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的文艺老公崔国兴,不请自来。
苏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苏琳和苏百山的身上,都没注意到他就在门外“偷听”。
只等苏琳要怒叱苏百山不要脸时,崔国兴悍然杀出。
苏琳——
真想抓起杯子,狠狠砸在文艺老公的脸上!
然后再双手掐腰的怒骂:“书呆货!老娘嫁给你,只能说是你前世砸烂了十七八个大木鱼,才修来的福气。啥叫明知必输无疑、却依旧勇敢向前,这才配得上是你崔国兴的媳妇?”
可不等苏琳有什么反应。
啪的一声。
苏百山就用力击掌,高声叫道:“好!国兴不愧是我苏家的姑爷!做事就是豪爽,不像小琳这样小肚鸡肠。振豪(他儿子),你马上回家把九龙塘的别墅房契拿来,交给老爷子。”
苏振豪的反应也很快。
马上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就冲出了客厅房门。
苏琳恶狠狠的瞪了眼文艺老公,沮丧的坐在了椅子上。
崔国兴再怎么不堪,那也是她的丈夫。
苏琳再怎么强势,也得在父兄等娘家人的面前,给丈夫留下足够的颜面。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她只能对苏百山,淡淡地说:“二哥。既然国兴把话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和你赌了。明天盛会开幕之后,如果出现娇子集团的元素,九龙塘的豪宅就是我的了。如果没有,明天中午之前,十七铁定会被放出来。”
苏百山笑着点头:“好,一言为定。”
“爸,我先回家。明天早上,我再过来陪您看新闻。”
苏琳对苏老欠身后,转身快步出门。
经过崔国兴的身边时,看都没看他一眼。
崔国兴则满脸的没事人那样,冲苏老弯腰行礼后,转身跟了上去。
回家的一路上,苏琳都没理睬崔国兴。
这让崔国兴感觉很不得劲。
刚回家,他就干脆的说:“小琳,你骂我吧,打我也行。打骂完毕后,我去作画。”
苏琳——
幽幽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崔国兴想了想,站在她背后,伸手给她按起了肩膀。
“国兴。”
苏琳轻声说:“我知道你那样说,就是宁可你丢面,让咱儿子受委屈,也得给我留下娘家门。”
崔国兴没心没肺的说:“这么多年了,你为我和儿子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和我儿子为你做点什么,这又算什么呢?至于十七仇视向东,呵呵。”
他笑了笑:“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两个只会越走越远,根本没必要去费脑筋多想。好了,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说完。
崔国兴就走到了院子里,站在画板前,开始在半成品上勾勒新的灵感。
坐在沙发上的苏琳,看着丈夫,忽然觉得他有些自己比不上的睿智!
天。
渐渐的黑了。
星光闪耀下的魔都。
一个装修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坐着三个年龄加起来,足足有240岁的老头。
一个姓陈。
一个姓商。
一个姓王。
始终在打电话的陈老,终于放下了话筒。
他看着两个志同道合的同志,说:“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不但小看了云湖的人民,更小看了老人家对崔向东的欣赏。”
商老点头:“但我们该给的,都给了。老人家也该满意了。”
王老却皱眉:“你们觉得,老人家对崔向东的支持,只是在闭门晚餐上,请大家吃娇子大碗面?”
商老反问:“难道老人家,还会继续支持他?”
王老没说话。
陈老发言:“不会了。这个支持力度已经足够大!如果老人家真要是继续支持崔向东,那么除非在明天的盛会上,出现娇子集团的元素!要不然,无论再做什么,都不可能超过闭门晚餐上请打击吃大碗面了。”
王老问:“那你们说,明天的大会上,会出现娇子集团的元素吗?”
“不可能!”
陈老和商老异口同声的回答。
王老却再次问:“真那样呢?”
“真那样,必须得让崔向东身败名裂!让老人家知道,我们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唯有全盘拥抱西方文明,和西方全方面的接轨,才能带领华夏成为发达国家的决心!”
陈老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我们要想富强,就绝不能拥有崇尚暴力的思想。那样,会让西方朋友对我们警惕,拒绝我们成为新文明的一份子。老人家的思想,还停留在以战争来争取和平的年代啊。”
“唉,谁说不是呢?”
商老和王老对望了眼,也是忧心忡忡:“但我们必须得做好全套的准备,比方老人家一旦继续用崔向东这把刀,我们该怎么把这把刀折断。”
刀。
高手手中的刀!
真的能被折断吗?
星星不知道,依旧闪耀。
这是青山云湖!
确切地来说,这是云湖县局的拘留室。
蚊子嗡嗡的声音,就像能噬魂夺魄的魔音。
身穿大红裙装的苏皇,那两条胳膊,还有那两条被裙子裹着的腿上,全是包。
她啥时候遭过这种罪?
最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
她依旧戴着手铐,被靠在了暖气片上,想打蚊子都无法用手。
“该死的秦袭人,该死的崔向东。”
苏皇咬牙切齿,开始了第三百八十次的咒骂:“苏家那些废物,到现在还没有把我捞出去!我再给苏家两个,不!最多半小时的时间,必须得把我捞出去。该死的天东于家,敢拒婚我。”
她的诅咒范围很广。
却没有毛的用处。
只有浑身的痒。
迫使她不得不把屁股在墙上,来回的蹭。
吱呀——
开门声响起。
但这开门声,却是来自拘留室隔壁的值班室。
因为随时要监听拘留室内的动静,所以墙上特意打了两个小孔,苏皇才能听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
她就听到了一个,让她恨不得用牙齿和手指甲,硬生生撕碎的声音:“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
那是崔向东的声音。
她立即不觉得浑身痒了。
连忙伸长脖子,眼睛凑到了刚好能凑到的小孔处,向墙那边看去。
值班室内。
秦袭人捧着一束鲜花,低头嗅了下,对四处打量屋子的崔向东说:“一个临时休息室。今晚局里值班的人多,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看到你给我送花,说一些没必要的闲话,才带你来这边。”
“哦。”
崔向东点头,随口又问:“我那个十七姨呢?她现在被关在哪里?”
秦袭人反问:“你怕她会在县局内受罪?”
“我怕她在县局,受不了罪。”
崔向东笑了下,一屁股坐在了小铁床上。
“你这个十七姨,真的很漂亮。”
秦袭人把鲜花放在桌子上:“我敢保证,你要是看到她本人,铁定会对她动心的。”
“呵呵。”
崔向东再次笑了下,说:“我是人,不是狗。”
嗯?
秦袭人满脸的不解。
崔向东语气淡淡:“她再怎么漂亮,在我心里也只是一条,到处发春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