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杀杀折腾了一天,孙甜甜她们累的全身都快散架了,进门就直奔一楼的大厅的沙发扑了过去。
“陆姐,你是铁打的吗?”韩蕊趴在沙发上气都喘不匀了,“我全身好像被二十个人打了,连手指甲都在痛。”
陆笙敷衍的笑了笑,眼眸微眯打量着酒店内部。
酒店大厅正中央摆了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鱼缸里假山制氧器一应俱全,就是没有鱼。
时间久了,鱼缸里的水灰突突的。
大厅地面铺的对纹瓷砖,亮晶晶的踩上去直打滑。
酒店整个电力系统都坏了,大厅里黑漆漆的,只有门窗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弱的日光。
直到许亦拿出防风灯,大厅里才总算有点亮光。
丧尸病毒爆发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月了,正常来说酒店里的员工要么丧尸化,要么早就逃离酒店。
可她摸了一把酒店的沙发,竟然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正常就算没人居住,房间内也会有浮灰,可云端酒店里不仅干净的一尘不染,就连封闭空间常见的潮湿气味都没有。
就像有人专门在打理一样。
她从空间拿出一台小巧的手拍灯,小心的在酒店一楼大厅检查了一圈儿。
没有丧尸存在的痕迹,甚至连只小虫子都没有。
陆笙暂时按下疑虑,从包里拿出几盒自热米饭和小火锅。
肖钰把水注入加热盒里,不一会儿加热包就咕嘟咕嘟的响了起来。
重油重盐的香浓味道随着水汽飘了出来,在劳累一天后显格外诱人。
陆笙拿了一盒红烧牛肉自热米饭,刚打开盒子,楼梯转角处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一颗螺丝顺着锃亮的瓷砖地板滚了下来。
几个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的抬头望向楼梯口。
“谁在那。”
韩蕊咬着筷子,眯着眼睛站起来问道。
楼梯那边没人回应,肖钰拎起开山刀站起身。
眼看着肖钰渐渐逼近,楼梯的方向忽然探出一个脑袋。
“我……我不是坏人……你们别害怕。”
楼梯拐角处,走出一个穿着考究的英俊男人。他将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男人大约二十四五岁,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一双桃花眼搭配俊朗的五官,有些中性气质。
“你是……”韩蕊盯着男人半天,忽然嗷的一声叫起来,“你是李东然!对不对!”
即便是陆笙这种不怎么追星的人,也对李东然的大名如雷贯耳。
电视上随便换几个台就能看到他的广告,短视频隔三差五就能刷到他的娱乐消息,算是现在最火的顶流男爱豆了。
“李东然!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好几年的粉丝了!”
韩蕊想从包里找笔,翻了半天只找到一根口红。
她正准备跑过去要签名,被张晓娟一把按在椅子上,“签什么签,老实吃你的饭。”
“你管我……”
话说一半,张晓娟一勺子大米饭塞进她嘴里堵住后面的话。
陆笙起身冷眼打量李东然。
“我上个月接了一部年代剧在这边工厂取景,住进酒店第二天就爆发了丧尸病毒,酒店里的人都跑光了,就剩下我和经纪人,再加一个小助理。”
李东然被她看的发毛,连忙一五一十的交代。
“他们两个呢?”
陆笙的唐刀漠然指向他,李东然吓得浑身一哆嗦。
“我……我不知道……”
李东然紧张的畏缩在楼梯口,眼神恐惧的盯着陆笙的刀尖,“我们在酒店三楼一起住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我被渴醒了,迷迷糊糊起床找水喝,结果发现他们两个都消失了。”
说话间,他不时用手捏一下喉咙清清嗓子,“不好意思,自从住进来之后就总是觉得口干。”
“刚才我们敲门,你为什么不说话。”肖钰向前迈了一步。
“外面到处都是丧尸,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是人还是怪物……”李东然露出一丝苦笑,“我在二楼一直偷偷观察你们,看到你们掏出自热火锅,才确定你们是人类。”
陆笙余光扫了李东然一眼,一身衣服合身熨帖,虽然脸上有一丝憔悴的痕迹,但仍然不失大明星的风采。
“他们两个消失了,你都不去找吗?而且这段时间你在酒店怎么活下来的。”孙甜甜皱着眉问道。
“我在酒店里找过了,只在房间里找到两身他们穿的衣服。”
“酒店冷库里有一些半成品,还有一台发电机,所以食物一直都没坏。”
李东然又清了下嗓子,小心翼翼靠近了一点儿:“我在这里呆了好多天了,外面都是丧尸我根本出不去。”
“你们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只要出去了我可以给你们钱,多少钱都可以。”
“别过来。”
陆笙手指微挑,在李东然脚下设下一道电弧拦住了他。
“现在开始,你的活动范围只在三楼以上,如果敢下楼一步,我马上杀了你。”
“三。”
“二。”
“好好,我走。”被陆笙眸子里骇然的杀气震慑,李东然慌忙的跑上楼梯。
“哎呀好失望啊……”
李东然跑上楼后,韩蕊懊恼的趴在桌子上,“亏我还喜欢他好几年呢,当初邪剑仙的角色迷死我了,真人怎么这么废物,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演员和角色本来就是两回事。”孙甜甜笑笑,递给韩蕊一瓶果汁,“现在知道了吧?”
“失望失望,以后再也不相信男爱豆了。”
几个人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
街上时不时传来嗷呜嗷呜的嘶吼声,诡异凄厉的惨叫令静谧的夜晚更加渗人。
“二楼有十间客房,我检查过了,还挺干净。”
张晓娟上楼看了一下回来说道。
“我们今晚就在一楼,打地铺。”许亦从楼上搬下来几床被子。
陆笙和许亦相视一眼点点头,主动帮许亦把被子铺在地上。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睡在一起保险一点。”陆笙把厚被子铺在了孙甜甜和韩蕊那边,“六个人,分三组,轮流守夜。”
“你们先睡,我来守夜。”
许亦把最后一床被子铺在陆笙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