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拿好手机,一只手端着水杯,乐澄深吸了一口气。
犹豫了几秒钟,她便放开了胆子,就着水杯喝了一口水,俯下身去,对准了景珩的唇。
她柔软得如玫瑰花一样的唇瓣,毫不费力地就撬开了他的唇,将水渡进他的口中。
温热的液体,带着属于她的味道,还有一丝甜,缓缓地淌过他的喉咙。
景珩握着她腰肢的手加重了力道,几口之后,他有些不耐烦,手臂一收将她勾到怀里,咬住了她的唇瓣。
按在她腰上的大手上移,扣住她的后脑,强势固定,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不是喂水吗?
乐澄的眸子一睁,想往后撤身,只是念着他的腿,不敢太过挣扎,倒有些像欲拒还迎了。
两个人的呼吸在鼻尖交织,越来越烫,乐澄的整张脸都要烧起来。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脱了手,杯子中的水也快洒没了。
乐澄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气喘吁吁,迷迷糊糊,又有点想要沉沦。
他亦是越吻越狠,那深刻的眉眼间氤氲着浓稠的欲色,将乐澄淹没。
直至他的大手不安分地伸进她的裙摆,掌心覆上她的小腹,她才惊觉此刻有多么荒唐!
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
“唔——景珩,放开我——”
景珩感觉到她的挣扎,却是不愿意放手,刚才的滋味太过诱人,他还没够,他黑眸垂下,凝视着她。
只见怀里的女孩儿气息紊乱,双颊绯红,眼眶也红红的,一副惊慌又懊恼的模样。
她不愿意吗?
之前两次他们亲密,她可不是这样的反应。
“景珩——”乐澄又一次轻呼,想从他的禁锢中逃离。
景珩眸底一暗,眼睫垂了下去,同时,他的身体靠在了沙发上。
乐澄趁机从他怀里起来,他的身子没了支撑,缓缓倒在沙发垫上。
乐澄皱了皱眉,晃了晃他的肩膀,“景珩?”
喊了几声,他没反应,乐澄吐了口气,赶紧拿起手机,把录相关掉,又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
景珩醉过去了,他的一条腿伤着,不能睡在沙发上,乐澄一个人也弄不他,只好跑到隔壁把睡梦中的明赫薅起来。
明赫打着哈欠,顶着凌乱的短发,帮着乐澄把高大的景珩扶到了床上。
揉了揉眼睛,明赫的目光忽而往景珩脸上一定,“我哥的嘴巴怎么这么红?”
乐澄心虚地将手放在唇边,“谁知道跟哪个野女人亲热过才回来的。”
明赫不然,“我哥都把温歌儿撵走了。”
乐澄气鼓鼓地说:“是那个他放在公司,放在身边的女人。明赫,你也在公司,你不会早就知道了,伙同他骗我的吧。”
明赫忙表衷心,“我和跟你可是天下第一好,怎么会我哥一起骗你?那个女的叫什么?”
乐澄,“林南悠。”
明赫听到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神色,呵呵笑,“不会吧,那就是我哥的一个同学,我没见他们么样啊。”
乐澄,“真怎样还会让你看见?今天晚上你哥应酬早就结束了,后半夜都是跟林南悠在一起,两点才回来,你说,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在酒店能干什么?”
明赫用手比画着,“你说,我哥的嘴是跟林南悠......”
乐澄肯定地点头。
明赫都快信了,突然他注意到乐澄的嘴唇,他冷不丁把乐澄遮唇的手拿开,“澄澄,我哥的嘴红了,你的嘴都肿了,你说的那个野女人不会是你吧?”
乐澄紧抿了一下嘴唇,开始往外推他,“我和他只是意外,跟你说不清了,你继续回去睡觉吧!”
乐澄没防备明赫来这一下,赶紧又捂住了嘴,看着明赫脸上玩世不恭的坏笑,她的脸烧得通红,不管不顾地往外推他,“好啦,这里不用你了,你接着睡觉去吧!”
明赫被推到门外,还没等说句“晚安”,面前的房门就“砰”地一下关紧,差点没碰到他的鼻子。
床上的景珩把乐澄与明赫的对话,尽收耳中。
他又无语又冤枉,这个女人怎么会觉得他回来的晚是跟林南悠在一起?
明明是堵车了。
可他都装晕了,也不能再醒过来,只好继续装。
乐澄在门后站了一会儿,回到了床边,看了景珩一眼,便去了洗手间。
景珩睁开眼睛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看,寻思,她洗洗应该就去睡了。
几分钟后,正当景珩闭目准备入睡时,听见床边有水声。
接着,脑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托住,脸颊埋进了一团散发着好闻的奶香气的柔软中。
景珩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美景让他一阵口干舌燥。
这丫头果真口是心非,一定刚才没吻够,趁他“醉”着,想重温一次。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的脸就被一块湿毛巾盖住......
乐澄给景珩擦了脸和手。
将他安置好,乐澄端着水回到洗手间,没过一会儿出来,便躺到沙发上睡觉了。
暗色中,景珩一手抬起,懊恼地抚额。
知道她打电话找他,他回家前应该回她一个电话的,竟让她误会成他跟林南悠......
这一夜,景珩没睡好,翻身又不方便,难受得不行。
迷迷糊糊睡去前,他叮嘱自己,明天一定要跟乐澄解释一下酒店的事。
次日清早,景珩是被乐澄喊醒的,如往常一般,她扶他去洗手间,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又梳洗了一番。
从洗手间出来,他坐在床上,摸着自己那条伤腿。
乐澄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走过来,放到床边,帮他穿。
她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情感,不是一个妻子心甘情愿地照顾不方便的丈夫,像在完成某项工作。
景珩看了她半晌,开了口,“昨晚你给我打电话了?”
提起那通电话,乐澄心里就堵,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事,奶奶担心你,让我打的。不过接电话的是林小姐,她在你身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就挂了。”
景珩没有低声下气地讨好过人,刚酝酿的好情绪又被她这种态度给气回去了。
他忍下去,不跟她一般见识,谁让她比他小呢。
他问:“她在,怎么就不用担心了?”
乐澄觉得这问题好笑,淡淡说:“林小姐那么温柔体贴,对你那么好,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景珩,“她的第一身份是我的员工,其次才是同学,没有你说的对我多么好,更别提温柔体贴这种话。”
景大少爷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乐澄懒得听他的,帮他系好袖扣,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抱进怀里,准备送去洗衣房。
景珩见她要走,及时拉住了她的手,“乐澄,如果你不喜欢林南悠在我身边,我可以调整一下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