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隰飞冷笑:“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
宁氏哆哆嗦嗦的冲着众人低喃着:“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救救我啊……”
对于宁氏的求救,没有人回应。
元岐风一家子恨透了宁氏对于元梓忧的算计和陷害,自是不会对她有什么同情,元岐雷更是恨不得跟宁氏从来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元老夫人,虽说是有些不忍,但是想到宁氏竟是给府中招了忍冬这么一个祸害,便是对宁氏恨得牙痒痒,自是不愿意管。
忍冬便冷笑着对宁氏说道:“看看你求救的这些人,他们真的是不在意你的死活呢?可怎么好?今日我是逃不了了,干脆你便陪着我吧,我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主仆,咱们便也一起上路好了!”
“不!”宁氏哆嗦得更厉害了,求饶道:“忍冬,你……你饶了我,饶了我吧,看在……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儿上,好不好?”
“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儿上,你才更要陪着我啊!”忍冬笑得有些疯狂。
“不!”宁氏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从未有过的死亡恐惧,让她歇斯底里起来,对着众人喊道:“我错了,你们救救我啊,我以后再也不害人了,我还有彤儿啊,对!对!彤儿,看在彤儿的面子上,救救我,救救我……”
“闭嘴,闭嘴!”宁氏的崩溃,让忍冬也焦躁起来,手上一用力,宁氏喉咙处的伤口更深了些,血染红了宁氏的前襟。
忍冬知道今日霍隰飞是有备而来,自知逃不过去,便冷冷的对霍隰飞一笑道:“想知道我待在元府做什么?下辈子吧!”
说着,便要用手中的刀狠狠的划开宁氏的喉咙。
只是下一刻,忍冬便诧异的猛地睁大了眼睛,她握着刀的手,竟然动不了分毫。
她这是被人点了穴?
怎么会?
“你们……”忍冬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瞪着霍隰飞满脸的恨意。
这时,屏山便从忍冬的后面走了过来,取了忍冬手里的刀,又将宁氏从忍冬的手中拽了出来,交给了一旁的人。
忍冬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山,不敢置信的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根本就没发现有人窜到了她的身后!
“你以为,库图只是说出了你的名字吗?”霍隰飞冷哼了一声说道。
忍冬瞪着霍隰飞:“不可能,他不知道我的任务,你少诳我!”
霍隰飞笑了笑:“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你擅长什么啊?”
看着忍冬变了色的脸,霍隰飞笑道:“忍冬,你真的以为你的龟息功天下无双,无人能及吗?”
忍冬便忍不住看了看屏山,狠狠的咬了咬牙,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霍隰飞便挥了挥手:“带下去。”
待到忍冬被带走,霍隰飞便看向还在瑟瑟发抖的宁氏。
“宁氏,勾结外族,意欲不轨,证据确凿,暂且先押入大牢!”霍隰飞看着宁氏,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我没有!”听到霍隰飞的话,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清楚的,我没有,我也是被忍冬骗了,我也是无辜的啊!”
宁氏说着,便想扑过来,只是被身后的人禁锢着,动弹不得,便只能大声的分辨着。
“想证明自己清白?”霍隰飞凉凉的说道:“那就拿出证据来!”
“你……”宁氏气得脸色发白,她去哪里弄证据去?
霍隰飞看着宁氏错愕的表情,冷笑了一声:“既然拿不出证据,那便去大牢中静思己过吧,带走!”
说完,又命屏山:“你让肖枫将这三个人先行押回大牢,分别关押起来,等我回去再说。”
“是,世子!”
“诶,等一下!”屏山正准备让人把宁氏带走,元岐雷便忙说道。
元岐雷一边说着,一边便上前,将那封休书塞在了宁氏的怀里:“今日我便休了你这毒妇,从此以后,咱俩各不相干,哼!”
说完,也不理宁氏怨恨的神色,便径自回到元老夫人身边坐下,只不理宁氏。
宁氏恨恨的咬着牙:“元岐雷,你等着,将来若是我还活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发誓,我宁月华发誓,做鬼也不放过你!”
“哼,你这毒妇!”元岐雷也是一脸恨意的看着宁氏:“若不是你,我元家会发生这许多事情?只休了你,就是便宜你了!”
“你……”宁氏还没说完话,便被押了出去。
元岐雷夫妻反目,元岐风一家只作壁上观,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待到屋子里只剩元家人和霍隰飞了,元老夫人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既然事情已经了了,便都散了吧,我也乏了!”
又对霍隰飞说道:“飞儿啊,今日我们元家出了这家丑,让你见笑了,只是莫要因此对我们家二丫头有什么偏见才好!”
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着实让元老夫人疲惫不已。
霍隰飞便笑道:“老太太多虑了,不论怎么说,这件事情忧儿都是受害人,我怎么会对忧儿有偏见?”
元老夫人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今日劳烦你来这一趟,也多亏了你才除了我们府上的祸患,如今天色将晚,我便不多留你了,待到改日,老婆子定然亲自登府道谢。”
“老太太言重了!”霍隰飞便忙笑道。
“今日府中多事,招待不周,这便让……”元老夫人笑了笑,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元岐风截了话头:“母亲,飞儿倒是先不必急着走,我这还有事情需要飞儿做个见证。”
元老夫人便皱了皱眉头道:“老大,你这是何意?”
“母亲!”元岐风便站了起来,恭敬的对元老夫人说道:“您忘了不成,您答应过儿子,寻到宁氏作恶的证据,便同意儿子分家的请求,如今飞儿在此,又是宣平侯世子,倒是个最合适的见证人。”
在大历朝,不论官宦人家还是平民百姓,若是要分家,是势必要有个见证人的。
“你……”元老夫人没想到元岐风这会儿又说出分家的话。
“大哥,飞儿虽是世子,但到底是你的未来女婿,这只怕有些不太合适吧?”元岐雷自是不希望分家,便忙说道。
“宣平侯世子不合适,那你看,本郡主合不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