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弃后_第二十章 柳妃恼了

几日梦痴缠绵演绎的不过前世所遭之痛,每每清晨心悸而醒,精神愈下,竟也不知为何,连换了几个大夫皆没个所以然,冬衣心下焦急却不能帮之一二愣是急的嘴角起了燎泡。

这日柳氏至,冬衣伺候苏清歌自没得理会,不想她就此进来了。

“嗳哟,不过几日不见妹妹怎的如此憔悴?”随着婢女掀了帘子柳氏踱步走进内室,一边呼道。

苏清歌好不容易才眯了眼睛睡下叫她一吵闹的竟立马有些惊醒,未免气恼:“自如王妃所见疾病缠身,王妃最好立的远些,莫叫传染了才是。”

柳氏见苏清歌态度不佳亦有些恼:“妹妹说的哪里话,听闻妹妹身子愈下,本妃特意前来看望,却遭如此冷言冷语么?”

苏清歌心下不满加上病疾缠身心情燥的很,自不将她放在眼中:“王妃说笑了,妾只是好心提醒娘娘,妾的病可是会传染的。”

柳氏自是不信:“既如此怎不见你婢女避开?”

冬衣亦是觉得好笑,冷笑了几声道:“王妃这是说的顽话?若是奴婢也随着避开了,谁来伺候侧妃,由着侧妃自生自灭么?王爷可是没下达这样的命令,况且王妃的命如何与奴婢的命相比,奴婢一条贱命若是丢了,草席一卷乱葬岗一扔便可,王妃的命可是娇贵的很,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侧妃与奴婢等人皆赔了性命都不够呢。”

眼见冬衣一下贱婢女皆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柳氏更为恼:“你这丫头可真真儿伶牙俐齿,说的好听呢是伶牙俐齿,说得不好听可就是以下犯上了。”

冬衣听了更是冷笑,看着苏清歌更是苍白的脸,心里对柳氏的厌烦更甚:“王妃说笑了,王爷竟未曾和王妃说么?当初奴婢在进府的时候王爷便说了,奴婢的主子只有王爷与侧妃,王妃既然不是奴婢的主子,又何来的以下犯上。”

苏清歌自然知道冬衣在府中肯定能有别的婢女没有的特权,却从没想过她能有这样大的特权,想来是沈离岸料到了自己后院的女人皆不是吃素的,故而特意派了冬衣来。

冬衣原就较人高挑,因习武更是一身紧绷毫无余肉,此刻站在王妃的面前,竟是叫王妃才能抬头看着她。

柳氏自坐了王妃宝位多是羡煞敬畏,从未有人将她如此不放在眼中更况此人不过一个婢女:“王府后院本妃为大,你既身处后院本妃自有处决你的权力,仅你现下目无本妃便可赐你三十板。”

三十板普通人只怕早已没命。

冬衣冷笑:“怕就怕今儿个王妃还动不了奴婢了。”

柳氏亦是冷笑:“那你且说说本妃如何就动不了你了?”

冬衣睨其一眼,言:“王妃方才也说了,后院才乃王妃为大,然奴婢并非属后院之人。”

言毕,冬衣掏出王府暗卫令牌,更是一组首领之职,便是在沈离岸这王妃也抵不过半个冬衣,只怕若是今儿个柳氏动了冬衣,叫王爷知道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便是这王妃的位置也怕要保不住

柳氏一见,便知自己碰了钉子了,王爷虽将后院交给她打理,却从不允自己进书房,自己虽是王妃,却还不如他对自己的侍卫们护短,这何侧妃何德何能竟叫王爷派了自己暗卫首领来给她屈尊做婢女。

冬衣见苏清歌双眼半眯,只其身心劳累,只好开始下逐客令:“王妃若是无事是否可回了?”

柳氏狠狠瞪了一眼苏清歌,转身大步离去。

苏清歌对着冬衣道:“你如此违逆她当真没事么?”

冬衣点了点头道:“王爷素来待我们暗卫的人好,便是我组里随便一个手下在王爷心里的地位也要比王妃多,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苏清歌点头笑道:“那就好。”

冬衣边给苏清歌掖被角一边道:“倒是侧妃若是还是这般光景,王爷定是要惩治奴婢了,都怪奴婢照顾不周才叫侧妃受这般罪。”

苏清歌反宽慰冬衣道:“许来这就是命吧。”

经历过一世生死的苏清歌这一刻反而看的淡然起来。

冬衣见其有些颓废的样子心里自也是咯噔一响:“呸呸呸,什么命,最初的侧妃可是从来不信命运的,怎的不过一场小病就多愁善感起来了,侧妃大仇未报,岂就甘心认命?”

苏清歌想着最近的梦境,前世的自己大呼着要自己报仇,奈何自己根浅,至今未能报仇,心下不免感伤,故而不过一场小病竟引成大病。

苏清歌道:“我省得,对了,最近怎未见王爷?”

