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十多公里之后,前方出现了一条大路,一端直通向文城的方向,另一端自然是去烟城。
阳刚见到大黄马已经乖了下来,不由得下马,拉着马儿,往文城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再把马儿拉出了马路,在山上绕了一圈,再找了一些树皮之类的东西,把马蹄包了起来,然后,才向着烟城的方向走了几公里,再往王家坡而去。
经过他这样一来一去的折腾,想必对方一时半会找不到大黄马的行踪,也不会想到王家坡这样一个偏僻之地,阳刚才放下了心来。
高正兴和王二狗半天不见阳刚,正在心中疑惑之际,阳刚拉着一匹大黄马而来,二人吃了惊,一起看着他,眼里充满疑问,这是哪儿来的?
阳刚也没有时间和他们解释,而是把大黄马拉到了大黑马的圈里,让它们结成一夜夫妻。不,应该是一日夫妻。
大黑马很是激动,就如打了鸡血一样。而大黄马也很配合,也许是看着大黑马不是一般的威武。
阳刚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高正兴,沉声说道:“站一边去,少儿不宜!”
高正兴白了他一眼,还少儿,比你还大好吗?
两分钟之后,阳刚把大黄马拉走,大黑马有些不舍,但是,被拴住,也没有办法挣脱,不由得长嘶了两声。
大黄马也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但是,被阳刚抓住头顶之上的鬃毛,强行拉出了圈门,对着呆立的王二狗说道:“还愣着干嘛什么,快去找根绳子,给它织一副笼头,不然,就让你跟它睡在一起,天天看着它。”
王二狗:“……”
忙着去找绳子。
高正兴终于找到了机会,质问了阳刚一句:“你这是……”
“这你都看不懂?”阳刚简单地回了一句,“连大黑马都知道的事情。”
“不是,我说的是,你这马儿是从哪里来的?偷的?”高正兴愣了一下。
“别说得如此难听!这是我出五十块钱买来的,还划算吧?”阳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五十块?你这不等于是抢的?”高正兴更加的疑惑,他当然明白,这大黄马虽然不如大黑马值钱,但是,也不是五十可以买到的。
“不信是吧?那我也没有办法!”阳刚说着,指了一下一间空着的圈门,说道,“开一下!”
高正兴把门打开,阳刚把大黄马拖了进去,然后出来关上门。
阳刚看了一眼还在有些狂躁的大黑马,把门关了起来,笑着说道:“别急,以后有你的发挥所长的地方!”
不得不说,王二狗还真是个手巧的人物,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把一个马笼头织好,在阳刚的帮忙之下,给大黄马试了试,刚好,就如量身定做的一般。
阳刚抱了一个大大的石头进入圈里,把大黄马拴好,然后再让王二狗抱了几捆草进去给它。
次日,阳刚看着精力旺盛如常的大黑马,突然心中一动,把王二狗叫了过来,让他负责拉去帮着村里的人们驮玉米。
高正兴听了,脸色黑了下来,这可是战马呀!怎么能做这个?
阳刚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说:“马除了驮人之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驮物!”
王二狗看着高正兴气得不行,不敢答应,也不敢不听阳刚的安排,一时有些为难。
阳刚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高正兴的脸色,说道:“要不这样,如果不让二狗去,你就亲自拉着去驮吧!早点帮人们把家里的活干完,也可以让大家腾出手来做其他。”
高正兴听了,愣了一愣之后,对着二狗说道:“还是你去吧,我才不想看着大黑马受苦!”
王二狗听了,忙着点头,把大黑马拉走,去向村里的人要了一副驮马用的鞍子,帮人驮玉米去了。
高正兴看了一眼阳刚,小声嘀咕了一句:“你那大黄马为何不去驮?”
“我说你呀,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大黄马新婚不过一两天,你就舍得让它去干重活,怪不得没有女人会嫁给你!原来,你真是凭本事单身!”阳刚调侃了一下高正兴。
高正兴不由得脸色转得有些发红,就如一个大姑娘一样,害起了羞,让阳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两天,终于有人把玉米送到了阳刚的基地之中,说是答应卖。
阳刚自然高兴,把对方的名字记了下来,还估出了斤两,把钱付了。
这时的玉米,还有着水分,还有玉米核没有去除,两斤算一斤不算亏。
村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回去把情况一说,其他的人也动了心,送了一部分来卖,留下一部分备着。
阳刚又带着人忙活了起来,在每一间圈的上面,再弄了一个半层,专门用来堆玉米和土豆。
一天,阳刚把大黄马拉了出来,说是带它出去吃吃草,当然,他的目的是看这马儿是不是被种上了。
在他的一看之下,阳刚高兴极了,大黑马的威力真不错,一枪就中,只要小心呵护一下,来年就一定会有收获。
可是,就在这时,阳刚听到村头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
回头一看,有人已经发现了他,向着他这边跑了过来,边喊还边叫:“飞哥,这小子果然在这里,而且,大黄马也在!”阳刚的眉头皱了一下,昨天他还在想,那个叫飞哥的人一定找不到这里,也许正找向文城,找不到马蹄印之后,肯定脸色会变得如吞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还真是分分钟就被打脸!
高正兴一脸无辜的样子,跟着一群人走了过来,看着阳刚没有说话。
但是,阳刚从他的眼里,看了出来,这家伙一定在想:“就说了,人家不可能卖给你,一定是偷来的,或者是骗来的。”
“怎么?几位找到这儿来,是不是还有好的生意要做,像这样的马儿,有多少我都可以收下。”阳刚并不理会高正兴的表情,而是看着一脸黑色的南剑飞。
“妈的,你小子还有脸说,把我的马儿骗走,竟然这样说得理所当然。”南剑飞骂了一句,人已经快要到了阳刚的身前。
大黄马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主人,打了两个响鼻。
阳刚看了一眼这个没气息的家伙,在它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然后,阳刚看着马儿安静了下来,才对着南剑飞说道:“你这话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骗?你还是三岁两岁,几十岁的人了,就算是骗你,也只能说明你蠢。再说了,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你无耻!”南剑飞像是一时找不到话来说,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
“怎么无耻了,你到是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去告你,你这是辱骂他人,是在糟蹋他人的人格!”阳刚淡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