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则传言的真实性还不能确定了。”何家安作沉思状,但他觉得大概率是存在的,毕竟这个维度里的如月高中的厕所确实不一般。
当啷!
天花板上浮现的鲜血文字在滴落一段时间后又慢慢隐去,当最后一滴鲜血掉落在地时,眼尖的何家安却注意到了一个金属的东西也随血滴一并落在了地上。
见崎直美也注意到了,不过不敢上前查看,只是疑惑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何家安从兜里摸出一沓纸巾,还是刚来樱花岛那几天,从酒店里蹭的,到现在还没用完,他大方的抽出三张纸巾,套着纸巾把那沐浴鲜血的东西捡了起来。
“是枚钥匙。”何家安用纸巾摩挲擦拭那东西,越摸越觉得手感熟悉,擦干净一看,果然是钥匙。
“好像不是房门钥匙,像是柜锁之类的钥匙。”见崎直美顿时好奇的上前去看,端详了一会儿,猜测道,“柜锁的话,学校里面大概也只有教职工办公室里的办公桌柜,还有学生的鞋柜?”
“更衣室的柜子会是这个锁吗?”何家安补充询问。
“也有这个可能。”见崎直美点点头,她有些困惑,“为什么会突然掉出一把钥匙,难道是想我们找线索吗?”
何家安:“不知道,但应该是。”
离开厕所后,两人径直走向教学楼的大门,那里有一个大的玄关,是学生进校前换鞋的地方。
随便选了一个柜子尝试插入,发现钥匙并不匹配鞋柜的锁型。
“欸,这个鞋柜也是被人恶意涂鸦过的。”两人虽没找对地方,但却有意外发现,见崎直美指着第二排右侧的其中一个鞋柜。
二人凑近去看,又发现这个鞋柜已经事先被暴力破坏过,打开鞋柜刹那,大片的蟑螂和不知名臭虫泉涌般从鞋柜里爬出,吓得何家安和见崎直美都立即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些恶心的虫子爬进四周物体的缝隙里,转瞬消失不见,那万虫爬行的景象令人头皮发麻。
“好过分。”见崎直美看到鞋柜柜门内测上写的文字“诅咒你全家暴毙(笑)”,感受到了其中浓浓的恶意。
何家安拨回柜门,扫了眼柜门正面上的名牌,上面写着“菊秀一”的名字。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个鞋柜的主人,和刚刚那个男厕隔间遭受过非人待遇的学生,是同一个人。”何家安手指敲了敲柜门内侧上的恶毒文字,微微皱眉道,“这些字迹也在刚才的厕所隔间里看到过,不出意外,是同一批混蛋写的。”
“那菊秀一是不是死在了厕所里,被花子……那个了?”见崎直美声音微微颤抖。
“是不是被花子怎样了我不知道,但这个菊秀一估计是已经不在了。”何家安轻轻摇头,随后看向见崎直美,认真说,“与异常接触,想要活下去,就不要尝试对不可知的东西细思,更不要和谁共情,我以前有一个同事,她有着很强的共情能力,但后来……”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那个同事和你是……恋人吗?”
“是很重要的伙伴。”何家安瞥了这小姑娘一眼,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果然很容易思春,然后拉着对方的手腕向一层的教师办公室走去,道,“走吧,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越不安全,赶紧找线索吧。”
找到一层的教室办公室,推门而入,里面的景象很符合一般人对办公室的印象,只是年代更加老旧一点,不见电脑,取而代之的是很多纸质的文件和大量的笔记本。
“这办公室里的柜子都是一样的,看来是统一采购的型号。”何家安扫了一眼就做出确认,拿钥匙随便找了一个锁孔插入尝试,眼前一亮,有些惊喜道,“找对了,就是教室办公室办公桌的上锁抽屉。”
两人一番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可以被钥匙拧动打开的抽屉。
这张办公桌属于一个叫“麻生新太郎”的人,大概是教数学的老师,因为桌面上摆放着数学的教学资料,还有未批改完的学生数学试卷。
当然,也许还可能是某个班的班主任也说不定。
在打开上锁的抽屉后,两人在抽屉里发现了同属一个班级的全体学生的个人毕业意愿去向调查表,这在一般教学老师那里是很少看见的。
除了收集的学生个人毕业意愿去向调查表以外,还有一本黑色皮质包装的笔记本压在资料集的上面。
何家安和见崎直美分工,他翻笔记本,见崎直美去查看调查表。
而见崎直美隐隐有些感觉,她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因为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有很明显的引导意味。
随后,见崎直美秀眉一挑,没有过多的惊讶,一副“果不其然”的意料之中的神色,她从那一沓调查表中翻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又是那一个叫菊秀一的学生。
“大叔,你看。”见崎直美揪了揪何家安的衣袖,拿起那张表展示给何家安看。
何家安阅读完后也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随后也将自己的发现展示给对方看,他拿起笔记本,打开他有特殊发现的那一页,“这个菊秀一果然出了意外,他被人围堵在厕所隔间那一次,突然之间就发出了一声强烈的惨叫,然后就消失不见了,那些围堵他的人只看到菊秀一在发出一声惨叫过后,那个厕所隔间忽然像喷泉一样,狂飙出大量的鲜血,直冲天花板……后续经过法医鉴定,现场留下的大量血液里的dna都与菊秀一匹配。
不过诡异的是,对血液的鉴定结果中,发现除了菊秀一以外,还有属于第二个人的血,经后续检验,确定是一个叫‘高山惠香’的老师的女儿的,但这其实是不可能的,因为高山惠香的女儿早就已经死了。”
见崎直美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睛:“难道那个女儿就是花子?”
“花子是昵称,名字实际好像是叫花音。”何家安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菊秀一的神秘失踪和花子有没有关系尚且不说,但他之所以会遭到那样的待遇却和花子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个学生其实是目睹了变态校工杀害花子全过程的唯一目击者,但他受到校工的威胁,当时全校受到调查的时候便什么也没有说出去,守口如瓶,后续也是直到执法者锲而不舍、抽丝剥茧的追桉,校工才终于被绳之以法的,伏法认罪的校工也才老实交代了菊秀一是目击者的事实,一番对峙过后,菊秀一顶不住压力,后续才不得不去承认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