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笑着拍了拍岑寂的肩膀道:“阿舟,看不出来啊,你竟如此厉害!”
任梓舟淡淡一笑,并不多言,岑寂却又问道:“你的面色怎么如此苍白,你是不是不舒服?”
鱼安安听岑寂这么一说,扭头就朝任梓舟看去,见他的面色果然不好,她将手伸过去后道:“我替你把把脉。”
“没事。”任梓舟并没有伸手过去,只道:“可能是刚才破阵的时候消耗了不少的内力,所以面色才难看了些,我们还是去破局要紧,你迟些再替我把脉也不迟。”
鱼安安轻点了一下头,几人缓缓前行。
岑寂是和任梓舟自小一起长大的,他是所有的人中间对任梓舟最为了解的一个,且他又最擅长打听情报,所以也最擅长察言观色,他总觉得任梓舟今日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一样。
他微皱了眉头,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任梓舟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唯一能瞒他们的似乎也只有凤钰了,可是凤钰就是个变态,任梓舟也不可能把凤钰怎么样。
所以他觉得应该是他想多了!
他轻甩了一下脑袋,跟着众人前行。
再往前走就是活佛的讲经之处了,他的讲经之处和他住的古庙颇为不同,他的古庙看起来很是破旧,处处都有阵法和风霜的痕迹,可是讲经的地方就相对大气了:十二根拱柱依次排开,四周挂着黄色的帐幔,正中间放着一个黄扬木的大木鱼,身后是一尊巨大的佛像,看起来庄严肃穆。
活佛是个约莫七十开外的干瘦老人,他的眉毛胡子已经全部花白,眉眼里俱是温和,面上的表情也极为温和,看着几人近来淡淡一笑道:“贫僧在这里等了诸位许久了。”
鱼安安今日在天局那里遇险,对天弃庙里诸位和尚的印象大打折扣,再加上她之前就怀疑活佛收留庄离,所以她对活佛可以说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她的话说得不算客气:“活佛哪里是在这里等我们,是觉得我们还没有死很是好奇吧!”
活佛对于她这夹枪带棒的话不以为意,只宣了一句佛号道:“天弃山之所以叫天弃山,是因为这山本是天弃,这世间的万物,却没有多少是被天所弃,而所谓的天局,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局,那局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到杀机四伏之人自然也就会变得杀机四伏了。”
鱼安安听到这话气得不轻:“听大师这语气,似乎我们今日在天局那里遇的险是自找的呢?”
“非也。”活佛叹道:“那只是你们的劫,如今你们能平安度劫,实是你们的福气。”
鱼安安上次见到知未时她就觉得这些活尚们一个个口齿不要太伶俐,很是擅长打机锋,可是她今日见到活佛后,就发现知未不要太过老实太过厚道,和眼前的老和尚一比,人也要显得高大得多。
她冷笑一声道:“所以活佛这是在为我们度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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