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苍山县街头热闹非凡。
县衙门口围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好奇地围观着什么。
原来是县衙门口贴出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胡格认罪的口供。
他承认了自己玷污了正在上茅厕的女子,并将其掐死。
朱顺和李广俊二人也混在人群中,好奇地看向县衙门口的告示。
朱顺的眼神在告示上游走,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入他的心中。
他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县令,真是无耻!”
一个中年妇女挤进了人群,她的脸色苍白,双目无神。
当她看到告示上的文字时,突然浑身一颤,满脸的震惊。
她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她扑腾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哽咽着,身体微微颤抖。
围观的人群中,有些人对中年妇女的反应有些震惊。
妇女泪眼婆娑地望着告示,突然高声喊道:“我的儿子冤枉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愤怒,让周围的人都为之动容。
围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妇女哽咽的声音。
她双手颤抖地指着告示,眼泪终于滑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脸颊。
她的话语让人们开始怀疑胡格是否真的犯了罪,也让人们开始关注这个案件。duqi.org 南瓜小说网
朱顺注意到了这个中年妇女,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夫人,您可认识告示上的人?”
中年妇女抬头看向朱顺,泪水在脸颊上滑落,她微微点了点头,哽咽道:“他是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他被人冤枉了。”
朱顺问道:“可否告诉我一下当日的情况。”
妇女回道:“那日,我儿子报案,就被捕快带走了,我有些担心,但是捕快说没什么事,很快就会回来,我这两天就等啊等,盼着儿子早点回家,但是两日了都没有回来,我就担心啊,然后就来到了县城,就看到了这个我儿子认罪的告示。”
朱顺心中一沉,他看着眼前这位悲痛的母亲。
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扶起中年妇女,低声安慰道:“夫人,我叫朱顺,是新上任的捕头。我会帮你查明,洗清冤屈。”
她抬头看着朱顺,眼中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滑落。
朱顺紧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地望向县衙门口的告示,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朱顺说道:“夫人,当日除了胡格,可否有别人。”
中年妇女眼神一亮,哽咽道:“有,当时闫讽和胡格一起,他是我儿子的好友。”
朱顺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琢磨。
朱顺安慰道:“夫人,可否带我去见那个闫讽啊。”
中年妇女看着朱顺,眼中满是感激和信任。
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捕头大人,我带你去。”
朱顺看了李广俊一眼,说道:“广俊,你也跟来吧。”
李广俊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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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
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前,中年妇女停下了脚步,哽咽道:“闫讽,就住在这里。”
朱顺轻轻拍了拍妇女的肩膀,示意她在这里等候,自己则走上前去叩门。
门开了,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探出头来,看到朱顺、李广俊和中年妇女三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朱顺拱手道:“闫讽兄弟,我是新任捕头朱顺,有些事想向你了解一下。”
闫讽眼神一凛,瞬间明白过来,他急忙请三人进屋。
屋内简陋却整洁,闫讽请三人坐下,端来三杯热茶。
朱顺说明来意,闫讽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述那日的情形。
闫讽说道:“那日晚上,我们二人本在县西头的铁匠铺干活,胡格突然出去小解,片刻后,他满脸慌张的看着我,要拉我去一个地方。那夜无月,很暗,他拉着我来到一个茅房里,我一进去就闻到刺鼻的臭味,然后我就点起火折子,就看到了一个赤裸女尸头被栽在坑中,胡格就说咱们报案吧,我是有点抗拒的,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不报案。他还坚持报案,然后我们二人便去衙门报案了,后来一群捕快被我们领到了案发现场。然后他们让我们二人先回家,但是半个时辰后,这些捕快来到我们家,把我们就带走了。”
朱顺继续问道:“然后呢?”
闫讽又道:“然后我们二人被分开审讯,最开始的一个捕快就问我胡格人品怎么样,我就回答很好,然后那捕快继续问我胡格他有看《金瓶梅》的习惯吧,这问题太莫名其妙,我被问的有点蒙,然后回答没有,就看到这个捕快对回答不满意,然后就又来了一个捕快继续问我《金瓶梅》类似的问题,我还是回答没有,他们依旧不满意,最后来了一个捕快还是问我类似的问题,我想了一下,就说他给我讲过荤话,然后那捕快貌似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朱顺继续道:“接下来呢?”
