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一次失恋

让疤脸确信那个女人是罪魁祸首的还是刘艳的话,那时候刘艳也经常卖菜,她从那个女人的气色变化上就能感觉出,铁柱和那个女人好上了。刘艳说那个女人原来和她以前一样,干什么都无精打采的,但是在铁柱病倒之前,突然有那么一段时间变得活力四射、光彩照人。就如同她开始照顾疤脸后,让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干什么都有劲了。

听完刘艳的话,疤脸在来上学之前还专门去那个饭馆看过,也没看出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长得一点儿也不出众。他当时恶狠狠的眼神,把那个女人吓了一大跳,手里端着的一碗面都掉到了地上。疤脸这才确信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他大,要不也不会这么紧张,他还一直想着以后怎么报复这个女的呢。

现在他完全原谅了这个女人,甚至是非常同情这个苦命的女人。人家没做错任何事,有什么理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以后有机会一定去给人家当面认错,好让她也打开心结,重新快乐地面对以后生活。如果有能力也应该适当地照顾这个女人,这也是帮自己的父亲还债了。

大家都说红颜祸水,褒姒、妲己、西施、杨贵妃这些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祸水代表,但是这些真的是她们做错了吗?没有这几个红颜,周幽王、商纣王、吴王、唐玄宗就能成为一代明君了吗?我看未必,必定还会出现其他的红颜来背这个黑锅。因为真正的祸水是那些昏庸无道的帝王,只不过人们习惯于把责任推给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一样,自己不知道节制,最后身体出了问题,都说是被女的吸干的,这就是明显的甩锅行为。

疤脸想以前的自己就是完全不知道节制,和杨静,如果不是杨静突然怀孕然后出嫁,他可能连高中都考不上,现在就是守着几亩大棚,做一辈子的农民。和刘艳,只要是对方不走他就不愿意停止,如果不是要来上学,有可能现在也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总之是他的每次经历都是对方在帮助他节制,自己从来意识不到,以后一定要有所克制,不能肆意妄为了。一直到了很晚,疤脸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上完晚自习,疤脸和盖丽丽又像往常一样一起走出教室,来到湖边找个地方依偎着。但今天的盖丽丽却没有往日那么热情,她对以前最喜欢的大尺度动作有些抗拒,让疤脸有些意外。

“丽丽,你今天怎么了,不高兴?”

“嗯”

“为什么?”

“这不得问问你?”

“我怎么了?”

“我问你,你昨天干嘛去了?中午吃饭也不等我,晚上也不找我?不应该给我个解释?”

“噢,因为这事啊。昨天有个我假期打工时的同事来找我,我就带着她在咱校园里转了转,中午一起吃饭,晚上送她到火车站坐车去开发区。”

“原来的同事?一定是个女的,长得漂亮吧。”

“嗯,是个女的,长得挺漂亮的。你说这个干嘛。”

“我就知道,如果你不是心里对她有想法,肯定会带着我一起接待她。”

“噢,我倒是没注意这点。下次注意。”

“不是没注意,是你故意的,你怕一说你已经有了女朋友就会坏了你的好事。”

“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真的是忘了。”

“你自己知道,我也不想揭穿你。我昨天下午吃晚饭时,在你们楼下等你,看见你兴冲冲地跑上楼不到两分钟又下来,骑车带着那个女的走了。要不是别有用心,什么事有那么着急,连我站在那儿都看不见。”

“你看你又瞎想了不是。她要七点钟到火车站,我得赶快把她送过去,要不就赶不上车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儿走,非要等到那么晚。”

“聊得起劲,忘了时间了。”

“是做其他事做得起劲,忘了时间了吧。”

“人家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我们能做什么事。”

“上幼儿园了又能怎么样,那样的女人对于你来说才好呢,什么事也能干,还不用负责。从一大早到晚上五点这么长时间,和一个只一起工作过一个月的同事哪有那么多话题。不就是随便聊聊,然后找个理由去开个房,研究一下摩擦起电的物理问题,然后再研究一下勾股定理这样的数学问题,最后两人心满意足地各取所需呗。你也不用狡辩了,我昨天看着你们是从西门进来的,看那女的表情就知道你们做过什么。西门外到处都是日租房和小时房,就是专门给研究这些问题的人准备的。”

不能不说这高智商的女人看待问题分析问题就是很准,她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是居然没一点说错的地方。摩擦起电和勾股定理是疤脸和盖丽丽的暗语,每次他们有一些大尺度的动作时,疤脸总是能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帮助盖丽丽获得最大的满足。然后盖丽丽就会跨坐到疤脸腿上扭来扭去,想让疤脸也能攀登高峰,他们叫这个摩擦起电。勾股定理就是用来说着玩儿的,两人始终也没有做到那一步,也就是用最直接疤脸最喜欢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沟股腚里嘛,还是很好理解的。

疤脸心里真是很佩服盖丽丽的推断能力,他甚至都怀疑盖丽丽昨天在旅馆的某处看见他和陈娟了,但是这种事打死也不能当面承认,于是就说:“你就是疑心太重,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给你道歉,咱不生气了,以后不管谁来学校找我,我第一个通知你,还要正式地给他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女朋友盖丽丽女士好不好。”说着疤脸就去搂盖丽丽的肩膀,但是还是被盖丽丽推开了。

