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振彪双手横握如龙长枪,站在最前面,身后了然、赵鳌众人各拿兵刃。
夜色之中如龙长枪枪身金龙依稀可见,枪头微微颤抖。
汪有德认识范振彪,他上前一步,说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范八爷嘛。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您不在家好好睡觉,到这荒山野岭来干嘛?”
“哼!我也想问你这句话,你来这里做什么?”
“哦,我们家在这卧龙潭养了塘鱼虾。最近听说有人晚上来偷鱼,所以过来看看。”
“这就是你养的鱼?!”范振彪抬手,用枪尖一指卧龙潭冲天的水柱。
“范振彪,我劝你一句,赶快走,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要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汪有德一看无从狡辩,厉声威胁道。
这时,潭水中央的水柱之内,大蛟全身鳞片已经全部褪去,化成了一条十几丈的黑龙。经过这样一番天地炼化,黑龙略显疲态,嘶吼声也小了不少。
刚才窃取天地气运,元通道人也损耗了大半真气,双目已经渗出血来,在脸颊上挂着两条长长的血痕。他用桃木剑杵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蛟化龙完毕,卧龙潭上空的乌云也慢慢散开,露出一弯金月和满头的繁星。水柱落入潭中,巨龙也跟着水柱下落,慵懒的浮游在潭水之上。
元通看到岸边有人来,知道来者不善,肯定是冲着这条刚蜕化的真龙来的,如果此时这帮人对真龙下手,那就会功亏一篑。一定要尽快把八月女婴投入真龙口中,只要真龙服下八月女婴,就可以直飞九天,任谁也没有办法。
想到此处,元通等不及真气恢复,一步跳到阵前。
“汪有德,赶快把孕妇投入水中,让蛟龙进食,我来挡住他们。”
范振彪一看,也知形势紧急,他吩咐道:“赵鳌你们兄弟去救人,了然咱俩斗斗这个牛鼻子。”
范振彪说完就和了然两人把元通夹在中间,元通分身不得,只好堪堪迎战。赵鳌四人越过元通直奔汪有德。
元通恨恨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来坏道爷的大事。”
“天道有常,你们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了伤天害理有违天道的坏事,难道就不能有人替天行道嘛。”范振彪回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可知我是为谁办事?你们就不怕惹了通天的麻烦吗?”元通还不想立即动手,一是恢复下真气,二是如果恫吓成功,不动手那是最好。
赵鳌四人可不会说什么弯弯绕的罗圈话,四个人冲上去,挡住汪有德的路,一句废话不说,就各自拔出兵刃,直接开打。
汪有德是书生不会武功,自己早早就躲到最后。还有刚才被飞刀刺伤的家丁,也死死拉着孕妇躲到一旁。其余几个家丁两三个围住一个小将,就动起手来。
赵鳌手持断流刀,被三个家丁团团围住,虽然学武也有段时日了,也经常和李潜龙、二猛子、石头捉对演练,但那毕竟是纸上谈兵,今日可是你死我活的真正战阵格杀。赵鳌不敢有半点轻敌。
为首一人一招力劈华山,直劈赵鳌面门,赵鳌不知对方深浅,不敢正面硬扛,侧身一转躲过正面刀锋。另外两名家丁也没闲着,一看赵鳌转到其中一人前面,那人一步上前挺刀就刺,赵鳌又一个后跳,躲过一刀。
就这样左一刀、右一刀,赵鳌一直在闪展腾挪,没有急于进攻,他想看清了几个人的深浅再动手,反正现在着急的是他们,又不是自己。
李潜龙一柄秋泓剑舞的密不透风,而且剑术刁钻,出剑稳、准、狠,专门找别人肋下、关节、要害等位置下手。虽然被两人围攻,一时竟然还占了上风,几次还逼得对方退了好几步。
二猛子果然勇猛,一对撼山锤都玩出花来了,把锤法里的“砸、架、抡、擂、挂、盖、压、涮、曳、冲、云”等技法一一展示,两个壮汉都围不住他。镔铁钢刀碰到撼山锤,几乎都要飞出去,没几个回合,两个家丁的户口都被震得满是鲜血。
石头身材最小,农家孩子从小就是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身形快如闪电,忽左忽右,上下窜蹦。两个壮汉手中钢刀前后砍杀,愣是连他的衣襟都没有沾到,还被石头用峨眉刺戳了一下臀部,屁股上一个血洞咕咕冒血。
元通被范振彪和了然夹住也不好受。
一柄桃木剑被元通注入发力之后,通体变成了红黑色,就像一根烧红的铁棍,冒着黑烟,发出呲呲的灼烧声,透着一股邪气。
元通一边和范振彪了然交战,还不时的看向赵鳌这边的战局和卧龙潭里的蛟龙。
大蛟化龙成功后,如果一个时辰之内不能飞天而起,那它就只是一条有角的水中大蛟,根本不能称为腾云之龙。那也就代表这次养龙计划的彻底失败。
想到这里元通心中更是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