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给仲朝晖提了二十万两银票。
仲朝晖拿到银票的时候,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秦雪梨也懵了,心里略微思索,觉得是父亲给仲朝晖的信物。
“阿梨,你告诉秦初夏,我明日与她商谈买玉矿一事,让她将契书准备好。”仲朝晖握紧手里的玉佩,既然掌柜认不出来,那凭着这块玉佩,他就等同与拿捏住整个秦家的命脉了。
秦初夏一死,无人能够揭穿他。
“我会跟姐姐说的。”秦雪梨含羞带怯道:“仲公子,我帮你把玉矿的事情办妥,我们……”
“你放心,我回京城跟我母亲说,全都是你的功劳,让她接纳你。”仲朝晖给一个甜头,秦雪梨眉开眼笑,更加坚定要帮仲朝晖的决心。
回到府中,秦雪梨直接去找秦初夏。
秦初夏刚刚送走秦叔,知道仲朝晖取走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
“姐姐,我帮你找到买主了,他准备好银子,让你明日带合约过去,直接将玉矿过户。”秦雪梨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如果是与你有过节的人,你会不卖给他吗?”
“阿梨,公是公,私是私,我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秦初夏的话,让秦雪梨吃下一颗定心丸。表了一番心意,秦雪梨告辞离开。
秦初夏按着胀痛的太阳穴,心里升起厌烦,她不太喜欢应付人,太耗费心力。
“小姐,您何苦委屈自己跟她做戏?真的将您当做姐妹,得知您与仲家闹翻,就该与仲家的人不相往来。如今还踩着您,让她一步登天。”长安倒是觉得秦雪梨和仲朝晖是绝配,一样的恶心人。
“别急,很快就结束了。”秦初夏将切成块的苹果,扎一块喂炸毛的长安。
长安将仲朝晖当做苹果,恨恨的咀嚼。
晚上,江笙风尘仆仆的从外回来。
“小姐,如您所料,仲朝晖在山里设下埋伏,准备明日与您去看玉矿,将您给处理了。”江笙眼底闪过厉色:“我今晚去做了他。”
秦初夏并不意外,京城里的时候,仲家就派人想要对她动手,早存了杀心。
“好好睡一觉,我自心中有数。”
秦初夏手指点着舆图,不知道想到什么,噗嗤笑了一下,将舆图卷起来,躺下歇息,明天应该很热闹的。
——
第二日一早。
秦三去正院,广临侯正与秦夫人在用早饭。
“大哥,大嫂,我听说秦初夏回来了。她的嫁妆拉回来了吗?”秦三面色蜡黄,眼睛浑浊,被走起路来脚步很虚浮,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她之前跑的快,没逮住她。反正她被仲家退亲,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能嫁进高门?找户差不多的人家就得了,嫁妆意思意思就行,其他的我们兄弟二人给分了。”
秦夫人与广临侯对看一眼,广临侯清一清喉咙:“老三啊,你还不知道吧,她卖了一座玉矿,手里捏着二十万两银子,还有一座玉矿,今日找到买主了。你知道她向来跟我兄弟不亲,又有顾首辅做靠山,更不能将我们放眼里,这笔银子不好拿。”
秦三冷笑一声:“也得看她有没有命争!”