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鹏万分想要答应,可是直觉告诉他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答应下来事情便无法挽回。
谢晋鹏看着苦苦哀求的劳正平,无奈叹了口气,屏峡山是投靠自己的两家山寨之一,不能不救。
谢晋鹏刚要开口说话。
“谢寨主既然怕了妖兽,连自家兄弟都不肯营救,那便算了!”吴雄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虎目微瞪,说道:“唐万钧!”
吴雄身后的唐万钧站出来,回道:“寨主!”
“令你率领四十青龙卫与一千山寨士兵随着劳寨主,增援屏峡山。”
“是”
唐万钧领命,去调派人手。
跪在地上的劳正平千恩万谢的将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便随着唐万钧而去。
谢晋鹏脸色苍白的想要解释。
吴雄一摆手,不听谢晋鹏解释,便让各位山寨寨主回山加紧防备,有事及时派人来青龙山禀报。
“寨主,安能如此辱我,我谢晋鹏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谢晋鹏实在忍不住,大踏着步子站了出来,拱手道:“我阳猗山离屏峡山不远,请老寨主许我立刻回山调兵,增援屏峡山。”
吴雄虎目瞪着谢晋鹏,半晌之后,点头说道:“好,我便信你一次,你谢晋鹏也算个英雄,就是私心太重,妖兽连屠我浪荡岭两处山寨,这是我整个浪荡岭之事,你也是我浪荡岭一份子,我望你心中能有我浪荡岭荣辱之念,不要让我失望,去吧!”
谢晋鹏被吴雄一说,又羞又臊,脸色羞红,双手一抱,高声道:“老寨主放心,你看我谢晋鹏如何做的!”
谢晋鹏说完,心中犹如憋着一股气,便夺步而出,浑身杀气腾腾。
整个大厅的山寨寨主听得吴雄话语,不由的心中激荡万分,浪荡岭内部再乱,大家也都是浪荡岭的一份子,荣辱与共,如果此时不出头,岂不是要被人欺到头上来了。
众人纷纷请战。
吴雄见众人如此群情激奋,大手一挥,说道:“好,军心可用,但是我等也不能擅自开战,诸位先回去整军等待消息。”
高弘义便带着自家人马回山准备。
高弘义回山写了一封书信,将最近之事一一写出来,派人去天弥山交与卢胜,并让卢胜安顿好天弥山,立刻回云雾山。
当天卢胜便披星戴月赶回云雾山。
高弘义高兴的拉着卢胜,将一众兄弟召集一起聚宴。
卢胜将一封书信交与高弘义,言明是苟成道听闻浪荡岭发生之事后,写给高弘义。
高弘义拆开书信,只见书信上只写着五个大字。
此乃阳谋也!
这五个字如同闪电划破高弘义心中的迷雾,想通了很多事情,拍桌而笑。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苟成道写了什么,能让高弘义这么高兴。
高弘义将信交与卢胜观看,拍桌叹息道:“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再英雄都磨不过岁月的无情。”
随后,高弘义也不再谈论此事,只是对着兄弟:“今日我等尽情欢饮,明日说不定我等便要上阵厮杀了,今日我等共饮!”
果然,第二日剑拔弩张的消息陆续传来。
第二日,青龙山来报,昨日青龙山武教头唐万钧率领众增援屏峡山,击退百妖盟四王之一虎王之子虎向风对屏峡山的围攻。
虎向风撤退之际,遇见震天峡寨主谢晋鹏增援屏峡山,唐万钧与谢晋鹏前后夹击,阵斩虎向风。
第三日,青龙山来报,百妖盟虎王怒其子嗣惨死,率妖兵攻翠屏山,劳正平自知不敌,在虎王围山之前便退出屏峡山,在青龙山脚下驻扎。
第四日,百妖盟虎王派妖使,向吴雄索要虎向风的尸首与参与屏峡山之战唐万钧、谢晋鹏与一众士卒。
吴雄怒斥其痴虎说梦,断然拒绝,并斩妖使头颅,扔到吴仓街道。
第五日,百妖盟怒吴雄的蛮横,数百妖兵突袭浪荡岭西北处六处山寨,六处山寨三处被屠戮殆尽,剩余三处山寨寨主死战脱身,退守青龙山。
虎王亲率妖众攻打震天峡,谢晋鹏依靠山寨固守,被围困在震天峡。
到了第五日,浪荡岭与百妖盟争锋已到白热化地步。
青龙山派使者招高弘义入山议事。
高弘义身披铠甲,腰挎长刀,率领卢腾赶往青龙山。
命卢胜击鼓点将,整军备战。
高弘义敢至青龙山时,青龙山处处杀气腾腾。
高弘义踏步进入议事大厅,以往来的最晚的吴雄已经身披铠甲坐在上首。
下首各山寨寨主也皆戎甲在身,手持兵器。
高弘义初加入浪荡岭时,那日晚宴,浪荡岭三十六寨主欢乐齐聚,不过几月时间,浪荡岭三十六山寨,四死三残,只有二十九家山寨还保持战力。
这二十九家里,还包括被围功的震天峡谢晋鹏,与丢失屏峡山的劳正平。
高弘义刚一进大厅,便发现文可安脸色沉重且有些难看的站在一边。
高弘义知道,文可安必是发现不对的地方。
形势崩坏之迅速,分明是有人推动。
但是发现又如何呢,已经到这个时候,别人都已经阵摆好。
谢晋鹏被围在震天峡,生死难料。
洪天宿亲近山寨也是损伤惨重。
剩下的白江洞、乱魄山、甘华洞、山宝涧、天刚岭、云雾山都零零散散,不成团。
吴雄真是高明,借着妖兽打的谢晋鹏苟延残喘,洪天宿损伤惨重。
再要用谢晋鹏勾住百妖盟,驱使浪荡岭削弱百妖盟。
内部山头也平了,外部势力也需要休养生息、舔舐伤口。
武仓三家势力中丧魂山是又最弱的,且是阴魂之属,先天带着限制。
路都平了,就可以等着吴开疆顺顺利利上位。
为子孙计,这份踩着无数人尸体的舐犊之情真是让人艳羡。
文可安见高弘义进入大厅,拉着沙阔海来到高弘义跟前,悄声说道:“弘义,这该如何是好?”
高弘义悄声笑道:“哥哥说呢,我等身在乱局之中,吴老寨主大义在手,现在但有疑义的,便是第一个拉出来祭旗的。”
文可安与沙阔海脸色都有些难看。
高弘义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吴老寨主也在局中,二位哥哥只要离开这浪荡岭,从乱局中抽身而出,吴老寨主也拦不住。”
文可安与沙阔海都有些不舍得浪荡岭的基业,都有些犹豫。
文可安向高弘义问道:“弟弟,既已看得明白,又有天弥山可退,为何还不退?”
“哥哥,我为何要退?”高弘义哑然失笑:“别人是看清,退不得;我是看清,不想退!”
“这叫上进心,其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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