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拓帝此时等着青骑军全军覆没,最好凤钰也染上疫症一死了之,但是基于他对凤钰的认知,知道就算是青骑军全部死光,凤钰可能也不会死。
但是就算凤钰还活着又能怎么样?在大拓帝看来,对于凤钰那样的人,如果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只怕对凤钰而言是更加的痛苦。
而现在的凤钰就处于这样的痛苦折磨中。
大拓帝一想到凤钰会无比痛苦,他的个心情就更加好了,他似乎已经能看到凤钰无助的在军营里发疯的样子,他甚至还在心里幻想凤钰以后跪倒在他的身边苦苦哀求他放凤钰一马的样子。
大拓帝很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于是他又喝了一盏酒。
开心的时候喝酒并不容易醉倒,反倒因为那几分醉意,反而能让他更加飘飘然,席意的的歌舞此时正处于最为精彩的时候,将整个宴会推向了最。
大拓帝得意的微眯着眼睛,手轻轻和着节拍打起了拍子。
此时的他一点都没有一国之君该有的威仪,便如一个寻常人遇到得意的事情时那副放纵又愉快的模样。
正在此时,大殿外金衣卫的首领异常焦燥的在那里打转,他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此时带来的那些消息可能会激怒此时更心满意足的帝王。
大拓帝虽然喝得有些醉了,但是精神却极外的亢奋,他看到了殿外的影子,于是便对身边伺侯的小宫女轻说了一声,小宫女便将金衣卫首领带了进来。
金衣卫首领欲行礼,大拓帝摆手示意免了。
他一脸微笑地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金衣卫首领的面色极为难看,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然后才鼓起勇气道:“皇上,刚传来的消息,说是今日晨起青骑军的军营又开始了晨练。”
大拓帝明显没有立即从他的这句话里听出其他的意思来,大拓帝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晨练罢了”
只是话说到这里,他终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一变。
此时助兴的歌舞还跳得热闹,动听的丝竹之声在这一瞬间似乎就变得尖锐难听了起来。
大拓帝的身体僵在了那里,终是完全明白了金衣卫首领的话外之音。
前段时间,青骑军的士兵们一个个病得厉害,军中晨练的事情早就已经完全取消,此时却又开始晨练,那就意味着事情有所转机。
只是大拓帝不觉得在没有药材的情况下,凤钰请过去的那些医术不算太高明的大夫还能治得好那么厉害的疫症,他又淡定了几分,用近乎自我安慰的语气道:“就算是他们又开始晨练,也不过是在鼓舞士气罢了,根本就不会有用。”
金衣卫首领的嘴皮子动了动,看到大拓帝脸上的表情后终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大拓帝却似又想起了什么,于是问了句:“今日青骑军的军营里大概有多少人在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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