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情凤钰觉得他做得甚是明白,以鱼安安的聪慧不可能不知晓,但是她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夸过他好。
而这一次他只是允了她行医,居然会让她如此开心。
他突然就觉得他似乎有些蠢,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竟到如今才明白。
他自不会放过突如其来的幸福,于是他将她抱得紧了些,头一低霸道无比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素来霸道,一如他的人,鱼安安此刻只觉得自己犹如风雨中的小舟,跟着凤钰飘荡。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铁知宵的声音:“王爷,右相求见。”
他原本是想直接闯进来的,只是他在走到帐门边的时候突然想起曲听风昨日对他说的一句话:“若王爷和王妃同时在一间屋子里的时候,你最好进门之前敲个门什么的,这是我对你的衷告,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横死街头。”
屋子里好半天才传来凤钰略显沙哑的声音:“让他等着。”
铁知宵虽然不太明白凤钰此时的声音为何会如此沙哑,但是他还是毕竟不是蠢的,立即从这丝声音里听出了其他的味道,他在心里暗暗感激曲听风。
而此时的凤钰心情被打扰了心情实在是不算好,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外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于是他将衣裳整了整,再难得体贴的替鱼安安把发间有些凌乱的发丝整了整,再将那支歪掉的簪子扶正,然后他才道:“请他进来。”
右相乔振安一进来便对着凤钰拜了下去:“请王爷救救犬子!”
他知凤钰素来行事直接,而这几为了他小儿子的病情可以说是无比焦急,所以一开口就直入主题。
凤钰皱眉,乔振安又解释了一句:“犬子那日在京中游玩,一不小心感染了疫症。”
凤钰淡淡地回了句:“右相似乎找错人了,本王又不是大夫,治不了疫症。”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乔振安打退堂鼓,反而让乔振安更加坚定起来。
乔振安缓缓地道:“王爷何等身份,我又哪里敢让王爷亲自动手,只是想请王爷将能治疫症的那位神医请出来为犬子治一治。”
凤钰还没有说话,乔振安缓缓把头抬了起来:“若王爷能治好犬子的疫症,从今往后,臣愿意誓死追随王爷。”
鱼安安愣了一下,她虽然不明白军的局势,但是她心里却也明白右相这番话的重量,那基本上就是在告诉凤钰他会拥立凤钰为帝。
只是她终究觉得这事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么儿戏,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实在是大,一个不好就是改朝换代。
而她心里也清楚,凤钰和大拓帝斗了这么久,两人虽然是亲兄弟,但是此时其实已经和仇人没有本质的区别,这一次青骑军疫症的事情,凤钰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朝中的这些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这些事情怕是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右相的耳目,而他此时看起来是来向凤钰求医的,其实是来站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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