己怀孕时的状态,那时候不仅吃不下,还经常晕倒,心脏问题特别严重。
“秦月月。”
乔青青压着火气,扯着嗓门。
“妈妈,我在这。”秦月月吓了一跳,站在那有些害怕。
乔青青看到女儿害怕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口气。“你跟干妈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秦月月委屈巴巴的样子,一脸害怕地看着妈妈。“我,我就说家里欠了很多钱,爸爸妈妈很不容易。”
“你干妈现在肚子里怀着宝宝,不能着急上火,也不能生气。”她知道,女儿跟干妈比较亲近,什么话都会说。“还有,家里欠钱的事你又了解多少,就算都清楚,你现在是孩子,这些事有爸爸妈妈来操心。”
秦月月憋着嘴,眼泪嗒嗒掉了下来。
“还有,你爸爸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乔青青倒想问问,这孩子是如何窥探到秦禹那边的消息。
秦月月支支吾吾地说道:“偷听。”
“多大孩子,学会偷听了。”她同意严路的安排,也是让这孩子明白些道理。“没人告诉你,偷听是犯法的行为。”
“妈妈,我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这么做就不对。”乔青青管教孩子少了耐心,更是直球。“自己去写检查,跟你爸爸自首去。”
秦月月更委屈了。
“是严哥哥让我这么做的,我又没错。”
“严哥哥是考验你的忠诚度。”乔青青服了,这丫头看着心眼挺多,关键时刻给个糖就能卖了。“给我记住,以后大人的事,不准偷听,也不准乱说。”
“知道了。”
秦月月低着头,回到房间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哪里做错了,妈妈这么凶。
晚饭时,秦禹提前回来,看到女儿不高兴的样子。
“谁惹着我家宝贝不开了。”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秦月月心里委屈,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我不该偷听你开会,把消息透露给严路哥哥。”
“什么消息?”秦禹很好奇,这小家伙闲在家里,好像日子过得挺精彩。
秦月月嘟着嘴,还没说出口,嗷嗷大哭起来。
“我就是跟严哥哥说,你们算完账了,欠五千多万的事。”
“嗯。”
“妈妈很生气,骂了我一顿。”
秦月月完全忘了另外一件事,就是给干妈打电话这一出。
“这也不算什么事,爸爸的确要还这么多钱,妈妈早晚都会知道。”秦禹心疼孩子,不想让月月有心理负担。
秦月月脑子里,都是妈妈很凶很凶的样子。
“可是妈妈说,我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爸爸允许你做个不听话的孩子,也允许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秦禹的教育方式,就是放养式,规矩定好,其他的任由孩子。
秦月月憋着嘴,为什么爸妈差距这么大。
“还是爸爸好,妈妈太凶了。”
“妈妈压力大,不是凶。”秦禹不知道母女发生了什么冲突,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他认为乔青青有点敏感。“不哭了,晚上我跟妈妈谈谈。”
晚饭时,乔青青没吃多少,接了一个电话便出了门。
秦禹与她连句话都没说上,就这么看着,人走了。
“爸爸,我妈真忙。”
“大老板,都这样。”他不想让乔青青忙得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长叹一声。“明天,爸爸带你去看干爹。”
秦月月一直想去,就是爸爸妈妈都没时间。
“好嘞。”
吃过晚饭,秦禹给孩子讲故事,做好孩子的心理辅导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双手掐着腰,眉头紧紧皱着。
“这种日子,必须调整。”
夜观星空,命盘都在煞口上。
秦禹只是略懂,并没有太多研究,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手里的罗盘开始转动。
“先成家,后立业,破局。”
他收回罗盘时,大长老正在散步,看到秦禹的背影想起老家主。
秦楠的父亲,秦振雄。
一样的气魄,一样的神韵,只是相貌不同。
“少帅。”
秦家的人,都这么喊他,是因为他的神魂地位极高。
转身时,秦禹看到白发的老人家,恭敬的点了点头。“大长老。”
“少帅这是在,夜观天象。”
“随意看看。”秦禹对这方面不擅长,只能这么说。“这么晚了,大长老还在散步。”
“我习惯晚上散步,晚风比较凉快,也比较清静。”大长老微笑着,很欣慰老家主能有这样出色的外孙继承家业。“家主出门去了?”
“好像有点事要处理。”
秦禹对家族的人,不是特别的亲近,这跟小时候的记忆有关。
“难为家主,为了这个烂摊子忙里忙外,操碎了心。”大长老最近才知道,张家丢下的烂账,是个无底洞。“那些账,还不上就不还,一家人不需要算得那么清楚。”
“老张也是,活着时候也不算清楚,死后一分家全是咱们秦家的买单。”
大长老也后悔,当初就不该躺平,多操点心也不至于把家底掏空。
“难为你们两口子了,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那还有点养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