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
凌无涯嗤笑。
影子笑声则尖锐多了，“弄不过你，影子还弄不死你弟子？一个小子罢了。”
“行吧。”
凌无涯无所谓一般的语气：“等他元婴了，你要是弄死了他，我提前放你自由，并且亲自带路送你去黑暗界域。”
影子一双灰溜溜的眼睛转动个不停。
它本能的是激动，但理智告诉它，这里有问题。
因此，它发出怪音：“凌无涯……你又准备下什么套？”
“没什么套，至于意思，你也没有理解错，很简单，通俗易懂。”凌无涯道。
影子沉默了半响，才道：“你若是没有套……桀桀。”
怪笑连连，它对苏飞道：“小家伙，你听明白了吗？影子我是明白了，两个可能。”
“第一，你这个师傅因为某种原因，想要将你给弄死，而且借刀杀你，借我这把刀，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去想。”
“第二嘛，那就有意思嘞，你师傅将你看成他一般的天才，所以，用他对自己的标准来要求你，你知道这会是什么结果吗？”
“死路一条！”
“有些事情，天才做得，庸人做不得，天才……你或许也是一个天才，否则，凌无涯也不会收你做弟子，但是，你要知道天才之间也有层次之分的。”
“他凌无涯能做到的事情，你可以？”
“桀桀桀桀。”
“不管是第一个可能还是第二个，你都是死路一条哦。”
“话真多。”凌无涯哼道，“记得你曾经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现在倒是变成话痨了。”
“关你十年试试！”
影子叫道：“你进入囚牢，独自一人十年，你试一试啊！”
怨念，无比的强烈。
那种可怜劲也表现了出来。
苏飞抿了抿嘴。
凌无涯说道：“它叫影子，算是个无家可归的异族，因为影族成为了别族的附庸，这家伙不想为奴，居然逃到了人域，我抓它，因为它的能力。”
“你也看到了，它可以化成任何人的影子，悄然潜行，难以发现，这个能力的特点另一种展现是隐藏，隐藏自身，隐藏想要隐藏的。”
“它另一个能力，有影响人元灵的作用。”
“你自己想想，元灵是不是受到了它的影响？”
“你觉着它可怜？”
苏飞眉头皱了皱，确实如凌师所说，他的元灵受到了影响。
因此，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警惕心提到了极点。
“好谨慎的小家伙。”
影子似乎不愿意多看到凌无涯，它钻入了护腕里，留下一句话：“不管你打算对这个小家伙怎样，但记住你的话，我要自由，我要入黑暗界域。”
“现在还觉得它可怜？”
凌无涯没回应，他不屑去说一些让影子安心的话。
苏飞深吸了一口气，“天阙的物种果然多样，能力非凡，一个不小心，便会着了道。”
“你能理解这一点，那最好了，要比得到影子的帮助还重要。”
凌无涯背负着手，道：“这个影子在人域之外，上了好多族的死亡名单，因为它潜伏杀戮，心黑着呢，来到人域，没有制造出杀戮，那是它直接出现在了永夜林和文丘的接壤地，被我及时感知到了，若是晚了……”
“后果不堪设想。”
“这监牢的标号是根据危险程度来定的，影子为一号，实至名归，而这二号……”
凌无涯猛然朝着二号囚牢看去。
里面是一头漆黑的老虎，那黑色的毛皮光亮无比。
它有一双血红的眸子，散发着强烈的寒意。
那条尾巴是红色的，不是血液的红，是火焰的红，如同燃烧着。
四只爪子锋利如刀。
它裂开嘴，獠牙无比渗人。
它发出的低吼，都令苏飞的元灵震颤。
“凌无涯，你想要收服我，做梦！”
这只黑老虎口吐人言，苏飞都能从它脸上看到冷笑。
“影子没有尊严的东西，它归顺了，不代表……嗷！”
黑老虎发出凄厉的惨叫。
凌无涯本背负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囚牢中，一手抓开了黑老虎的肚皮，再伸出来，一枚晶莹剔透的妖丹便呈现苏飞面前。
“凌……无……涯……”
黑老虎眼神无比复杂。
它好不甘啊。
看似拒绝的干脆，其实它本心不是这样。
总得有一个讨价还价不是？
在它听到影子能够自由的时候，它已经心思动摇了。
拒绝的干脆，是想要利益最大化。
利益没得到，命，没了！
“轰隆”一声，黑老虎倒下。
“影子可以讨价还价，因为它有价值，这只蠢老虎，以为自己是谁？”
凌无涯道：“影子能活，有一部分原因是它没来得及在人域制造杀戮，而这只老虎吞了不少人类了，所以，它没有立功的机会。”
说着，凌无涯将妖丹丢给了苏飞。
他转身走，边走边道：“这是黑虎族的，妖兽能拥有一个族群名号，距离异族就不远了，黑虎妖丹你留着，会有大用的。”
“大人，大人别杀我，我没在人域制造过杀戮，我愿意保护小主。”
三号是一只张着两颗脑袋的巨猿，无比的强壮，而说话却细声细气，胆颤心惊。
以前，它是嚎叫最厉害的，可刚刚凌无涯一手杀死了黑虎掏了妖丹，它能不怕？
“你？呵。”
凌无涯淡淡一笑：“你想要为凌某的弟子护道，还差得远。”
不过，凌无涯也没动手，等走远了，这只巨猿一屁股坐在地上，吓的不轻。
“怎么，是觉得黑虎死了可惜还是巨猿？”
凌无涯回头看了一眼苏飞，道：“天圣学院也有一处大牢，有更合适的，你要是能将天圣学院里的那只巨猿给降服了，才是本领。”
“文丘，终究是一个小城。”
“为师呢也不能如旁人一样自由，所以，你临走前可以给你的有限。”
他抬手，不让苏飞说话：“你还没理解师者到底是什么，不过也不急，等你收了徒弟后，你就能明白了。”
“监牢里另外那些妖兽，对你的作用不大了，别的东西……”
他摇摇头，然后道：“去一趟城主府。”
苏飞目露疑惑。
“万禅也不能只得好处丝毫不付出。”
凌无涯道：“现在人域提起你，多会加上个文丘的前缀，万禅是文丘城主，这是给他长脸，当然你得要个回报。”
“我想，万禅也不会小气。”
“所以，无论他给你多重要的东西，你都要坦然接受。”
“因为是你应得的，是你凭借自己的表现赢来的争来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跟文丘有了因果关系，随着你实力的提升，他万禅的星辰大道会相对好走一些。”
“去吧，现在就去城主府，我倒好奇凌无涯会送出什么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