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对待医术,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哪个法子更适知治病救人,她就用哪个法子,有时候对待有些病人则是中西医治法相结合,从而取得最好的治疗效果。
鱼安安走后,邵先生看到她的背影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坐在那里深思,他原本就有些苍老的面容在这一刻似乎更显苍老。
他低声喃喃地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总会想起一些旧事,只是那些旧事又与她何干?”
他说完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认真的给身边的病人想办法退烧。
正在此时,营帐的里面有人喊道:“邵先生,又有人快不行了!”
邵先生闻言快速奔了过去。
这些日子,邵先生和其他大夫都非常尽力的在为这些染上疫症的士兵治病,只是效果却并没有他们预期的那么好,又或者说,他们预期出现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
无论他们想出什么样的法子都没有办法将那些病人身上的体温降下来,也从来就没能将他们身上的红斑缩小,他们能做到的是,顶多将那红斑的大小控制个一两天,然后一遍又一遍的用湿毛巾覆在病人的头上,让他们不至于因为高烧而烧傻。
鱼安安出了营帐后问铁知宵:“那位邵先生明明是个大夫,为什么你们都称他为先生而不是大夫?”
“我们之所以称他为先生是因为他是一位状元郎。”铁知宵解释道:“他也曾官居高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做了军医,但是他并不喜欢别人唤他为大夫,所以大家就都称为为先生。”
鱼安安听到这话就有些好奇了,一个状元郎成了一个大夫,这倒有意思,只怕在那位邵先生的身上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吧,只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八卦之人,自然对这样的秘密也没有任何兴趣。
倒是铁知宵凑到她的面前道:“虽然我们称他为邵先生,也承认他是一位大夫,但是说句心里话,他的医术真的不怎么样。”
鱼安安愣了一下,问道:“何以见得?”
“这位邵先生晕血,而且症状非常严重,以前在北疆的时候,一遇到战事,他就只负责煎药,给病人包扎止血这事他从不做,有一回他送药的时候恰好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被送进来,然后他就直接晕了过去,他差点没被他手里打翻了的药汤给烫死。”铁知宵轻笑道。
鱼安安也有些忍俊不禁,笑道:“这位邵先生似乎很有意思。”
“公子不要理他,由他去吧!”铁知宵叹道:“想来他也是位可怜人。”
鱼安安看到铁知宵脸上的表情有些好笑,没想到他这么一个粗线条的人竟也有这样的心思。
很快就到了她住的帐篷了,鱼安安进去后,铁知宵就在外面守着。
鱼安安知道铁知宵是个有原则的人,而且还是军营里唯一一个知晓她身份的人,且男女有别,铁知宵自己绝对不会进到这个帐篷里来的,同时,他也绝不会让其他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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