闫讽回道:“我就觉得有事要发生,我就听见隔壁胡格的审讯室有桌椅剧烈晃动的声音,时不时就有惨叫声,像是被打的声音那样,就是啊啊那种。”
朱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于是他站起身来,向闫讽道谢后,便带着李广俊和胡格娘亲离开了。
他们来到了县衙门,朱顺要求让胡格娘亲见一见胡格,但是被衙门的人拒绝了。
哪怕朱顺凭着捕头身份,让他们母子相见,还是不准,那些衙役只是说:“县令命令,不可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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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朱顺带着李广俊来到了关押胡格的地方,朱顺心中一惊,他推开牢门,发现胡格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朱顺问道:“你怎么认罪了?”
胡格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解,他声音嘶哑地回道:“他们说女子没有死,只要自己承认就没有罪,最多关几天禁闭就可以回家见父母,他们不让我吃饭,他们不让我喝水,他们不让我尿尿,他们打我。”
朱顺心中一沉,他看着胡格脸上的伤痕,听着他痛苦的诉说,心中不禁愤怒。
朱顺和李广俊离开戒律房,来到了县令的偏厅。
冯至名坐在一张红木大椅上,手中拿着核桃把玩。
他看到朱顺和李广俊进来,便放下核桃,微笑着问道:“朱捕头,有何事要汇报?”
朱顺拱手道:“冯县令,属下认为胡格并非真凶,他被屈打成招,我有人证表明不是他!”
县令听后皱起了眉头,他沉吟片刻后道:“朱捕头,你是新任捕头,对于我们这儿的规矩还不太懂,证据确凿,就是那个胡格。真相已经大白,不必再查了。明日便处死胡格为那惨死女子报仇,给她家人一个交代。”
朱顺刚要说话,就被冯至名打断了,说道:“送客!”
朱顺看着冯至名那张冷漠的脸,心中愤怒更甚。
朱顺明知这冯至名已经定了胡格的罪,冯至名也不愿意和他谈,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拱手道:“县令大人,既然如此,属下告退。”
说完,他带着李广俊转身向县衙外走去。
身后,冯至名拿起核桃,继续把玩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朱顺和李广俊走出县衙,朱顺神情低落的走在街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县令要这样干。
“冯至名已经定了胡格的罪,我们还能怎么办?”朱顺叹了口气,道,“先把胡格的母亲安顿好,再慢慢想办法。”李广俊点头答应,二人便向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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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二人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路边的青松林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呼救声。
朱顺一愣,对李广俊道:“去看看。”二人快步走进青松林,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被一个蒙面人按在地上,那女子挣扎着,尖叫着。
朱顺一跃而起,一脚将那蒙面人踢开。
那蒙面人爬起来,转过头,骂道:“又是你们两个坏我好事,那别怪我了!”只见这蒙面人瞬间从腰间抽出飞刀,一下射中那女子脖子,那女子瞬间毙命。
朱顺和李广俊见状大惊,那蒙面人却已经转身逃走。
朱顺怒道:“你是何人?”那蒙面人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朱顺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胡格的案子,难道这蒙面人和胡格的案子有关?
他心中想着,嘴上便问了出来。
那蒙面人听后一惊,随后又冷笑起来,他道:“没错,多亏你们县令断定他是凶手,他才会当我的替死鬼,我还得谢谢你们县令呢,哈哈哈!是我又怎么样?就怕你们没有本事缉拿我!”
说完,蒙面人从腰间掏出一个袋子,随后一撒,顿时周围烟雾缭绕,等烟雾散去他已经跑远。
朱顺和李广俊急忙追赶,但那蒙面人轻功极高,一眨眼便消失在林中。
李广俊说道:“有线索了,需要向县令汇报吗?”
