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没死成。
人甚至在三天后就清醒了过来。
事发的第二个晚上,一个刚进向家的佣人被发现死在了房间里。
她是被吊死的,桌上的遗书写明了自己的罪行,表示自己是畏罪自杀。
凶手就这么草率的死掉,事情总透着一股莫名的蹊跷感。
“你不是说那药只要一点就能毒死人吗!?”
向诗澜抓狂道。
手机对面的人诚惶诚恐:“她没喝够一口,只沾了一点,这也我没办法啊澜姐。”
也不知道梅姨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活下来了。
梅青青躺在病床上,心里后怕的很。
那天跑回来时,习惯性的要喝水,唇刚碰上瓶口,转角突然冒出一个人撞到了她。
但水还是沾到了她的唇。
她明明记得自己当场昏倒,却被人告知自己是在门口被发现的。
只是沾到了一点,就性命垂危,她不敢相信自己要是喝了一口,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狠辣的手段,是要她的命啊。
没有深仇大恨,是不会下死手的。
“是谁……”
她想到了自己最近做的那份迟迟没有去取的血缘鉴定书。
那么……
她做血缘鉴定,危害到谁的利益了?
或者说,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会想要她死。
梅青青脸白如鬼。
如果向诗澜跟向风语的身份真的有问题……
喉头涌上来一股热意,梅姨动动唇,猛地吐出一大口淤血。
...
“放假?”
向风语啃着鸡腿,闻言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江止点头。
“制片人招了不少人,眼下整个剧组没一个职位空缺,给你放两天假。”
向风语想说不好吧,大家都在工作,就她一个人离开算怎么个事儿。
江止说没事儿。
“后面剧情咱俩都对接好了,没什么要改的了,我跟制片人聊过了,他说最近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让你休息几天。”
向风语想了想。
“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原本想给鄢行月发消息说自己可以回去。
但是转念一想。
向风语决定还是先不说了。
给他个惊喜好了。
回酒店收拾着行李,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向风语兴冲冲的坐电梯往楼下走。
“唔,不好意思———”
低头看着手机,没注意到有人,直接撞到对方的向风语下意识的说了声对不起。
没等着抬头看清对方,她鼻子一动。
熟悉的,每晚都闻着入睡的味道突然飘进鼻子里,向风语激动直接伸手就抱,抬头喊道:“月月!!!!”
果不其然撞进了一双漆黑,仿若透不进光的眸中。
鄢行月睫毛的很长且浓密,这样垂着眸看人时,眸光深邃的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向风语笑的脸颊边的梨涡十分明显,眼睛亮晶晶的。
“新鲜的月月,真香。”
说来也奇怪,可能舔出感情来了。
向风语以为自己出来这段时间,不用面对小病秧子应该还挺快活,结果空闲之余,总是忍不住想鄢行月这个时候在干嘛,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又出门大杀特杀,吃难吃的饭敷衍味觉。
每日变态任务打卡做不成,也让她觉得少了点什么。
鄢行月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在了她脖子上。
“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江止告诉你了啊。”
被鄢行月的味道充斥着,向风语走在他旁边,忍不住仰头看他。
鄢行月点头:“嗯,江止说的。”
向风语撇撇嘴。
这个江止真是的……
正在看着取景器的江止:阿嚏!
“阿姨!!”
在酒店外看到鄢夫人,向风语惊讶的叫了一声。
随后扭头:“你怎么把阿姨也带来了。”
鄢行月说:“妈妈想你了。”
鄢夫人站在那儿,眼神呆愣的盯着秃秃的草地,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向风语却勾勾唇:“我也想她了,我不在,你们有好好吃饭吗?”
鄢行月“嗯”了一声,打开车门将向风语的箱子拎了进去。
坐进车里,向风语也没摘围巾,两手抓着围巾将鼻子埋在里面嗅来嗅去。
正闻着,左边突然伸过来一只修长苍白的手,将她的围巾抽走。
向风语还没来得及出声抗议,那只手紧接着摁住了她的脑袋,随后一道阴影压了过来,让她动弹不得。
唇上有温软之物覆盖过来,挑拨啃咬着她的唇瓣,氧气被尽数夺去,向风语不得不主动喘息,却给了掠食者探寻更深处的机会。
她睁开眼,望向面前死死压住自己的人。
跟炽热,像是要吞噬一切的侵略行为不同的是,鄢行月的眼神异常平静。
稍微分开一些,他哑声询问:“这次怎么不咬了。”
向风语整个人都傻住了。
毕竟鄢行月本人长着一张时刻都能杀妻证道的脸,实在难以想象他做起这种事儿竟然这么自然且侵略感十足。
灼热的,都有点不像他了。
见她不说话,鄢行月又啄了啄她的唇。
“无病无灾……”
他低喃着什么,音量小到两人离这么近向风语都没听到。
【定炎……我又跟小病秧子亲嘴了……】
定炎语气十分平静:【我看到了】
【我现在要是推开他,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扇一巴掌的话,他会怎么做】
定炎安慰她:【没事儿,他会给你挑一棵能开花的树把你埋下面】
拒绝鄢行月会怎么样?
不道啊……没人拒绝过啊。
向风语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怕他了,她隐约觉得小病秧子不会害自己的。
但是近期女主夏泱的出现,又让她想起来原书里鄢行月对她的百般纵容。
原书里,夏泱的存在对鄢行月来说是特殊的,可最后在两人利益相悖要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还是果断的把人送上西天了。
【但是我不一样,我不是夏泱,我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所以不会出卖也不会害他】
我可是鄢行月激推!!
向风语定定心神,眼神聚焦的看向面前人。
“月月,谈恋爱才能亲嘴,咱俩没谈呢。”
向风语将手绕到后面,摸着他挺翘的臀部,满脸严肃道。
鄢行月把她不老实的手拿下来。
“哦,那结婚。”
结婚也可以亲嘴。
向风语:……好像有点狗屁道理啊
向风语之前跟江止聊的话,他都听到了。
但是鄢行月没放在心上。
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在跟向风语谈恋爱。
一直都是谈婚论嫁。
“就算你是我推……你这么草率的求婚我也是要拒绝的。”
摸不到屁股,‘勉为其难’开始摸胸肌的向风语义正严词道。
鄢行月探头咬了咬她的脸颊肉。
“刚买的内裤,要吗?”
向风语唇齿间溢出冷笑:“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两条,成交。”
鄢行月说好。
随后从她身上起来,将人抱了过来,贴近她:“再来一次。”
向风语想了想。
“也行。”
“口水能打包吗?”
鄢行月亲亲她:“不能,现吃现做。”
刚想闭眼,向风语余光瞥见什么,猛地抬手要把鄢行月推开。
没推动………
“月……月月……你妈……你妈……”
“不许骂人……”
“不是……唔……你妈妈还在……呢。”
鄢行月动作停了下来,放开向风语扭头一看。
后座老老实实坐着的鄢夫人正低头玩着手指,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向风语幽怨看他一眼。
“不孝子。”
鄢行月手指蹭了蹭唇角:“忘了。”
随后用满脸淡定,像是说晚上吃什么的语气平静的道:“张医生说——”
“田甜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