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见卓景然和秦欢来了,笑着迎上去,“四哥!”
卓景然边往里走边问道:“怎么样?招了多少?”
王君朝卓景然摊摊手,苦笑一下,摇摇头,“魏启示好像知道得并不多,魏宝风做事,似乎并没有告诉他。”
卓景然听后,脚步微顿,皱着眉头说道:“知道了,人呢?在哪里? 我去会会他。”
“四哥随我来。”王君往前走,将卓景然带到最靠里的一排屋子,指着左边说道,“人在左边的最后一间,青山还在审。”
卓景然抬步往左边走,走到最后一间,人还在门外,就听到屋里的鞭子声以及魏启示的哀嚎声。
“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放过我吧!”魏启示边哀嚎边求情。
卓景然推门进去。
钱青山扭头看过来,见来人是卓景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叫道 :“四哥!”
魏启示抬头见到卓景然,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畏惧,然后迅速低下头,不敢与卓景然对视。
卓景然走到魏启示面前,停下脚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跪在地下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问道:“你很怕我?”
魏启示听到这个问题,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立即回答。
魏启示先摇了摇头,表示否认,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怯生生地看向卓景然。
当他的目光对上卓景然的视线时,心中的恐惧再次涌起,于是他又迅速低下头,并点了点头。
他怎么可能不害怕?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实际上手段狠辣,下手毫不留情。
昨晚,这人的每一拳,都恨不得他去见阎王,魏启示第一次体会死神离自已那么近。
卓景然慢慢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用力地钳住魏启示的下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冷森森地问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很好!那么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魏启示连连点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知道知道,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卓景然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说道:“嗯,这样就对了!那好,先来说说谢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给我详细地说一说。”
卓景然松开魏启示,站起身,走到一旁坐下来。
魏启示小心翼翼地看着卓景然,眼神闪烁不定,轻声道:“小的对谢家的事知之不多……”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卓景然不耐烦地打断了。
卓景然冷冷地盯着魏启示,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
或者说,从这里出去后,你会不会去监狱里蹲几年,取决于你现在说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何去何从,你自已选择吧!”
卓景然的话语充满了威胁和压力,让魏启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善类,如果不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
魏启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已已经陷入了绝境,必须做出正确的决定才能保住性命。
他思考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好,我说,但请您保证不会将我送进监狱。”
王君看着眼前这个脸已经肿到亲爹亲娘都认不出的魏启示,接过了话来:“你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
四哥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要不要珍惜这次机会,完全取决于你自已。
就凭你昨晚偷孩子的行为,如果我们把你送到公安局去,那你的下半辈子可能就要在牢房里面度过了。”
听到这话,魏启示瞬间慌了神,他连忙说道:“我说!我说!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都会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你们。”
魏启示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
秦欢冷冷地说道:“说吧!”
魏启示略作沉思,眼神深邃,仿佛回到了过去,缓缓地说道:“谢家曾经是京北城的首富,其家族势力庞大,财富惊人。
谢家产业繁多,涵盖了鞋业、制衣、客栈、钱庄、矿产以及码头等多个领域,而且每个行业都处于领先地位,可谓是行业中的翘楚。”
说到这里,魏启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的爷爷魏书意,在七岁时,便来到谢家鞋业当学徒。
经过六年的刻苦学习和实践,在他十三岁时学成出师。
出师后,我爷爷选择留在谢家鞋业工作。
十八岁那年,凭借着卓越的技艺和勤奋努力,我爷爷成为了谢家鞋业的大师傅。
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不断积累经验和提升自已的能力,终于在二十三岁时晋升为谢氏实业的管事。
三十岁时,我爷爷再次获得升职的机会,成为了谢氏实业的二掌柜。
而在他四十岁的时候,终于登上了谢氏实业掌柜的高位,成为了谢家最核心的人物之一。
因为我爷爷的关系,魏家很多人,从宁县来到京北,进入了谢氏实业。
我爷爷有一个正妻,还有七个姨太太。而我的父亲是第七个姨太太所生。
这个大家子里的人,各自有着不同的性格和经历。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既有亲情的温暖,也有利益的纠葛。
我爹四岁时,他的生母七姨太因病去世。我爹是我姑魏媛带大的,而魏媛,是我爷爷的正妻杨氏所出。
后来,魏媛嫁给谢家二爷谢云琛,听我爹说,谢云琛很得谢老爷子的喜欢。
而谢家,当时的当家人是谢老爷子的大儿子谢云博。谢家内部好像不是很和睦,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问我爹,他说不关我的事,让我少打听。
多年前,谢家人去海外时,我姑魏媛带着爷爷奶奶跟着去了海外。”
魏启示将自已的知道的全说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