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黑影蒙了,他的脚还悬在半空中,直喊疼,他让云翳轻点。
黑影哪知道云翳根本就没睡,居然给他来这招,果然那些关于云翳的传言是对的。
这样的女人,既不温柔,也不倾国倾城,那谁到底喜欢她什么。
云翳狠狠的道,「谁派你来的?!!」
黑影被云翳按着,他太疼,手里握着的东西掉在地上,接着咕噜咕噜的滚到墙边。
星儿从门后走出来,她点燃蜡烛,瞬间整个屋内亮了起来。
星儿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拿给云翳看。
这不是刚才在床底下捡到的药瓶吗。怎一摸一样?!!
云翳将目光放在那人后脑勺上,难道要杀她的是,皇宫里的人?她不曾得罪皇宫里的人啊。
这事情越想越复杂。
难道说,是叔叔的人?
云翳打量这杀手,这杀手竟十分大胆,杀人竟还穿着普通公子哥的衣服。
只可惜就是太笨,云翳仍旧想笑,
那人使劲挣扎,却被云翳死死的扭着胳膊,疼得那人直冒汗。
云翳再次问,「你到底是谁?!!」
星儿担心那人伤害云翳,毕竟此时就只有他们主僕二人,就算此时叫人,这国公府怕是不会信,甚至还会说,小姐偷偷将男子带到屋子里过夜。
求人还不如靠自己。
星儿搬来这屋子唯一剩下的花瓶,这花瓶还是星儿趁小厮不注意,藏起来的。
「是谁派你来杀我家小姐的?」
那人从没有被哪个女子坐在身上,如此对待。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此时的心情,糟透了。
这都怪他,都是他自找的。
那人拼命扭头,想让云翳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并没有恶意。
当云翳扫过那人的脸时,云翳顿时目瞪口呆。
皇上…….
「知道是皇上,还不快放开。」语气中竟没有要将云翳砍头的意思,只是普通的责备。
扑腾一声,星儿手里的花瓶掉地,这怎么会是皇上,皇上上这里来干嘛?皇上要要杀人,也不会亲自动手啊……
云翳赶紧放开皇上,她从床上跳下来,与星儿一起跪在地上。
那人这才翻身下床,他活动着胳膊,不停的来回踱步,仔细打量这个女人。
她竟然还记得我。
不不不,是记得我这身皮囊。
「你怎记得我…..记得朕?」 都已经快一年了,元瑜跟陆麓一样,还是没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云翳哪知道半夜抓到一个人,这人竟还是皇上。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民女嫁入国公府那日,皇上来过,民女有幸见过皇上一眼。」说到这里,云翳想起那日,皇上是被陆麓气哭走的。
元瑜 「哦」了一声,好在她记性好,不然,我还不要被她这个女人打死。
看着云翳十根手指头上裹着纱布,元瑜本就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即便云翳是虎狼之人,但此时,云翳毕竟受伤了。
并且,那谁不是心悦她吗。
于是,元瑜关切的问,「你胳膊上的伤,如何了?」
他是怎么知道,她的胳膊受伤了?
云翳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受伤,故意没给胳膊缠上绷带。
难道,白天那伙人,真的是宫里派来的?是皇上派来的?
皇上看国公府不顺眼,他扣押了国公爷,姑奶奶,再怎么也轮不到处置她啊。
星儿赶紧磕头求饶,求皇上不要杀他们。
「我….朕何时说过要杀你们?」
「白天那伙人,不是皇上派来的?」
元瑜倒了一杯茶,故作镇定,他知道自己露馅,而且也需要一个解释,解释他为何深夜到此。
「我….朕白天刚好目睹那伙人追杀你,不然,朕怎会给你送药。」 元瑜指了指床榻上的那个瓷瓶,「朕是来送药的。」
这解释,似乎也说得通。
那么,前几日晚上,也是皇上来给她上的药?
想到这里,云翳抬起了头,她盯着皇上,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她,虽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却是那气哭皇上之人的妻子。
皇上,有这么好心?
而且京都早有传言,说咱这位皇上,喜怒无常,性情捉摸不透。
如今看来,还得加一条,他闲得慌。
只有闲得慌,才解释的通。
看出云翳眼神里的质疑,元瑜故作镇定,誓要将这慌给圆过去。不然,他就完蛋了。
「对,就是我….朕。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有必要,我……朕为你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行。怎么,朕对你们好,你还有意见?」
云翳将头低下,「民女不敢。」
元瑜站起身,刚倒好的茶,也不敢继续喝了。
再喝下去,估计要穿帮了。
「嘎嘎嘎….」 几声喜鹊的叫声传来,元瑜赶紧道,「我….朕走了,你好好养伤,别再惹皇上生气。」
皇上这话何意?
云翳怎越来越听不懂了。她连皇上面都见不到,何来惹皇上生气。
再说了,惹皇上生气,她哪敢。惹那假皇上生气,她倒是赶。
不知怎的,一想起陆麓自称皇上,云翳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皇上,又将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