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看着点,别喝太多。”
“尤其是老邢,明天还要巡街。”
佟湘玉交待。
“放心。”
白展堂点头,随即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客栈,外头冷风一吹,各个直打抖。
“快走快走。”
“太冷了。”
老白催促。
“不行。”
“明天要去做套厚衣服。”
被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老邢裹紧了衣领,蜷着身子,小步快跑。
“算你们有口福。”
“前儿个酒馆的罗掌柜才送了我两坛明玉醉。”
林宵搂着秀才的肩膀,让他有种梦回前世的感觉,伸手比划:“一坛就要十两银子,还有价无市,只能在广阳府才能买到。”
老白这酒鬼自然听说过明玉醉的名头,当即砸吧两下嘴皮:“好东西啊。”
摸出钥匙,将棋馆的大门打开,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内烛火明亮,而且架着两炉炭火,烧的很旺,就连地板都是热的。
“好会享受。”
老邢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那可不。”
老白如数家珍:“别看棋馆不大,可里面的好东西却不少,就说这地下,前段时间才铺的铁管,后头一个大铁炉烧的热水都流进来。”
“比盖被子还要暖和。”
“有钱就是好啊。”
老邢感叹:“以后等我不干捕快了,也得弄这么一套神奇的东西。”
“老白,泡几杯茶。”
“我去拿酒。”
两坛明玉醉打开,香气弥漫,挥之不去,直接把几人肚子里的酒虫都勾出来。
摆上热茶,倒上酒水,端来烛盏,取了棋盒,招呼着秀才在棋盘边上坐下。
“一局价值三千两。”
“秀才,好好下。”
“让林圣手瞧瞧咱们同福客栈第一人的棋术。”
老白,大嘴和老邢纷纷凑过来,就围在棋盘边上,这几人原本都不通棋道,只是珍珑棋馆开起来之后,时常过来玩耍,耳濡目染之下,也有所涉猎。
会而不精。
“老白,你别酸我。”
秀才嘟囔,撸起袖子,端起半碗明玉醉咕噜噜喝完,擦了擦醉。
这番好爽的动作,看的老白肉疼,嫌弃道:“活祖宗,哪能和你这样喝酒。”
“浪费。”
说罢,小口抿了一嘴。
酒壮胆子,秀才也不怂,捻起一枚黑子,率先落位,林宵紧随其后。
端起碗明玉醉,边喝边下,嘴里抽空还说两句。
“这下棋啊,说到底,和练字作画没什么区别。”
“最高明的棋手,往往在开局之时,就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盘完整的棋面。
不管对手如何落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子之间,就可以攻防转换,将对方赶入自己构筑的局势之中。”
“顶尖的棋手,精通诸多棋谱,深谙棋路,随机应变,根据对方的棋路来制定合适的方案。”
“剩下的都是下乘。”
“无非就是走一步看三步和看十步的区别。”
秀才的棋风颇为大气,走了八十手,也没有露出败相,主要还是林宵喝了些酒,故意放水。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攻城掠地,或围追堵截,或穷追猛打。
“哎呀,秀才,你下错了。”
一百五十手后,老白猛拍大腿。
“观棋不语。”
“观棋不语。”
林宵笑骂:“你丫的棋品真差。”
“下这儿才对。”
老邢也不甘示弱。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谋划策,或是拍手叫好,或是眉头紧锁,叹气连连。
和秀才连着下两盘,随即换成老白。
一边下棋,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外头寒风阵阵,屋内却热气洋溢。
到最后变成三英战吕布,几人出谋划策,分析局势,乐此不疲。
“大嘴,去厨房看看,有啥菜没有,弄点宵夜吃吃。”
下到半夜,几人竟然都不困,老白朝大嘴说道。
“好像有些卤肉。”
林宵挠头,这卤肉还是青儿临走之前,特意卤好的,给他和小渔儿当做零食吃。
“院子里的池塘,还喂着几条鱼。”
他道:“要是不嫌麻烦,捞两条鱼,再去菜圃砍几颗白菜,咱们继续涮锅吃。”
几人一拍即可。
“老白,你去弄菜捞鱼,我悄悄回客栈。”
大嘴想起来,同福客栈的厨房里,还有一些晚上吃剩下的菜。
在场的几个都是老熟人,没有谁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当即就要拉着秀才回去。
林宵,老白和老邢三人则是分工协作,去后头菜圃砍菜,又捞了两条河鱼起来,开膛破肚,清洗干净。
“别看我平时不下厨。”
林宵在厨房内一通忙活:“可论厨艺,大嘴都未必赶得上。”
“在加上秘制调料。”
三下五出除二,炒出一锅红油油的汤,倒入铜锅里,端到大堂内的炉子上烧着。
“香。”
老邢馋的流口水。
“鱼来了。”
老白的刀功也很不错,每片鱼肉厚薄均匀。
大嘴和秀才从客栈端了剩下的羊肉,花生米,还有炖的鸡肉。
原本的两坛明玉醉喝完,林宵又去酒窖内提了三坛子的杏花酒出来。
就着滚烫的油锅,涮着肉片,吃的不亦乐乎。
配上冰凉的酒水,堪称人间美味。
“嘿嘿。”
“没想到我刑育森,有朝一日,也能这般快活似神仙。”
老邢酒意上涌,由衷而发:“能碰上你们这群弟兄,老邢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我也是。”
大嘴面红耳赤,头顶冒汗:“俺是个粗人,除了炒菜,别的都不会,却能结识老白,老邢,秀才,还有林馆主这等人物。”
“要是能一辈子都这般逍遥快活,那才是美事。”
老白眼神迷离,盘坐在椅子上,似乎又想起了以前在江湖上血雨腥风的事情。
“共饮一碗。”
林宵也是心有所感。
“古人围炉煮茶。”
“咱们围炉涮肉。”
秀才也喝的半醉,诗意上涌,当即赋诗一首:“他日若遂凌云志,千金王侯亦等闲。”
“走一个。”
酒过愁肠,万般烦恼都去云霄之上,秋冬寒夜里,珍珑棋馆的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几个男人。
林宵没有用真气解酒,虽然体魄强悍,可也喝的最多,半数的酒水都进了他的肚皮,此时也有些醉意。
“下雪了。”
老白突然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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