朱顺说道:“你傻啊,这冯老儿已经断定胡格是凶手了,咱们有什么办法,这个案子如果结了,他必定会获得巨大奖赏,咱们汇报不就断了他的财路吗?我们只有捉到那个真凶让真凶自己说才好。”
朱顺心中愤愤不平,胡格被屈打成招,却无能为力。
而那个蒙面人,更是在他们眼前残忍杀害一名女子,却让他们束手无策。
这一切,都让朱顺心如刀绞。
李广俊安慰道:“朱捕头,别太难过了,我们一定会缉拿那蒙面人。”
远处传来男子的呼喊声。
朱顺和李广俊转过头,只见一个急匆匆的中年男子眼眶通红地跑来。
中年男子跑到近前,见到女子尸体扑通一声跪下。
男子看到女子的尸体,顿时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他紧紧抱住女子的尸体,痛苦地哭喊着:“花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咱们后天就成亲了你怎么就走了,都怪我,是我没有本事,没有保护好你!”他的声音嘶哑,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滑落。
一棵青松上的积雪掉落压在了下面枝头,仿佛也在为他的悲痛而低垂着头,寒风轻轻吹过,却带不走他的哀伤。
朱顺和李广俊站在一旁,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朱顺问道:“兄弟,节哀。”他心中也十分难受,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失去了他的爱人,而他们却无法为他做什么。
那中年男子抬起头,看向朱顺和李广俊,眼中满是愤怒和悲痛。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捕快,都是干什么吃的!眼睁睁看着她被杀,你们怎么不去救她!”
朱顺心中一痛,他知道男子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没有救下那个女子。
他心中愧疚,却无言以对。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男子痛苦地哭泣。
李广俊也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他知道,他们需要找出真凶,才能为这个女子报仇。
朱顺说道:“我们一定会帮你捉到真凶,但是需要你当我们人证,因为那的蒙面人还涉及一个大案,需要你帮我们作证。”
那中年男子听到朱顺的话,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好,我答应你们。一定捉住那个凶手,为我花儿报仇!”朱顺和李广俊对视一眼,心中也是一喜。
随后,中年男子紧紧抱住女子的尸体,缓缓站起来,他的脸上满是悲痛和愤怒。
他用力擦干眼眶中的泪水,眼神坚定地看向朱顺和李广俊。
他说道:“我要带她回家。”说完,他抱着女子的尸体,一步步消失在白茫茫的大地中。
朱顺和李广俊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朱顺说道:“我们赶快回城张贴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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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县城,被一个白衣青年喊住。朱顺和李广俊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这白衣青年。
朱顺大喜:“离大哥,这么晚了还出来。”
离听雪回道:“散散心而已,我看你满脸愁容怎么回事?”
朱顺叹了一口气,将胡格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离听雪讲。
离听雪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个冯至名和张损都不是好人,还有就是上边琅琊郡守给的奖赏高,还有就是如果不在规定时间破,上边会怪罪,所以冯至名才会这样干。”
朱顺叹了口气,眉头紧皱。他心中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冯至名和张损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而琅琊郡守的高额奖赏,更是让冯县令倍感压力,为了破案,他只能不择手段。
“唉,这些当官的,怎么就这么不顾百姓的死活呢?”朱顺心中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在这个世道,权力与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而百姓过得好坏,却常常被忽略。
朱顺和离听雪道别后,各自离去。
朱顺心中沉甸甸的,离听雪的话让他更加忧心忡忡。
朱顺来到了住处,那是一家客栈。
他推开房门,疲惫地坐在了床边。
看着这个狭小的房间,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窗外的寒风透过缝隙吹进屋内,让这个寂静的夜晚更加凄凉。
朱顺脱下鞋子,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中年男子的悲痛表情,以及那个女子的无辜眼神。
他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任不管。
夜深了,朱顺仍然毫无睡意。
他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街道。
窗外,飘落了雪花。
朱顺抬头望去。
不知谁在天上吹奏横笛,吹落这琼瑶碎玉般的雪花洒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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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苍山县,大雪飘零,洁白无瑕,天地连在一起,看上去如同茫茫然一片山和云连在一起,不断交叠着。
县衙门口未满了人,纷纷议论胡格的罪大恶极,但是人群中的一个妇人擦着眼眶,当场喊道:“我儿子冤枉的!”看客都有些震惊,纷纷看向这妇人,只见两个衙役将胡格娘亲给架走了。
县衙大堂。
冯至名身穿官服,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威严
他的眼神冷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大堂两侧,衙役们手持棒子,整齐地站立着,伴随着
“威武!”