冬衣咬了咬牙道:“楚丞相见动不得王爷,现下将主意打到了圣上的头上去。”

苏清歌蹙眉道:“圣上素来知道楚丞相野心过重故而叫王爷压制,而今又怎可能听他谗言?”

冬衣咬牙切齿道:“楚丞相根本就没打算与圣上说什么,而是……”

遭她一说,苏清歌顿时只觉得惊得头脑清醒,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说……”

冬衣点了点头:“他欲要挟持圣上。”

苏清歌忙问道:“可成功了?”

冬衣摇头道:“现下倒是没有,不过有了第一次定然会有第二个,狼子野心的畜生,若非如此王爷也不必守在宫里头保护皇上。”

苏清歌蹙眉道:“若是楚惊寒带了人去怎办?王爷到底一人难敌四手,却又不能叫暗卫入宫,免得遭有心人逮着把柄更是哑巴吃黄连。”

冬衣点头道:“这便是奴婢等人担心之处,更怕圣上若是真真儿叫楚丞相挟持了,楚丞相若叫他赐死王爷,那……”

说着,冬衣已红了眼眶。

苏清歌忙问道:“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冬衣咬牙道:“圣上原是那起子怯弱文人,一担心二害怕的,愣是不许,就怕楚丞相还有别的势力才敢这样胆大妄为。”

苏清歌亦恼:“真真儿个昏君,若如此倒不若王爷篡位去,待平了此事再将皇位交予圣上。”

冬衣吓了

一跳道:“侧妃,此话可不能随便说的,王爷总是念着兄弟之情的。”

苏清歌亦是咬牙切齿:“兄弟之情,兄弟之情就是圣上用来挡刀的。”

冬衣抹了抹眼角的泪道:“故而奴婢才叫侧妃好好保重身子,莫叫王爷再忧心府里头的事情,二来侧妃亦可以用宠妃侍君的由头到宫里头去陪在王爷一边,侧妃如今功夫亦长进不少,总能帮之一二的。”

苏清歌点了点头道:“今儿个的汤药还没端来?”

冬衣知其念头已燃,心好了,自然病也就好得快了,忙笑着出去将药端了来:“早就好了,只是怕王妃心里头难过咽不下去,固而在外头候着呢。”

苏清歌看着那漆黑的汤药眉头紧蹙,然最终还是接过一大口便喝下,苦涩蔓延在口中……

冬衣知其怕苦,立马拿了块蜜饯搁入其口中:“如此便不苦了吧?”

苏清歌点了点头。

于是苏清歌干脆下令闭了客静养,索性宫里头也没有传来什么坏消息,然苏清歌却放不下心来,楚惊寒绝对不是有了一次挫折就放弃的人,只怕这会子他心里头正在酝酿什么更大的计划。

待病好了七八成,苏清歌只觉躺了些许日子身子骨弱了不少,便硬要拉着冬衣陪她练功,冬衣亦想苏清歌快点进步能够与王爷并肩,于是也应了下来。

每日上午便是冬衣站在院中间,苏清歌便提了轻功围着院子跑,冬衣看着苏清歌愈来愈快的影子,到最后变成唯有一抹白影自眼前掠过。

下午便是二人练剑,由原先苏清歌一次次被冬衣点到要害,到最后冬衣近不了她的身,最终竟还能把冬衣的剑挑落地。

冬衣眼见着苏清歌的进步甚是欣慰:“侧妃骨骼好,功力进展快,竟是难得一见,若是王爷看见了必然是高兴的。”

苏清歌掰着指头道:“王爷入宫也近一个月了,如今还回不来,楚惊寒又没个动静,竟是如何?”

冬衣琢磨着道:“自奴婢伺候您来便不大理会暗门之事了,想来是暗门得了楚丞相的什么消息,故而王爷还不敢懈怠。”

苏清歌挑了挑眉道:“莫非楚惊寒不动手,王爷就一辈子住在宫里头了?”

冬衣听了噗嗤一笑:“听着怎像是侧妃思念王爷了呢,不过近一月不见就受不住了。”

苏清歌瞪大了眼睛:“好你个小妮子,竟敢打趣我,待你家王爷归来你瞧我告状不?”

冬衣忙是讨饶,二人胡闹了会儿便也消停,对坐着闲磕牙。

苏清歌道:“咱们呆在宫里头也是无聊的紧,可有法子进宫去?”

冬衣看了苏清歌一样,道:“有是有,可侧妃该要知道,若是楚丞相真有什么大动静,只怕……”

苏清歌笑了笑道:“我与王爷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呆在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倒是若我入宫了,还总能有些帮助。”

冬衣拗不过苏清歌,唯有传信给宫里的沈离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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