盖丽丽看着疤脸说:“家正,我昨天晚上想了好久,我觉得我们两个很不合适,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你也不用解释什么,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也会和你提出分手的,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疤脸看着盖丽丽特别认真的表情问道。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你要真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不过听完之后,咱就做个普通同学吧,我们都好好学习争取以后都能有个好的未来。”盖丽丽说。

盖丽丽告诉疤脸,她从初中二年级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她的恋爱对象是他的邻居,也一直和她在一个学校读书,可以说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从初中一直到高中毕业拿到录取通知书,他们两人都是很纯洁的,一直连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其他的了。两人都是互相鼓励互相用成绩刺激着对方好好学习,后来文理分科,他们就用在学校的名次来比试高低。这样的良性刺激之下两人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双方的家长也很高兴,甚至鼓励他们一起学习。

在高考完报志愿时,双方的家长都反复劝他们报一个城市的学校,她知道他不是清华就是北大。如果家长不劝她,她会选择北大,这一劝反而让她觉得是在受人摆布,脑子一热就报了滨大的保险专业。高考完之后,家长都正常上班,每天他们两人都单独在一起,当然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早已忍了很久的事。

盖丽丽对疤脸说,你也能感觉出来我对这种事的需求是很强烈的,在那个暑假我们只要有时间就会做我最喜欢的事。但是他的身体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做得多了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且胆子比较小,碰见小混混耍流氓只能绕着走,让我觉得少了一些男子汉气概,总觉得缺乏安全感。但是学校里学习好的,都是这个样子,所以我也就认了。咱军训时你和那几个教官干了一架,让我看到了原来学习好的也有强悍的人,所以开始有点儿喜欢你。我一直对你放电,你就是视而不见,让我对你的更加感兴趣。后来了解了你的家庭情况,我才知道咱们还是差别很大的,以后不可能在一起。

上学期他还来滨大看过我两次,我们也去西门外的旅馆开过房,寒假也总在一起,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起,我就想知道如果换成你会怎么样。这学期你故意接近我,让我本来已经沉寂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

前几天其实你要是想,我们随时可以去开房,我喜欢你强壮的身体和粗鲁的动作。我也没想过要让你负责和你天长地久,我也只是想着尝试不同的人而已,所以对你心存愧疚。但当你背着我和那个女的去开房时,我才真正地清醒过来,原来我们两个人都是同样的想法,都没考虑过以后要在一起,都只是想着最原始的事。

这就说明如果我们一旦踏出了那一步,那就会毫无顾忌的沉浸其中。责任感会让人知道有所节制,能使人更加上进,也能促使人变得更优秀。但不用负责任的交往必然会让人疯狂,这就会导致我们玩物丧志,最终可能都毕不了业,你说最终我们是不是互相毁了对方。

在昨天之前,我还一直想和你畅快淋漓的用勾股定理解决问题,我能感觉到你肯定能让我得到最大的满足,但是今天我就不再这样想了。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即使不去考虑是否会深陷其中,开房和买防护这些实际问题,对于你来说就会造成很大的经济负担,最终会变成一种心理负担,从而导致你做出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有可能真正的毁了你。

“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盖丽丽说完一动不动地看着疤脸。

疤脸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如果两个人真的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那开一次房加上买用具,这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他最近吃饭都是蹭盖丽丽的好吃的,也不是没想过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但盖丽丽的大方让他抛弃了顾虑。

如果连做那些事也只让对方一个人承担的话,有可能真会逼得自己去做一些法律所不允许的事,所以碰到这么清醒而又聪明的女人他应该感到幸运。疤脸低下头默默无言,他不知道如何应对盖丽丽的话,对方说得都对,但总觉得哪里还是有问题,却又无法反驳。

“我们两人的心都不是完全恋爱的心态,是在游戏人生,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趁故事还未发生,我们就赶快结束这种危险的游戏,将精力放在正确的事上。”盖丽丽说完,缓缓地转过身,向宿舍区走了,留下疤脸一个人在湖边的风中凌乱。

晚上十二点宿舍的卧谈会才结束,今天大家也感觉出了吕老大的情绪不对,所以没再拿他的那些事情当作话题展开讨论。疤脸一直在想着盖丽丽的话,对他的触动还是蛮大的。但是他总觉得盖丽丽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两个人都是以玩儿的心态怎么就会深陷其中,不是更容易收放自如,对对方的伤害不是更小吗?

最后终于想明白了,其实盖丽丽并不是在意他与别人好,是在意他与她的交往在一开始的动机就是玩儿。两个人的动机都是玩儿,说开了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分手。主要原因还在于盖丽丽属于那种主动控制节奏的人,她不愿意被别人控制。也就是我玩儿你行,但是你一开始就是抱着玩儿我的态度,那就不行。这就是一种典型的王者心态,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想到这里疤脸顿时释然了很多,这种女人真的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

如何治愈自己?最好的药物是:忙碌;最好的医生是:睡眠;最好的疗养是:读书;最好的爱情是:自爱;最好的自爱是:自律。

所以疤脸很快地就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全身心的开始投入到正确的事情中。每天一早都早早起来锻炼身体,晚上没有家教安排的时候,学习到九点多也是去操场锻炼,平时就是上课学习,抓紧一切时间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遇见盖丽丽两人也会微笑着点一下头,或者是大方的打招呼,让大家觉得这是一对和平分手的前情侣。

宿舍里的其他几位都暗自为疤脸感到惋惜,他们觉得吕老大这一次,短期的快乐得没得到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是丢失了一个长期的快乐。这就是最明显的为了追求短期收益,而放弃长期利益的行为,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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