的喊声。
使得整个大堂充满了肃杀之气。
“压犯人!”冯至名一声令下,两个衙役压着胡格进入大堂,两侧的衙役们立刻上前,将跪在堂下胡格牢牢按住。
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无法动弹。
冯至名冷冷地看着胡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手中的惊堂木猛地一拍,震得整个大堂都颤抖起来。
冯至名哼了一声,拿出口供,冷笑道:“玷污杀害女子,罪大恶极!来人,给我重重地打!”衙役们应声而动,棍棒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
胡格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不吭一声。
胡格的耳边响起冯至名严厉的声音:“你可知罪?”胡格挺直了胸膛,当场翻供,不卑不亢地回道:“我无罪!”
周围看客都震惊了,冯至名满脸气愤。
冯至名没有想到胡格竟然当场翻供,这让他十分尴尬。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
他的手紧紧握着惊堂木,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让他十分不悦。
“大胆刁民,竟敢翻供!”冯至名大声喝道,声音中透着威胁。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整个大堂再次颤抖起来。
然而胡格毫不畏惧,他挺直了胸膛,直视着冯至名。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仿佛在嘲笑冯志名。
冯至名满脸怒容,喝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他!”他的声音充满了暴虐,仿佛要将胡格置于死地。
衙役们应声而动,棍棒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
胡格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他的身体在棍棒下颤抖,但他没有屈服。
冯至名看到胡格的眼神,心中一惊。
胡格的娘亲被两个衙役架着,她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堂下受刑。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下来,打湿了衣襟。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声音在大堂内回荡,却无人理会。
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棍棒下颤抖,她只能无力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胡格!”
胡格抬头望向娘亲,眼中满是决绝。
胡格娘亲泪眼朦胧。
片刻,胡格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棍棒击溃。
衙役们停下了动作。
他死了。
但他的右眼死不瞑目,直直地盯着冯至名。
胡格的母亲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滴落。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儿子,却被衙役们紧紧抱住。
她无力地哭喊着,声音凄厉而悲痛。
“拖走!”一声命令。
随后胡格的尸体便被衙役拖走了。
胡格的母亲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儿子被抬走的尸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看客们看到胡格,连忙叫好,
“畜生,该死。”
“死有余辜!”
“死的好,这个祸害死的好!”
胡格的母亲听到那些刺耳的声音,心中一阵悲痛,她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裂开来。
她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喊道:
“我儿子冤枉的!”
说完,胡格娘亲指着冯至名,骂道:
“狗官!”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淌,衣衫已然被泪水打湿。
她恨这些看客,更恨那个残忍的冯至名县令。
然而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她眼前永远闭上眼睛。
朱顺和李广俊骑着高头骏马,带着人证闫讽,向县衙跑去。
他们一路狂奔,只希望能够及时赶到县衙,为胡格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当他们赶到县衙时,却发现已经晚了。
县衙内,冯至名县令正满脸喜色地望着堂下被抬走的胡格。
朱顺和李广俊看到这惨状,心中一阵剧痛。
他们愤怒地瞪着冯至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此刻他们只能强忍着怒火,将闫讽带到堂前。
朱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那正是胡格的遗书。
他高举着遗书,声音响亮地喊道:“胡格冤枉的!”这声音在县衙内回荡。
看客们惊愕不已,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顺手中的遗书,仿佛在看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冯至名县令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从心底升起。
县衙外,一个高大中年男子看着堂内,他喃喃道:“可怜啊,竟成了我的替罪羊。”
说完这个男子便消失在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