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吴玉兰再也开不了口了,她真担心自己会掉眼泪。
就连被人撞她都没哭过,但是这会儿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刘玉芳撇过头眨了眨眼睛,让后用手捏了捏她两边的脸颊:“真是个傻丫头,不就是个白面包子嘛,以后嫂子每个月都请你吃一个。”
“你可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吴玉兰尴尬地红了红脸。
小时候那是不懂事,长大了不可能不懂事。
两个女人在那里说这话,两个男人都没有开口。
尤其是吴爸爸,看着闺女跟三儿媳妇儿关系这么好,都忍不住想要拿出自家老婆子的画像说两句了。
性比较吴家的温馨,罗家就变得剑拔弩张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罗金顺听到姐姐的话后,犹如炸了毛的刺猬,忍不住将浑身的利刺对准对方。
罗金玉看着面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团火:“说就说,你就是个窝囊废,整天不知道上进,就只知道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哪天死在外面都不知道。”
“啪!”罗金玉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爸爸。
“爸,你打我?”
罗红星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要吃人的样子:“打的就是你,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弟弟的。”
他知道自家这个闺女,一直都觉得他们偏心,对这个弟弟也不喜欢,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或许这段时间,儿子三不五时被人打,跟她都有点点关系。
“我...我...”罗金玉捂着自己的脸:“好好得很,我看你们一天天就惯着他。”
说完这话,罗金玉就跑了出去。
罗金顺看都没看一眼,然后朝厨房喊了一声:“妈,饭还没做好呀,我都饿了!”
对于外面的吵闹,女人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然做着自己的饭菜:“好了,马上就好了。”
罗金顺被人揍也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经常跑到别人家床上去,要不是钱给得多,早就被关起来了。
这罗妈妈也是个奇葩,她就觉得自家儿子有本事,县城的女人都喜欢她儿子。知道他一天在外面身体亏了不少,天天都在想方设法给补身体。
昨晚上又是凌晨一两点菜回来,一大早她就去买了甲鱼和鸡,早早就给他炖起,就是等他起床了好直接喝。
罗金玉一个月也就回来这么一次,就是知道自家弟弟不着调,但不知道,他天天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除了每天有好吃,还专门给他订了一瓶鲜牛奶,这可是一般人家给自家生长期孩子才有的待遇。
罗金顺这个成年人,竟然有如此待遇,可见,罗家这对父母对他有多宠爱。
罗金玉跑出去后,没想到遇上了秦传志,看着这个前世的男人,她也是满心感慨。
秦传志待她还不错,就是家里有个极品母亲,还有一大堆垃圾亲戚,还有几个吸血虫般的哥哥和姑子。
前世的她盗用了沐夕阳的大学信息,如愿以偿进入了京大,成为了经管系的高材生,并且还成了系里唯一的一个交换生,在大洋彼岸走了一遭。
原本想在那里找个人结婚拿张绿卡的,奈何还没等她找到办法,就到了回国的日子。如果不是后面碰到秦传志,或许她的人生轨迹会有所不同。
没想到被他知道了这事,然后威胁她跟他结婚,借用她家里的钱力和她的人脉,发展自己的事业。
他的确是商业的一个传奇,但是,他的那些家人在他发达后,就屁颠屁颠的要来求工作,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那个时候,她有怀孕了,等她知道这事的时候,公司都岌岌可危。冒着即将生孩子的危险,她力挽狂澜将公司从危机中解救出来。但是,也提了个条件,不让那些所谓的亲人进公司。
结果呢,他的老母亲,跑到公司外面又哭又闹,说她们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人,有了钱自己的亲人都不认了。
而她一气之下动了胎气,那个已经成了型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虽然后面公司转到了鹏城那边,发展也不错,但是,就那次过后,她伤了身子,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一开始两个人都在为公司忙,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公司走到了正轨,再加上他家里人的窜说,就有了别的心思。
重生的前一天,就是两个人为了孩子的事情吵架,他的意思就是,要不过继一个他哥的儿子,要不就是他在外面找个人生一个。
她还不是有侄子,怎么可能便宜他的侄子,两个人就因为这事大打出手,然后一起倒在了她们刚置办的大别墅里面了。
往事如烟,在重生的那一刻,她就想过,这辈子一定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毕业都好几年的她,不可能自己去参加高考,那肯定还是让弟弟去勾引她,借用她的名额,就算是被查到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是自己的弟媳妇儿心甘情愿让给她的。
说来也奇怪,上一辈子,她怎么跟弟弟扯上关系的?
对这个,沐夕阳也奇怪,按说原主脑瓜子那么聪明,怎么就会被罗金顺给害了呢?
难道是见识太短,没有防人之心?
“你哭了?”
秦传志那温柔的声音,将罗金玉给拉回了现实,看着面前这个还带着点青涩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在结婚之前,她也有过几个男人,但是,唯有秦传志跟她比较契合,并且也让她满意。只是,他的家庭是她不敢上前的鸿沟。
“没事,就是心情有点不好。”罗金玉摇了摇头。
“你还没吃饭吧,天大地大肚皮最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要说这个秦传志的确是个很暖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将罗金玉这个高傲的金孔雀给拿下。
出来的时候太急了,罗金玉还真的饿了:“那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钱和票。”
秦传志摸了摸兜里好不容易攒起来准备寄回去的两块钱一两斤粮票,做了一番心里斗争后,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