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您放心的去吧,我会办得妥妥帖帖的,等我照了相,录了音,今天就能送下山去。
好,你谨慎点,这家伙狡猾得很,别被他耍了,公司下午有一个重要会议,方总让我务必参加。
屋外没了动静。
也许,这个打手去送陈秘书下山。
牛初八活动了一下手脚,他趴在铁门上,仔细聆听了一下,外面寂静无声。
他推了推铁门,发出轻微的哐当声。
娘的,这不就是一个监狱嘛。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牛初八赶紧躲在门边。
铁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在门边摸索着,看来是想打开电灯。
牛初八从暗处窜了出来,用胳膊勒住那家伙的脖子,厉声说道:别吭声,否则我掐死你。
哦…哦……
那家伙的脖子被牛初八勒得紧紧的,就是想喊也喊不出来。
牛初八把这家伙摁倒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就捆了个结结实实的。
你…你怎么解开了绳子?
牛初八摸索着把电灯打开了,他把那人的头套一把拽了下来。
哈哈…总算看见了你的真面目,娘的,你知道老子是有武功的,一条绳索岂能捆绑得了我,笑话!
这家伙手里提着一个包,此时,包已经被丢在了门边。
牛初八打开提包,一看,里面不但有录音机,还有一架照相机。
呵呵…设备挺全的呀。
你…你赶快把我放了,我警告你:别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半山腰还有三道岗哨,你是跑不了的。
牛初八猛的扇了那家伙两嘴巴,骂道:你小子被老子捆了,还敢嘴硬。
姓牛的,你是跑不了的。
哈哈…那我倒要试试,究竟跑不跑得了。
牛初八拿起照相机,给这家伙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拿起录音机,问道:小子,是谁指使你绑架我?
你…你甭想叫我招供。
呵呵…你小子很不聪明,刚才在门外跟陈秘书讲话,被我听得一清二楚,你不交代我也知道,你是方氏财团的人,是方浩指使陈秘书,陈秘书又命令你绑架了我。
你甭想从我的嘴里掏出半个字。
你就这么硬?
我死也不会交代的。
好啊,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牛初八见屋子里有一把铁锹,于是他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拽着这个打手,走出了地下室。
这是一幢小平房,周围是一片菜地。
牛初八总算是明白了,为啥这个地下室里有耕地的犁,还有这些铁锹之类的工具,原来屋子的主人喜欢种菜。
牛初八在菜园子的边缘挖了一个坑,他把打手扔进了坑里。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把日期记好了。
说完,牛初八就开始往坑里填土。
那家伙感觉牛初八是真的想活埋他,于是,声嘶力竭的喊:我说,我全都告诉你,饶我一命!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其实,你就是半个字不说,我也知道背后的主谋是方氏财团的方浩。
爷们儿,饶了我吧,陈秘书给了我二万块钱,让我绑架你,让我审讯你,还让我活埋了你。
陈秘书是方氏财团的人?
他是方氏财团总经理办公室的秘书。
为啥要绑架我?
就是要弄清楚十二天前,你到大中华酒店牡丹雅座去接一个姑娘时,究竟看见了啥。
牛初八用录音机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他听了一遍,声音很清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秃子。
呵呵…我看你脑袋上的头发不少,也没秃呀?
我是独子,我爹给我起了这么个寒碜的名字,就是为了好养一点。
你这名字也太寒碜了吧。
爷们儿,把我放了吧,我爹娘都六十多岁了,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死了,爹娘就没人养老送终了。
牛初八问道: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路上真的有三道岗哨?
爷们儿,这座山虽然不高,可是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在上山的路上有三个门岗,里面都有保安守卫。
这山上的房子是谁的?
是方氏财团的总经理方浩建的别墅。
那个陈秘书和方浩的关系挺不一般呀。
我听陈秘书说,他是方浩的心腹,凡是隐秘的事情都是让他来办理。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牛初八四处瞅了瞅,看见一条小路蜿蜒通往山下。
这个山顶的面积只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三面是悬崖。
牛初八四处侦查了一下,他发现在山的左侧,半山腰有一个平台,距离山顶只有五、六十米。
从平台往下有一条裂缝,完全可以顺着裂缝下山。
牛初八有了主意,他把照相机和录音机装在一个包里,捆在背上,然后,他把地下室的绳索衔接在一起,再把一头系在树上。:
那家伙哀求道:爷们,你把我放了吧。
呵呵…实在抱歉,我得把你关在地下室里,我相信:会有人来救你的。
牛初八把许秃子扔进了地下室,然后顺着绳索下到了那个平台上,再从那个缝隙里往山下爬去,不到两个小时功夫,牛初八就下了山。
他瞅着这座小山峰,喃喃的说:奶奶的,差点儿我就死在这座小山上了。
牛初八在山上已经看好了附近的地形,离这不远就是一个村子,他走进了村子,询问一个老大爷:老爷子,请问:从这儿到市里有多远?
一百多里地呢,你顺着这条小路走到一个集镇上,那有长途汽车。
傍晚时分,牛初八终于回到了秦家别墅。
秦家正在吃晚饭,秦汉冷冷地问:初八,这两天你到哪去了,咋连个招呼都不打呢?
牛初八撸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青紫印子解释道:秦董,我被人绑架了,差点被活埋,侥幸逃了出来。
秦董惊骇地问:是谁绑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