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总是对海鲜蜜汁爱恋,这些日子在桑旗家她是撒开膀子可劲地吃,恨不得顿顿鲍鱼龙虾,也没见她吃腻。
今天又点了这么多,真的是把生猛海鲜当作白菜吃,和着不用她花钱。
这边烤架刚刚上来,那边桑太太就从门外走进来了。
桑太太高贵典雅的气质和这个烧烤店实在是不搭。
恰巧桑太太今天穿的也是一身绿颜色的连衣裙,只不过她那是深墨绿的。
我看谷雨眼睛放光,立刻咬牙切齿的对她说:“你要是敢再提海草海带这两个字我就弄死你。“
“桑太太怎么会像海带?那是你。”谷雨满脸膜拜:“桑太太根本就是一株旷古幽兰嘛!”
算她识相,我站起来拉开椅子让桑太太坐,她看上去好像比前些天我见到她更清瘦了一些,虽然还是面带微笑,可是我总觉得她的状态不佳。
我特意给桑太太点了几个凉菜,她吃不得我们这种油腻。
我把烧烤的工作交给谷雨,她坐在我边上在烤架上面吱吱地烤着芝士龙虾,一边烤一边流口水。
这个工作很适合她,正好别打扰我和桑太太聊天。
我还没开口桑太太就跟我提起了宝宝的近况,她说出院之后他恢复的很好,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快有三个月大,长得实在是可爱,稍微一逗他就咯咯地笑。
稍微提了两句桑太太就没提了,我知道她是让我安心。
宝宝现在是桑家唯一的一个小独苗,桑家上下肯定都宝贝着呢,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聊着聊着我自然而然的把话题转到了卫兰的身上。
我问桑太太:“卫兰这几天没有那么嚣张跋扈的为难你吧?”
桑太太正在吃凉拌海藻,嚼在嘴里咕吱咕吱的很有感觉。
她一边嚼一边微笑着跟我说:“还好。”
“还好是怎样?难不成她又为难你了?”
“卫兰的个性就是这样,她对我还算好的了。”
桑太太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谷雨跟我说的卫兰把桑先生在外面女人怀的孩子给弄掉的事情,现在想一想桑太太能够把桑旗生下来真是万幸。
店家送了梅子酒,桑太太不喝酒,我就和谷雨分着喝。
我们的酒量不行,平时一瓶啤酒就能把我们给干倒。
两杯梅子酒下去之后我就有些脑子不做主,开始胡咧咧。
“这段时间卫兰肯定不会消停,但是她没有精力放在你身上,这也倒是一件好事。”
桑太太低眉顺眼地瞧我:“你又想说什么?”
我还没说话谷雨都忍不住了:“这花边新闻都满天飞了,说是桑先生又迷上了一个小明星,带着她出席各种聚会,就比如说昨天晚上…”
我急忙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谷雨,早知道我就不该给她喝酒,喝完了嘴上没把门的。
我注意观察桑太太的脸色,她低着头面部表情上倒没什么变化,可能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看到桑太太这副样子我的确有些忍不住了:“阿姨,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彦坡今时今日这样的地位,就算是他再君子也保不齐有女人往他身上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很正常的事。”
桑太太真的这么豁达,就是因为太豁达了才总是被卫兰给欺负。
“你能忍得了我想卫兰忍不了吧?”
桑太太低眸,她的脸都藏在了发丝里,透过发丝我便能感受到她浓浓的哀伤。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看见自己的老公这么高调的沾花惹草吧!
可是出于她的位置,她除了默默承受还能有什么样的办法?
桑太太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夏至,我知道你约我出来吃饭是想安慰我,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我还想打听一下卫兰这两天的动态,刚巧桑太太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我立刻伸头过去看,居然是卫兰打过来的。
桑太太接起来,我不知道卫兰在电话里跟她说了什么,桑太太一直在听没有说话,只是最后说了一句再见,然后挂了电话。
她站了起来很抱歉地对我们说:“我临时有点事情不能跟你们吃饭了,你们两个吃得开心一点。”
“卫兰找你有什么事情?大中午的都不让人好好吃饭。”
我也跟着站起来,桑太太笑着按下我的肩膀,然后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那我先走了。
我把钱给她塞回去:“就谷雨这食量,等会我还要继续点菜呢!我有钱的。”
桑太太也没跟我拉扯,笑着向我点点头便匆匆地走出了餐厅。
本来是想约桑太太出来跟她聊聊天顺便打听一下卫兰的状态,但是几句话没说到她就被卫兰给叫走了。
而且我好像没有给桑太太排忧解难反而让她更添堵。
我托着腮坐着看谷雨烤螃蟹,看着螃蟹原本青色的壳渐渐的变成了红色,十分诱人。
但是我却食欲全无,谷雨终于烤好了螃蟹放在我的盘子里:“怎么了,突然吃的这么少,真让人害怕。”
“你没心没肺的才让人害怕。”
“你是不是想知道卫兰找桑太太有什么事情?”
“当然了,你有办法?”
“没有。”她摇头。
“没办法你说个屁。”
“你在这里不是有很多记者朋友吗?听说还有一个是做狗仔的,桑先生的新欢是个小明星,想要知道她最新的动态还不简单。”
“我现在是想要知道卫兰找桑太太干什么,我要知道那个小明星的动态做什么?”
“你是不是彪啊小疯子,卫兰这个时候忽然找桑太太,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了,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团结吗?当然是她们两个共同的男人被其他的女人挖墙脚的时候是最团结的。”
“桑太太才不会跟卫兰同流合污。”
“但是卫兰想要拉帮结派呀,是不是这个理?”谷雨一榔头敲碎了一个大鳌,然后从一堆碎渣里扒拉出蟹肉塞进我的嘴里。
我不知道谷雨说的对不对,忽然我右眼皮跳的厉害,心脏也跳得咚咚咚的。
我捂着胸口看着谷雨:“我的右眼皮跳的好厉害。”
“你什么时候也迷信起来了?来,我给你撕张红纸。”
“撕你的大头鬼!”我拍掉她的手,我隐隐约约的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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