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该隐来了!”
此时冥界古宅里,阴冷的声音平空响起,这座古宅是用人类的血肉祭奠而建成的,从外观看去就是一座普通的宅子,可其实地底下不知锁了多少冤魂。
而冥界地底深处,被粗大锁链关押着的女人抬了抬眼,女人蓬头垢面,身处的四周空无一物,一片黑暗里更是看不到终点。
女人嘲讽勾唇,这片地界还是她当年亲自找来摧毁该隐肉身的地方。
而她,后来居然栽在了“自己人”手里,想想都可笑至极。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她突然开了口,声音嘶哑难听,长年没与人说话的原因,使她当初好听的声音早已不复存在,黑暗的空间里,在她说完话后有了一丝光亮。
“主人,我感受到曼珠沙华的气息,该隐出现在了冥界夹缝。”
“该隐?”
“是的,主人!”
“该隐该隐……”
“哈哈……该隐,我就知道他没有死,他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神族该隐啊!”
女人突然疯狂大笑,披散的长发被她一把撩起,从微光中能看到她那双一白一黑的不详眼睛。
“哈哈……不枉我魃女在冥界等他千年,该隐该隐……”
“主人,现在需要救你出来吗?那帮老匹夫根本不是该隐的对手,你在的这片空间很快就会崩塌。”
那团亮光有点着急的打断入魔的魃女,即使她现在是亮光的形态出现,可她还是不能在这片充满洗魂力量的空间久留。
魃女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拖着粗大的锁链站起,嘴边依旧勾着笑容:“也是时候出去收拾收拾那群老匹夫了!”
“好,主人,你滴一滴自己的血到我幻化出的亮光上,然后闭上眼睛。”
魃女依言照做,只听耳边“哗”的一声巨响,她的身体便消失在了这片地底空间里。
……
“怎么回事?”
“你们在做些什么?”
“谁叫你们去招惹该隐的?”
同一时间,冥界古宅的房门正被一个身穿长衫黑袍的年轻男人狠狠推开,男人厉声质问坐在高台首位之人。
远远望去,只见男人肩上还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灵狐。男人本无名无姓,冥界之人都唤他为奕冽,他是冥界少有的高手。
而能坐在首位之上的人,自然是冥界现任当家人,他看着奕冽,眼底透着凶狠:“这件事你不用插手。”
“我不用插手?”奕冽怒极反笑:“你自己去看看,现在冥界夹缝都快被该隐给毁了,幽冥火和曼珠沙华本就是该隐的东西,你们怎么还是不死心?”
“你闭嘴!”被奕冽戳中心思,冥界之主的神情顿时难看到了极点:“这次我们决对不会失手,我自有后路!”
“哦?后路?”奕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含讽刺的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冥界之主:“你是说魃女?”
冥界之主一愣!
“你怎么会知道魃女?”
“呵……还真是!”奕冽笑了起来,说话不带一丝感情:“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还不想和你们一样去找死,你们真以为魃女能制住该隐?”
“奕冽,我才是冥界之主。”
奕冽毫无敬重的语气,顿时让首位之人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